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渠刚一开口,朱白便停住不动了。
塔灵亦冷笑一声“你徒弟?倌倌追随仙君时你还在玩蛋呢,不要脸。”
“别管那个老匹夫。”叶酌不断腾转,与朱白拉开距离,“你看到了他刚刚用的是哪把剑吗?我看着一点也不眼熟啊。”
剑灵毕竟是剑灵,先有剑后有灵,剑灵对除了本体以外其他剑天然排斥,若使用其他剑作战,严重的灵体都会感到烧灼。
塔灵眯着眼睛“看见他的剑了,一把黑不拉几的,好像没什么灵力啊,就和村口铁匠大叔铸的一样。”
他顿了顿”非但如此,我看剑招也像打铁大叔教的,看上去笨重的很。”
人间无数乃长短不一的七把剑,互相回转形成剑阵制敌,每一把都清灵飘逸,倌倌的剑招更是和笨重没有半点关系。
叶酌道“我摘他外袍,你仔细看看有什么变故。”
塔灵皱眉“摘他外袍,你连他的身都进不了。”
“嗨”叶酌道“再怎么样我也是个剑君啊。”
下一刻朱白借着扬尘掩饰,自气场中横劈而上,叶酌左袖飘摇之间身形晃动,以身形符为中心荡了半个圆弧,直直从朱白头顶掠过,他手一拍朱白的肩,借力空中一翻,手指勾着朱白的狐裘,直接将大氅扯了下来。
朱白似毫无所觉,闪电般回身,叶酌双腿往地上一点,暴退出百余步,却听全场一片喧哗。
朱白的大氅底下,居然还套了一件雪白长袍,同样从头到尾严严实实,连指尖的皮肤都没有露出分毫。
若说开头大氅是畏寒,那么这长袍也太过刻意,然而三境大比正大光明,朱白又是长舟渡月出面担保的嫡系弟子,又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
当下有长老看向广渠,皱眉道”广渠老兄,这位……”
广渠不慌不忙“倒不是我不让他露,存粹是朱白不想露,这孩子少年孤苦,还不小心掉进了火坑,烧的面目全非,他不想旁人看见罢了。”
叶酌一皱眉“火坑?”
塔灵接嘴“这种级别的灵体,什么火能伤到他?”
叶酌道“不知,也打不出来什么了,我认输好了。”
然而他刚刚想高声服输,喉咙忽然一窒,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塔灵“仙君?”
他没等到叶酌回复,却听见全场一片喧闹,叶酌瞳孔一缩,余光忽然瞟见东方大亮,原是千百道剑芒忽而升空,雪白光芒之下,连烈日也要黯然三分。
叶酌难得爆粗“我/日,袖分五月。”
无数剑芒的虚影此起彼伏,如五个巨大半圆将叶酌困入其中,长剑起落,剑气流转似日月升腾,从远远看去,恰似袖中挥出五轮圆月。
端秀猛的站起,脱口而出“此子是谁?这分明是我派崇宁仙君的阵法!”
温行眉头一跳,持剑便要闯入阵中,然而赛场有灵力维护,无人认输也就无人能入,他抬手摁上气墙,还不等气墙撼动,大阵已轰然成型。
叶酌人在阵中,此阵刚刚成型,灵力呼啸之间隔绝外界,居然是认输都说不出来,眼见朱白抬手起阵,叶酌瞳孔一缩,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飙哪句脏话。
“倌倌这个猪,这还是我教他的阵法,他就这样拿来对付他亲爹?”
然而倌倌大概是做不了孝子贤孙了,他长剑虚挽,手法飘逸如佛祖拈花,叶酌见势不妙将长袍一脱,竟然直直朝朱白的脸上跳了过去,随后衣服披头盖脸的一砸,朱白持剑要挑,叶酌却一个侧身,猛的讲衣物往他身上一缠,连着在衣摆上又按了三张神行。
他广袖之中本就有两张神行,加上补的这三张,一共五张,速度快的堪比疯狗,加上朱白显然不会用符咒,更本毫无防备,瞬间被裹着撞出去百十来丈,简直像个炮仗一样,只听轰的一声,活生生将成型的剑阵撞开了一个巨口。
然而叶酌透过那一点点外露的缝隙往外看去,剑阵之外,却好像并不是人山人海的看台。
塔灵急迫出口“仙君,塞台阵法有变!”
叶酌略一低头,居然看见了一地滑腻的青砖。
此时塞台之上,众人依然只能看见无数剑影耀如烈日,端秀眉头紧皱,温行却似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他豁然站起,不顾众人眼神,直接离场而去
叶酌啪的一下落在了青苔地面,他抚着额头,堕仙多年,身体素质不如往常,刚刚那下把他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头昏脑胀,眼前黑影重重。
昏沉之间,叶酌听到了塔灵焦躁的声音,以及步摇碰撞的叮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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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今天的,明天早上应该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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