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又怎么样啊。你还是四分之一京都人呢。”服部平次抽了抽嘴角,“干什么啊,突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远山凛没再开口。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服部平次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伸出自己的食指把好友的下巴抬了起来。
“你心情不好。”
“……我没有。”
“不许说谎,你什么时候骗得过我了。”
“记得我以前骗你说不听话的小孩子会被平藏叔叔丢进群马县的山里自生自灭吗?”
“切,我说的是现在。”
“……咳,我给你买份汤来,你先睡一会儿。”远山凛立即转移话题,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拉过沙发背上的薄毯,把它展开了盖在平次的身上,“晚安。”
“晚安?你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服部平次嘟嘟哝哝,直到好友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才叹了一口气,伸手摸向怀里的手机,给灰原哀打电话。
“凛还是会头疼。——啊?还是正常反应吗?可是他很难受啊,有没有那种……既可以止痛又不伤胃的药?”
“有。”
“是什么?!可以麻烦你们寄到大阪来吗?!”
“吻他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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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这沙发太窄了躺着不舒服,还是药物发汗睡得不安稳,服部平次放下手机躺了没多久就做了个噩梦。
怀里的人浑身是血,他抱着远山凛像是疯了一样地往驿站跑,同时一声接一声地喊对方的名字,少年没有反应,他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容易跑到了可以乘坐马撬的地方,却没有一个人影。
此时雪下得很大,风几乎能把柯南直接掀翻,天又黑了,路上很危险,所以马夫们都早早回家歇着了。于是他只能把凛放在驿站的挡风墙附近,脱了衣服把对方盖住,让同行的柯南看着,自己跑去敲最近的门。
在有些漏风的马撬里,他意识到远山凛在说话。声音很小,夹在呜呜作响的寒风里几乎捕捉不到。但是看着好友的嘴唇,他十分确定对方是在叫他的名字。
然后他俯下身,把人抱紧。
少年的上半身都被血水染红了。冻得直发抖的凛不断地叫他。
【平次,冷。】
好像有人用枕头闷住了他的口鼻,不能呼吸。服部平次不是爱哭鼻子的人,但此时眼泪却悄悄地落到了远山凛的脸颊上。
突然,好友睁开了眼睛,望着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叹息。
“平次,我要走了。”
“对不起,我要走了。”
“凛!!!凛!!!——”
服部平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平躺在沙发上,右手伸向面前像是要抓住空气。角落里的饮水机碰巧咕咚了一声,墙上的表刚过十二点半,他才睡了二十分钟。
平次浑身都是汗。他也分不清究竟是药物作用还是单纯被吓的。
那是他唯一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甚至比自己中枪还要害怕百倍。
他记得自己当时去病房里看望刚刚苏醒的好友,走到病房门口他犹豫了一下,直到远山凛看到他,他才抬腿走向了病床。
“你觉得怎么样?”当时他笑着问道,然而cha在兜里的手却攥成了拳头。
“马马虎虎吧。”远山凛看到他之后眼睛亮了亮,因为被禁言,只能作口型给他看,“谢谢你,平次。”
“切,我们之间道什么谢啊——”
少年迎着阳光,露出了一丝浅笑。
凛的止痛药那一天刚停,本该痛得要死,但是他还是笑得很好看。
大概只有服部平次知道他自己当时差点儿就把“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这句话吼出来了。
借由这场噩梦,大侦探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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