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军中途返回来,已经死了。
何思行不再继续说,宋春景也沉默下来。
“我……”何思行欲言又止。
宋春景将视线移到他脸上。
那眼神非常复杂,对沈欢的担忧、对将军惨死的悲痛、对突发事件的措手不及,数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通通汇聚在眼中。
他一向镇定自若,同贵人答话也是不卑不亢,甚至院判还要时常看他脸色。
平日如鱼得水,十分自在。
这种复杂神情难得一见,已经称得上是失态了。
何思行咽下话,垂着头,寞然道:“将军壮烈惨死,沈欢不知所踪,我……我有些担心他。”
宋春景一愣。
眨眼过后恢复了清明神色。
何思行继续道:“希望他已经平安到了目的地。”
将军府惨案宋春景混在荔王队伍中听过几句,远远不及有人直接对他说来得冲击大。
他一直刻意不去想,此刻被何思行三言两句剖开讲出来,不由胆战心惊。
何思行眉间紧紧敛着盯着他,小小年纪却满面愁容。
宋春景想他二人之前一直在一起,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他强自敛下情绪,克制道:“不必太过担心,将军府管家已经派人去寻了,不日就会有结果。”
何思行心中更加忐忑。
“嗯,我明白。”他似乎十分难受,皱着眉点了点头。
宋春景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
这点温柔十分难得,何思行在太医院学徒两年,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柔和。
他不禁感谢道:“多谢宋太医安慰。”
西北。
边疆大营。
傍晚,侍卫来报,那少年醒了。
总兵叫人将他带来,又安排了一小圆桌子的菜。
侍卫将人带到,便朝着总兵行了一礼,很快退下。
沈欢防备的站在门边。
不过几日消磨,他黑了些,也瘦了些。
眼睛显得大了些,脸色苍白血色很少,嘴唇有些干。
眼底下带着些乌青,是多日未曾好好睡觉的缘故。
总兵又将战袍穿在身上,恢复成了不怒自威的模样,见他小小一个,又孱弱的样子,一开口,语气先放软、降低了两度。
“你是哪里人?”
沈欢不知这处是不是边疆大营,也不知是不是本朝将士,因为防备的看着他,紧紧抿着唇不答。
总兵又问:“多大了?”
沈欢仍旧沉默。
总兵嗤笑一声,下巴点了点小圆桌上头的饭菜。
沈欢跟着他指点方向看了一眼。
桌子不大,样式也非常简单老旧,却擦洗的非常干净。
上头摆放着五六样常见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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