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尚书疑惑的看着她。
“太子还未定下何时叫女儿过去,”池明娇低着头,手里揪着手绢,“说是未装修好,缺几幅画还是什么的……”
她看了迎袖一眼。
手中缠缠绕绕,那手绢仿佛是她的心,跳的又乱又慌。
迎袖上前道:“是,奴婢买通春椒殿的守门丫头说的,说是太子亲口所说,叫宋太医画一幅画,当做以后太子妃入住的贺礼。”
“是太子妃,不是侧妃吗?”尚书皱着眉问。
“估计那丫头也没有听清,”迎袖眉间也皱着,自己领差事道:“下午奴婢再去问问。”
尚书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女儿眉间的一捧哀愁,觉得心也碎了。
想了想,嘱咐道:“若真是给太子妃的,切记不可争抢,切记。”
池明娇强撑着点了点头。
她虽骄纵,还是懂事明理的。
尚书松了一口气。
提起个笑模样安慰道:“太子刚刚在书房里还夸你呐。”
池明娇疑惑的看他。
尚书擦了擦她的眼泪,“夸我的明珠懂事又能干,还说是爹教的好,称呼爹为岳丈呢。”
“真的?”
她迟疑问,“刚刚听迎袖说,我还不大敢信”。
“真。”
尚书尽是受用和放心:“太子是看重你啊,连带着,爹也更受器重了。”
池明娇望了望书房方向,心事重重,缓缓点了点头。
尚书欣慰的拉着她的手,笑着轻轻拍了拍。
太医院。
毛毛雨飘了一天,这会儿更加细密,风也停了。
冲刷的窗外昂扬春意,绿芽突然都冲上了枝头。
隔着毛毛雨,像仙女儿在雾气中起舞。
朦胧的美才是真的美。
缭绕勾人。
看的人眼热心痒。
宋春景在烟雾外发着呆,终于挨到下班时分。
他放下手中物,站起身来。
沈欢问:“回家吗师父?”
宋春景把胡乱挽起的袖口放下来,随意的一点头。
率先走出了太医院,冒头走进了雨中。
“师父……”沈欢举着乌黑织银斗篷,犹豫的喊:“这个带着吗?”
宋春景摆了摆手。
沈欢望了望手里的斗篷,又望了望外头不甚晴朗的天。
做主捧着出了门。
追上宋春景,他将斗篷往上一抖,盖到了师父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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