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真郑重摇了摇头。
李琛看向许灼,“你尽力即可。”
然后对着何厚琮道:“提前处死,你着手安排吧。”
“是,”何厚琮应下,犹豫的问:“那将军旧部赶不回来观刑,若是有异议……”
“无妨。”他硬气道。
李琛从刑部出来,眯起眼睛望了一眼热蔫了的街景。
“皇上,咱们去哪里?”
李琛想起詹事间内堆积如山的奏折,心里跟着一块儿蔫了,“回东宫。”
话音刚落,赵毅彩自远处而来,李琛望了一眼,然后看了看闫真。
闫真确定道:“不错,就是赵大人。”
赵毅彩日日去东宫守着还不行,竟然还追到刑部来!
刚刚还悠闲的李琛立刻上车,“快走!”
闫真赶紧吩咐马车动身。
赵毅彩远远看见李琛身影,隔着一条街就开始喊:“老臣给皇上请安啊!”
东宫马车远远而来,赵毅彩等在原地。
然后马车却并没有停在他跟前,而是片刻不留的同他擦身而过。
赵毅彩仿佛没有反应过来,等那马跑出去老远了,才往前追了两步,然后力不从心的站住了脚,“皇上!”
李琛撩开车帘向后看了看,直到看不见赵毅彩身影了,才松了口气。
“皇上,早晚都要听的,怎么不叫赵大人上来呢?”闫真在外头劝。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内,觉得有点空,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李琛脑中浮现赵毅彩那邋遢胡子,撑着额角说:“头疼。”
闫真安静片刻,似乎是在想办法。
片刻后,他提议道:“要不让赵大人去跟宋大人讲解,然后让宋大人给您讲讲?”
这个办法真是个好办法,十分符合现行情况。
闫真甚至敢保证,李琛一定听到心里去了。
但是车内久久无声,约过了五息间,李琛才道:“算了,好不容易有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吧。”
于是闫真不敢再说,他发现,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我行我素二十多年后,努力做出的改变已经有了效果。
而这一切皆由宋春景而起。
马车继续行至武垣街十字路口,李琛在里头突然道:“……闫真。”
闫真立刻招停马车,上前听令。
“你说,春景儿这会儿睡醒了吗?”他在里头问。
“应该没醒吧,或许刚刚睡着。”闫真道。
里头声音歇下,不言语了。
闫真揣测他是按捺不住心中躁动,实在想要去见一见想见的人,便提议道:“要不咱们去看一看,如果还睡着,咱们再回来就是啦。”
李琛仍旧不语,闫真道:“同上回一样,谁也不惊动,宋大人自己都不知道呢。”
李琛设想情景,心中有小虫蛀咬一般,瘙痒难忍,心想:他这是给我下的什么毒?
“那就去看看吧。”他道。
宋府。
闫真比乌达和气多了,有他在,均衡着李琛不怒自威的僵硬俊脸,使二人显得不至于杀气太重。
小厮虽然害怕,倒还不至于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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