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白班的巡逻侍卫队也已经开始交接。
一切有条不絮,沿着既定轨道进行着。
除了詹事间。
詹事间四周静悄悄,值守侍卫尽忠职守看着这一方天地,蚊子都飞不进去一只。
内室,厚重金丝红木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上头草草铺着几件衣裳。
李琛停下动作,伏身在宋春景耳边,笑了笑,“宋太医饱读医术,一定能感觉出来,我跟别人刚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吐在耳侧的气息烫热而汹涌,宋春景躲了躲。
“……医书上没有这个,”他看着前方地上凌乱散着的奏折,抿了抿嘴,“不过看皇上这架势,似乎憋的够呛。”
闻言李琛眯了眯眼,眼线勾勒出来的形状柳叶刀削,锐利危险,眼中黝黑,存着一坛子水渊。
“……说的对,”他哑着嗓音,沉沉的笑:“你迟到了整整一天两个半时辰又两刻钟,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天亮了。
光洁窗纸透过些许晨曦,将内室映上清晨冷热交加的暖色。
飞舞在空中的细小尘埃静静漂浮游荡着,看着詹事间内未停歇的战事。
宋春景薄汗出了一身,颊色飞霞,眼角同嘴唇一般红透,整个人似深夜酒醉般迷蒙扫了一眼身后。
李琛差点没忍住。
停顿一下,伸手往他眼睛上一蒙。
挡住那天光一色倒映着橙红霞光的眼睛。
宋春景忍无可忍,喘着气道:“我……我还要去太医院报道,也要,回家一趟同我爹……说一声……”
“叫闫真去给你爹送信儿,”李琛一刻也不犹豫的坚定说:“然后去太医院给你请两天假。”
宋春景还要说,下一刻,捂在双眼上的手下移,紧紧捂住了欲反驳的嘴。
又一刻钟。
宋春景咬牙坚持中,一只手悄无声息向身后人摸去。
李琛头也不回抓住那即将摸到自己腰间的手,不容抗拒的压在桌上,“想玩把戏,好啊。”
束缚解除,宋春景呼出一口气,挣了挣被压住的手,“宗法有教,身为皇帝不可荒淫无度,何况,我只能算作迟到一天班,今日太医院还未开班记档,没有多余的两个时辰又两刻钟。”
李琛看着他喘着气的蹙眉模样,心情十分好,腰间发力往前一送,又是沉沉一笑,“继续说,我就喜欢你这张……能言会道的嘴。”
詹事间外。
闫真送完许灼,回来后赶上赵毅彩过来,“赵大人!”
赵毅彩停住要迈进去的脚,“这个时间,闫总管怎么从外头来?”
“皇上不在里头,”闫真说:“在刑部呢,派小人回来取东西,待会儿还要去一趟。”
赵毅彩:“那……老夫去刑部找皇上。”
“大人留步,”闫真一脸坦诚的说:“皇上今天真没功夫,”他看看四下无人,凑到赵毅彩身边,悄悄说:“荔王昨夜死了。”
“死了?!”赵毅彩惊问,然后说:“不是早该死吗?”
闫真:“没错,拖到昨日才死,可想皇上不得去看看吗?”
赵毅彩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我……”他指了指来路。
闫真伸手一送,笑着说:“您小心慢走。”
赵毅彩看着他走远才进东宫去,一路直奔詹事间,问了一句:“皇上出来了吗?”
果然,值守侍卫回:“还没有。”
闫真探头望了望紧闭的大门。
他转念想想,吩咐道:“你去宋府一趟,同宋老爷说一声,宋太医已经平安回来了,请他不要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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