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出发了吗?宋太医。”太子站在他一侧,微微侧着身,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询问道。
宋春景不咸不甜的看了他一眼。
太子清了清嗓子,十分真诚道:“真不是故意看你洗澡,我哪知道你在洗澡。”
说着他要伸手去接那药箱,宋春景下意识一躲,避开了。
太子“嗳”了一声,又强调一遍,“真不是故意的。”
他那日破门而入,看了一副沐浴图,占了便宜还卖乖,装大尾巴狼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宋春景十分不信。
连续两日都是冷若冰霜的严肃杀手模样,周身十步内,一个生人都不敢出现。
像把行走的杀人刀。
太子摸了摸鼻梁,笑了一声,正欲说话。
“咚咚!”门响了。
他停顿一下,门外急迫道:“殿下!”
是乌达。
前后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乌达这么急切敲门,定是有要紧事。
宋春景一低头,行了一个见罪礼,自觉走到了另一侧连着的小隔间中。
太子只好道:“进来。”
乌达推开门,几乎脚不沾地的疾走过来,到了太子跟前,来不及行礼,眉头高高耸起,压低声音直言:“殿下,皇后娘娘捎来口信儿,请您即刻回京!”
太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听清。
乌达紧紧望着他双眼。
二人视线一交错,乌达继续提醒道:“殿下?”
“可有手信吗?”太子问。
“没有,”乌达摇摇头,“只捎来了几句话。”
“京中来得人是娘娘身边伺候的熟人,可要见一见吗?”乌达问。
“传。”太子道。
京中来人是驻守后宫的值守侍卫,是早前东宫里头的人,太子专门拨出去守着寒翠宫的。
来人一见太子便行了个东宫旧礼。
然后急切禀道:“娘娘速召殿下回宫,时间匆忙来不及写信,怕殿下疑心,娘娘叫卑职给您看一样东西。”
说着,侍卫将手伸进胸前衣兜里,掏出一枚玉兰花扣来。
太子心中一震。
这花扣,乃是十年前立太子的时候,皇后亲手将此物缝在册封制服上。
后来,太子长大,穿不上当年的旧衣,便将当年衣物一并放在寒翠宫,并未带到东宫里去。
他接过金花扣儿,指尖揣摩一遭,问道:“母后现下如何?”
侍卫犹豫不答。
太子挥退数人,侍卫往地上一叩首,才闷声闷气飞快道:“娘娘康健,皇上……又病倒了。”
这个‘病倒’,显然不是一般的病倒。
否则也不会急召太子回京。
乌达已经牵来双马,马蹄踢踏作响,马鼻不时喷出响声。
太子迈出一步,又转身去了隔室,对着宋春景道:“我先回去,你随后慢慢来,不要急。”
太子仍旧不放心。
之前猎场行刺事件,叫他心中时时吊起,不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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