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盆水过来。”

萧肃依言帮夜如澜打了盆水，没等他开口就主动将水盆放在了沈念的床头柜上。

夜如澜：“……你倒是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萧肃嘿嘿一笑：“我跟了夜少这么久，要是这点小心思还摸不透的话，那我怎么给夜少当助手呢？”

听言，夜如澜眼眸抬了抬，挑眉：“是吗？你怎么就没想到我是想将这盆水泼到她脸上，让她清醒？”

萧肃身形一抖，“不会吧夜少？您真的要这么做？”

“毛巾拧干给我。”

萧肃松了一口气，幸好……夜少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萧肃将毛巾拧干递给他，夜如澜上前几分，将干净的毛巾凑到她的脸颊旁边轻轻地擦拭着，沈念大抵是觉得不舒服，抬手将他的毛巾拂了拂，嘟嚷道：“别碰我……”

夜如澜顿了一下，继续。

沈念嘤咛一声，抬手又要打开他，却被夜如澜斥了一句：“再动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萧肃：又吓唬人！

不过这招对喝醉的沈念还真的挺有用的，被夜如澜斥了一句之后她就还真的不动了，乖乖地躺着任夜如澜替她擦拭额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如澜手上的动作却忽然一顿，蹙起眉看着床上的女人。

怎么了？

萧肃见夜如澜的表情有些古怪，便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只见刚才还乖乖躺着的沈念，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地流起眼泪来。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速度还不慢，没一会儿就浸湿了枕头。

这……尼玛怎么回事？

“为什么？”哭着的人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沈念的眼泪止不住。

“妈妈……我……呜……我也是你的女儿……”

声音哽咽起来，沈念难受得一双秀气的眉头都紧紧地蹙了起来。

萧肃只觉得尴尬，看着这一幕然后不知所措地看向夜如澜，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理。

夜如澜低垂着眼帘，眸光晦暗不明，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不过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片刻后他抬手将毛巾递给萧肃，“洗干净。”

萧肃这才接过来将毛巾洗干净拧干然后重新递给夜如澜，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夜少，沈助理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啊？”

夜如澜不答，手上的动作却忽然一顿，紧接着修长的指间落到她的眼睛上面，替她拭去了那眼角源源不断的泪水，“你先回去吧。”

“可是夜少还没有……”

“我的情况你不知道？自己来就可以。”

听言，萧肃瞪大眼睛，“夜少，万万不可！万一您暴露了自己……”

“这个房间里有什么可暴露的？”

“沈小姐她……万一被她发现了……”

“没关系。”夜如澜面色寡淡，“她知道也没事，如果她敢乱说的话，我就亲自了结她。”

萧肃：“……”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

亲自了结，那您……舍得下这个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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