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尚书衷心,也是体谅他一番心意。”
一句话,道尽了她自取其辱的尴尬境地。
池明娇看着高高在上的人,心中许多情绪交错,失望、伤心、愤怒……全都揉捏到一起装进了她的心脏。
负荷过重,快要跳不动了。
“是谁?”她苦笑着,没头没尾的问:“是宋太医吗?”
太子冷冷看着她。
池明娇执着仰着头,眼中神色决绝,等他答复。
太子实在不是那种陪人解释的人,能得这几句话,已经相当难得了。
他转过身,甚至看也不看一眼她惹人怜惜的模样,“尚书衷心耿耿,权当再给他一个面子,不追究你今次失仪,你若是愿意跪,那就一直跪着。”
然后走进了内室。
乌达沉默跟着,不敢发出一语。
岑大夫不敢发一语,小心翼翼给换了药。
并嘱咐道:“殿下伤口恢复的很快,上回看还隐约有炎症迹象,这会儿表皮竟然已经愈合了。”
他当然不知道宋春景给他处理过,因此佩服道:“殿下年轻力壮,身体素质真是极好的。”
岑大夫生怕怒火波及自己,看了一眼乌达。
乌达朝他一点头,他便立刻无声退下。
然而太子一点要发火的征兆都没有。
仿佛全然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眼里。
乌达等了一会儿,看他仍旧没要睡觉的意思,便低声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太子:“登基大典之后有一项,册封皇后礼仪,受百官朝拜,礼部的人说,必须得帝后一同出现才行。”
乌达表情立刻变得不太自然,但是又强撑着笑了笑,“您不是还想让我去吧?”
太子看了一眼他脸上非常刻意挤出来的笑容。
乌达立刻道:“我可以。”
“那倒是小事情,难的是进宫以后,”太子转过头,继续想法子,“进宫后要嫔妃一起去拜见太后,即便有个病重不宜见人的名头,也不是长久之计。”
“宫中不比东宫自在随意,四处都是眼睛。”他又说。
乌达想了想,望了门外一眼,突然提议道:“不然请侧妃帮帮忙?”
太子一顿,似乎是在想可行性。
片刻后,他沉沉道:“也可以。”
于是乌达走出内室,走下台阶,一路避开正路,走到仍旧跪在门外的池明娇身旁行了一礼。
他朝着她客气低声道:“殿下请您进里面说话。”
池明娇没想到事情还有转圜。
她跪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自小娇生惯养、皮肤娇嫩,挣扎数下才扶着迎袖站起身。
跛着脚慢慢跟着乌达走了进去。
进了内室,池明娇不敢放肆打量心心念念许久的春椒殿,只垂着头,再次跪下,无喜无悲喊了一句:“殿下。”
太子眼中深沉,瞳仁漆黑泼墨,终于看了她一眼,“这里有一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做。”
池明娇抬起头,静静注视着他。
他双唇一动,冷硬道:“若是做好了,入宫直接册封为贵妃,摄六宫事。你爹则拔为六部总尚书,赐建国公府。”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点开我的专栏,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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