“姨,我,我……算了,也没什么,就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经营不好自己的公司,现在又借了他的钱,等于说公司早就没我的什么份了。”
“即使没你的份,你要想到,那公司的法人还是你吧?如果他们要是搞什么非法的事情,最后还不是你遭殃?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我这些时心里很乱,真的就没有考虑得那么多。”
“再说,自从上次你跟我说了朴树之这个人之后,我打听了一下,这个人好像还很有背景,应该说身家还很大,但经济来源却不好肯定,似乎没有固定职业,所以他的钱来得就有问题,我查到一定的程度就感觉疑问更多了。你与他分手这多年,对于他做过什么可能也是一片空白吧?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太轻率了,当初你跟sam是多好的一对啊,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知道吗?对于你现在的选择,我真有些为你后怕!”耿子聪一口气说了半天,最后越说越激动。
方斐的神色一直是苍白而忧郁的,她再也没有心情像刚开始进门时那样努力地装出轻松的样子。
“姨,我不想跟你说是怕你担心,你说的没错,朴树之是c市黑道上的老大,我已经被他控制了……”方斐不禁痛哭失声。
“唉,可怜的斐斐,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啊!看你把自己弄得成什么样子了?这哪是我以前的斐斐啊!”耿子聪明疼惜地搂着方斐,眼眶也湿润了。
“听我说,你也不要怕,有我在呢!这样,你回去以后想办法把公司要过来,钱的问题我来负责。跟他两清了,自己也好过个安稳日子!”
“姨,可是你现在公司情况也不好啊,哪里来那么多的钱啊,再说朴树之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我怕公司要不回来。”
“实在要不回你就让他把法人的名字换掉,以免以后自己为他背祸。”
“好,我马上就去找他。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他应该会答应的。”
从耿子聪的公司出来,方斐感到周身又找回了温暖,仿佛曾经濒死的人刚刚发现自己还活着一般,有一丝悲哀又有一丝庆幸。不知何时,她变得跟小孩子一样无比脆弱了。
还好,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总算有个亲人在关心我——她对自己说。
19.为什么要逃避
“王主任,您好啊,吃了没?在忙什么呢?”中午下班了半天,王海歌还在木木地看着一份材料,自从调到教育局以来,日子是过得比以前风光多了,可是事情的好坏总有两面性,她新生的烦恼却像石缝里的小草一般执拗地从各个可能的方向探出头来。这不,省教委今天下来几个审计员,说是例行查账的,说白了,这年底了,还不是想下来捞点油水,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惯例。自己一直管着财务,眼看着一大笔一大笔的款子被贯上各种由头哗哗地流出,心里就一阵阵的害怕,以前在学校管后勤还算平和,如今可是见刀见枪的干了起来,她真的胆寒了。
本来,中午是有应酬的——陪那帮子人吃饭,然后的节目是可以想像的,如果要去的话接着是什么搓背,唱歌,或者按摩花样多着呢,她一个女人想着还是回避的好。况且她觉得离他们越远越好,跟得紧了,是非就来了,搞不好,还有更不好的结果在那里等着她呢,于是她找了个理由推脱了。有领导出面也就够了,人家真要带上自己就纯粹是自找麻烦,还闹心呢。
王海歌正发呆呢,文印室的小刘隔着窗子就给她打招呼。她猛的一惊,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在机关里,哪怕是打瞌睡也要警醒着点,何况是在一群人精中混啊。
“哦,吃过了,你来这早啊,有任务啊?”王海歌立即站了起来,装作是要去打开水的样子开了办公室的门。她和颜悦色地对小刘寒喧道。
“不好意思,王主任,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杨主任要我拿几份文件打印,可我粗心地落了一份在他办公桌了,呵呵,年底的任务一多,人就忙糊涂了,”小刘拍拍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嗯,他说下午等着要,我就先来看看你们办公室有没有人来得早,好早些拿过去赶赶工,呵呵。”
“哦,是这样啊,小伙子工作还蛮负责的,去吧,应该还在的。”王海歌笑了笑就拿了窗前的电壶到洗手间打水去了。
回来时,刚好又碰上正往自己办公室走去的小刘,他果真拿了一份材料,看见了她还扬了扬手。
“对了,小刘啊,你还没午饭吧?年轻人身体也要注意哦,工作重要,饭也得吃的!”王海歌像想起什么似的,追了一句。
“呵呵,谢谢主任关心,我刚才吃过了。您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望着小刘轻快的背影,王海歌叹了口气,独自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办公室的那份文件前。她这才发现,原来呆呆地盯了半天的东西竟是去年的一份工作总结。她自嘲地晃了晃脑袋,手一扬,将它扔进了门后的垃圾桶里。
接下来下午上班的时间就到了,中午就在这样的张惶中溜过去了。王海歌觉得有些可惜,原本可以趁中午的时间去看看女儿的,女儿刚结婚不到一个月,也不知日子过得怎样了。
想起女儿,王海歌心里就一阵疼。在女儿高三那年她就和前夫闹离婚,其实,王海歌也忍了好久了,她不想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影响孩子的学习,可前夫脾气极为暴躁,让她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说好瞒着女儿偷偷办了手续算了的,可在最后分配家庭财产的问题上却闹得天翻地覆的,于是女儿为了警告他们离家出走了三个月。这下就完了,备考的黄金时间就这样白白lang费了,最后,可想而知,好学校是上不成了,只勉强上了个三本的线。这还算不了什么,做母亲的心里明白,他们的离婚给女儿心灵上留下了巨大的创伤,以至于这孩子都二十七八了还不肯谈男朋友,更不愿提结婚的事情。
王海歌为了女儿的婚事可是费尽了心机,软磨硬泡加上感情上的苦肉计都使尽了,才总算给她物色了个子弟成了个家,她的心这才算慢慢安定了下来。
干脆下午一下班就去看看,在路上顺便也捎点菜,给他们小俩口做点好吃的……唉!离下班的时间还远着呢,还是做点什么吧,想了半天,她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手头的工作上来。于是,她从抽屉里拿出还没有做完那份年终的报表忙了起来。
“邦、邦……”有人在开着的门板上敲了几下,有人来了。
“请问您是王海歌同志吧?”来人穿着一身公安的制服。
“你是?”王海歌扶了扶眼镜,抬起头问道。
“哦,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件事情想向您调查一下,您的女儿原名叫什么啊?”对方自动地走了进来坐在王海歌的对面,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能不能先问一下,我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王海歌有些诧异也有些心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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