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许灼,刚上班没几天,月俸还未拿到手过,险些丢了命不说,还搭进去一年零三个月的俸禄。
他不服。
头铁的想要申诉冤屈。
被院判一头按下,从院里偷偷拨出来些银钱,给他补上了一半,这才又免去一场风波。
至此,太医院终于又回归原位。
只是宫里刚刚有过丧事,往来行走都低着头匆匆而过,都端起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皇帝见了几次灰溜溜的身影,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即便无功劳,也有苦劳。
终于放下芥蒂,再次频繁召见数位太医。
太医院从险些被‘一锅端’,到现在都带伤上班,历经大劫,终于再次受重用起来。
刘子贤给院判看了口中被牙齿磕出来的伤口,又给‘没眼色’的新人许灼裹上擦伤的药膏,剩下自己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许灼凑过去,低声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为下官上药,下官真是感激不尽。”
刘子贤看了他一眼,“滚”字在嘴里倒来倒去,和成一股浊气,叹了出来。
提拔许灼此人进太医院,实在是淑嫔有孕刁难的厉害,太医院分不出多余人手来,才破例提前招新人进来。
只是这新人不大团结,别人都抱成一团说是淑嫔自己作死的,他却铁齿铜牙,咬定是太医院的人合起伙来陷害他。
这种智商,院判以为自己瞎了才看上他。
刘子贤舔了舔自己有些晃动的牙,疼的“嘶哈”一声。
许灼有意亲近,赶紧关怀:“刘太医张开嘴,我给您瞧瞧。”
刘子贤捂着嘴,含糊不清道:“算了算了,恢复几日看看再说吧,我心里有数。”
许灼只好收回手,尴尬的站在一旁。
刘子贤倒是全然不在意他想法,自顾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许灼颇觉没意思,便站在窗前,看着少年学徒们在窗外忙碌的身影。
院判出了室,站在一位模样清秀的学徒面前,和蔼问道:“今日任务可学会了吗?”
因为学徒只到他胸口高,因此院判蹲下身,刚好看着他的脸。
学徒有些拘谨,点了一下头,“都会了。”
“好孩子。”院判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亲近模样叫许灼在屋内看了,转了转眼珠儿,朝后问道:“刘太医,这何思行……就是大理寺卿之子吗?”
刘子贤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此次能活着出来,思行出力不少,寺卿也给足了太医院面子,估计不日就要拜师了。”
许灼点了点头,不知想什么。
片刻后,他问道:“我能收徒吗?”
“虽然是新人,按照规定,也是能的。”
许灼高兴的啊了一声,往外走。
看方向,似乎是要去找院判。
刘子贤立刻伸手拽住他衣裳,点破他意图,说:“思行你就别想了,他心思一直都在宋太医身上,申请好几回了。他爹早早就频繁进出宋府,估计正是替他奔波。”
许灼肩膀耷拉下来。
不怎么痛快的撇了撇嘴。
“怎么?”刘子贤问道。
许灼道:“咱们在刑部受罪,宋太医却凭借太子的关系,早早出去享福去了。”
刘子贤回想宋春景出去时候的那副惨状,觉得无论如何也享不了福。
他想了想,撅了撅嘴。
“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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