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伦回卧室睡觉。
接连被无视,大章鱼气得满屏打滚。
虐待章鱼难道不犯法吗?!
顾长安在给廖沙梳毛。
他的人工智能放在地上,投射出的光幕放大了好多倍,方便巨狼拿爪子按上去。
光幕上显示出“自己做的”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是谢廖沙刚才回答顾长安的问话,这么大一把梳子是从哪儿来的。
其实巨狼根本不用梳毛,狼态是具象化的精神体,虽然是实体,也不会出现狼毛打结这种情况。不过被梳毛还是很舒服的,像是精神按摩。
顾长安认真地梳了很久,他拿大梳子梳过整个狼背,再回到如此循环,然后是侧边,要不是谢廖沙不好意思露肚皮,还可以一直梳下去,这样就又回到了狼背。
脊椎传来愉快的小电流,白色巨狼轻轻抖了抖,摇起的尾巴拍在床脚啪哒啪哒作响,它眯起眼睛,张开嘴,长红舌头舔上鼻子,“嗷呜~”一声。
太舒服了。
顾长安低笑起来,真可爱。
“廖沙,”顾长安揉了揉跟神经一样纤细柔软的狼毛,“变回来好吗?我们聊聊。”
白色巨狼消失,坐在对面的是高大的年轻人。
刚和大校通过梳子进行了一番亲密接触,谢廖沙克制住内心的狼嚎,纯良地问“您想聊什么?”
“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忘记很多名字呢?”
第30章
忘记许多名字?
谢廖沙疑心这与顾长安的童年记忆有关,他并不知道具体情形,于是依照自身情况给出解答“大校,通常我不会特意记住名字。任务中会记得,任务结束就忘了。”
可你记住了我的名字,顾长安的疑问刚到嘴边,忽然意识到这是廖沙对他特殊对待的证明。
注视着顾长安的灰蓝眼睛像是知道顾长安想到了什么,视线更为灼热,让顾长安几乎结巴了一下,才冷静下来问“为什么?”
谢廖沙如实相告“我没去了解他们,在他们看来,我也只是‘先锋营第一alpha’。我和他们,都是不知道哪天就会牺牲的人,记住名字有什么意义?他们不会真正记住我,我也不会真正记住他们。”
真正记住,这要求彼此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够在追忆时还原出对方的本来面貌。假如了解不足,只能模糊地记得,对方的面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模糊不清。
可顾长安的记忆中,那些孩子们是面目清晰的,甚至细节也足够完备,他只是无法想起那些孩子们的名字,这就不符合常理了。
“当然,”在顾长安思索的沉默中,谢廖沙认真补充,“您是不同的。”
他这样坦然,顾长安不禁抽离了愁绪,忍不住去揉谢廖沙颜色极浅的头发“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我并不是适合的……”
谢廖沙打断顾长安,用视线牢牢盯住那双温柔黑眸,认真地问“为什么您要问这样的话呢?您是打定主意不想接受我了,想要将我列出的理由一一反驳,还是已经愿意接受我了,想听我说遍您的每一个可爱之处?您真的想听吗?我可以说一整晚。”
“不,不是,我是说。”
谢廖沙过于赤诚坦白,让顾长安又是愧疚又是心跳,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就如谢廖沙所说的那样根本不该问,一时语塞,最后无奈地喊了一声“廖沙。”
大男孩在委屈地同时,还有一点儿对年长爱慕对象占了上风的得意,强装出冷淡的语气说“您可不要以为每回都能用这种语气教我心软。”
“廖沙。”
这一声就全然不是无可奈何,更像是故意逗弄了。
无可奈何的人换成了谢廖沙。
眼前的人,谢廖沙愿意用一切光明美好的事物去形容他。明明是个强过自己的alpha,却温柔得让每个人都想接近,然而尽管他待每一个人都耐心温柔,实质上却并不好接近,是个有原则有性格的人。
从顾长安的种种表现,谢廖沙不由暗自猜测,自己就是那个至今最接近他的幸运家伙,并为此在内心狼嚎欢呼。
可谢廖沙也忍不住想,假如他的大校有亲密的朋友,是不是就不会到现在才发觉记忆
中的不正常?
于是谢廖沙将话题转回了正题“您把一些名字忘却了吗?是重要的名字?”
顾长安本就是想找人理清思绪,没有隐瞒,将能够记清细节却无法记起孤儿院孩子们的姓名这个情况,向谢廖沙坦白的说明。
那日聊天,谢廖沙内心认定顾长安在孤儿院遭受了苛待,可回过头仔细一想,却又不确定起来。那毕竟是孤儿院,也许条件就是有那么艰苦,到了必须让孩童每日帮忙劳作才能维持下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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