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直挺起上半个身子,好让自己看起来大一些。
我的视线在半空当中与男人相会了。
下一瞬,有崩裂的爆炸铁片破空而来,直直打上了我的额头。
我眼皮一番,晕过去了。
尼玛!这是什么运气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前是昏暗的一角天空。
这对于短暂重见天日的我来说无疑是一记晴天霹雳!
我几乎是仓皇着手脚下床去,跳着脚,一瘸一拐一秒钟奔去窗边,如饿死鬼般向外头投去贪婪的视线。
熟悉的街角与鳞次栉比的高楼叫我感动到想哭。我从未想此刻这般深刻认识到,光明城的阳光如此灿烂。
激动过后,理智回笼。身后传来的“咔嚓——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叫我一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血管。所有有关我处境的记忆一瞬间涌进我的脑海,我僵硬转身,就看见靠墙那张床的床尾,坐了一个人。
他银色的面具在黄昏的光亮下所闪现出的,又是另一种光。他握枪的手势极漂亮。他正在擦拭他心爱的冲锋枪,一如对待他的情人。
他并未抬眼看我,而是反手按了电视的遥控器。
一瞬间,嘈杂的电视声响立时充斥了整个空间,窒息的感觉稍稍散了。
电视上,一脸正色的男主持人正在播报新闻。依稀记得这是名资格很老的主持人了,主持人老成的脸上不难看出愤慨之色来,他正在指责一群潜入光明城伺机作乱的恐怖分子。
“……本台记者收到的最新消息显示,军方目前已经完全控制了形势。军方发言人表示,恐怖分子手段极其恶劣,通过控制对国家有卓越贡献的科学家来达到自己潜入基地的卑劣目的。军事基地毁了可以重建,牺牲的科学家却是再也回不来了。军方号召全民动员起来,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恐怖分子就不会有可乘之机。下面请看前方记者发回来的最新画面。”
电视中的画面切换,庄严肃穆的军事基地就现了出来。整个光明城实现透明化军事管理,市民们对军事基地的整体存在并不陌生。
在基地待过的我当然知道这个透明化是要打上引号的,这无可厚非,也是为了国家整体安全考虑。
画面是经过截取的,取的正是海中基地爆炸的那一段。就专业人士看来,那是小范围爆炸,对整体的庞大建筑来说无关痛痒,但唬唬民众,已经绰绰有余了。
然而,叫我意外的是随之而来的一个画面。
主持人:“……幸运的是监控拍下了作案恐怖分子的全貌,军方发言人表示,希望所有民众都行动起来,积极参与到消灭恐怖分子的行动当中,还光明城一个清净自在……”
主持人巴拉巴拉说话的头像在左边,右边则现出了昏暗楼梯内,一个黑衣男子模糊的身影来。他背对着监控摄像头动作,他举枪。在某一个瞬间,他转过身来,向摄像头露出挑衅的一眼。他银色的面具在画面中闪着黯淡的光。
画面就在此刻定格,面具男站起,扔了遥控器,缓缓向我走来。
我瞬也不瞬将他看住。
他在离我极近的身前停步,他藏在面具下的犀利的双目将我从头到脚扫视,最后,停在了我的胸部。
我的外套早不知去了哪里,仅着黑色小背心的我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到底率先错开了视线去。
下巴上一痛,却是他拧着我的下巴,迫得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却没我想象得粗糙。他掩在面具下的双目模糊地映出两团属于我的暗影,有一种莫名的心惊的熟悉……
“恨我吗?”男人开口,声音粗犷,让我一瞬间联想到了草原上的孤狼。
作者有话要说:
☆、海底爆炸(2)
压下心底怪异的想法,我直视他的双目:“放弃吧,你不会成功。”
男人倏然笑了,他暴露在面具外的嘴角勾起,显得邪肆而张狂,“成功?呵呵,果然是光明城人习惯的用词。成功?呵呵,真是可笑。”
我恨恨盯住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反手一推,我就被推倒在了床上。我整个人在松软的床铺上猛地弹了又弹。他双腿半张立于床前,一双极富侵略性的双目居高临下将我锁住,可他开口的却是,“小女孩儿,你所谓的成功的定义是什么?”
我:“……”
我竟然卡壳了,成功的定义是什么?成功不是一个普世的标准与形容吗?成功,成功似乎又是一个很难定义,只关乎个人标准的境界。
我警惕将他看住,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我觉得他是在绕晕我。
男人垂眼看我,“小女孩儿,记住,有些事情是无法用失败与成功的标准来定义与衡量的,任何标准对它来说都是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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