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呀,落霜。”盛徽兮两眼弯弯,有些好笑落霜现在才发现。
落霜寻着味道看到徐承尧,大惊失色,惊乎一声,“这……这……怎么回事?”
“你别紧张,这二公子终于喝够了从花楼回来走错了房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若是得空,不如泡一壶醒酒茶来?”
落霜看小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气又无奈,“若是我未进门,小姐是打算由着二公子躺到明天?”
“自然不行,我若是坐这坐到天亮,肯定要生病的,你们和沈哥哥辛辛苦苦照顾我这些日子不就白费了?”盛徽兮喝了小口温水,“可我也怕二公子醒来见着我又面对这情景会彼此难堪,刚有了主意你就来了。”
“那小姐要打算如何?”
“自然是寻个人将二公子抬走,明日也不必怕旁人说我闲话,左右不过闹上几个月。上次观清后娘娘对我的态度友善得有些奇怪,皇宫贵人里的贵人又指名要沈家公子陪同入成景……只怕其中有些心思。”
落霜沉吟过后眼眸微闪,“难道沈少爷和宫里的关系不一般?”
盛徽兮笑着摇头,“沈哥哥是怎样的人你我还不清楚吗?本来问二公子有关沈家的事是最方便的,毕竟摆在明面上两家还有着联系,可惜了二公子受了刺激我也怕再拿沈家的事刺激他。”
她说罢看了眼床上的徐承尧,不知想到了什么,细眉又微皱添上几分忧愁,缓缓说下去,“只好借着女儿身时再见一次那揣着心思要我不快的徐夫人,扯谎说沈表哥替我回沈庄寻陈医师拿药一边去,又去找瑄公子带我入怀院几日旁听几日。”
“小姐为何要以女儿身去扯这个谎?若是要入怀院查东西直接以沈家公子的身份回怀院不更简单?”
“我只是细细揣摩了几日觉着……沈哥哥还是以沈公子的身份随皇宫贵人入成景较为妥当,其中缘由我也说不清。”
“那小姐又怎么和沈少爷一同前往?”落霜瞄了一眼徐承尧,似已有猜测。
盛徽兮笑看落霜,团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明知故问。”
落霜又问,“这样换会不会露馅?”
“这身份换着总是不妥的,虽沈哥哥不在意,但被发现也会有人生事,所以借这次历练让沈哥哥做回沈公子时机刚好。我平日里与旁人相处多少注意着行事,这些世家公子心里头也看不上我,我便只与二公子走得亲近些……过后与沈哥哥交代一番,出不了什么大事……”
落霜见盛徽兮看着外头不知又再想什么,竟然就这么说着说着入了神,沉默良久叹道:“总觉得小姐又想多了,明明做沈公子做得更加欢喜,为何又要这么早换回来。”
“我查了查沈家的一些往事,虽有一部分残缺,但还是查出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盛徽兮没有开口,反而喃喃自语,“皇宫这里头的事真的是说不清啊……”
落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小姐啊,别管那些说得清说不清得了,你若真的寻人来抬走二公子,明日得你先管一遭自己说不清的名声了。”
“怕什么,等我和沈哥哥去成景回来,这事也就闹完了,随它去吧。”
落霜哭笑不得,“果真不能和二公子待一块太久,二公子一身臭名声就是如此不上心招来的,小姐你怎么也学起他?”
“不好吗?”
“好,自然好,这样子小姐也少些胡思乱想,少些为旁的无关紧要之人的胡话伤心。”
盛徽兮笑得合不拢嘴,今夜见着半个月未见的人本就高兴,和落霜这么一闲聊更是不感觉冷了,“快些去烧些沈哥哥从沈庄带来的醒酒茶,那茶比成怀里的都要有用,若二公子醒得早自己能走,你也就能睡个回笼觉了。”
“是是是,奴婢就不占用小姐取笑二公子的时间了。”
盛徽兮目送落霜离开,“这丫头,惯会取笑我……”
徐承尧冷得缩着身子,下意识地扯身边的被子往自己身上盖,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可惜还是露出了一双脚。
盛徽兮连忙下椅子去脱了他的鞋子,扯了扯被子盖住他的脚。
他不伦不类的睡姿让盛徽兮蹙眉,随后她半推半扯着让徐承尧睡得平直一些。
闻到这人身上浓浓的酒味,被呛得起身用团扇扇了扇,喃喃自语,“这是喝了多少酒?明明是自己糟蹋自己,怎么我这么无辜的被子也被牵连进去?还不止被子,今晚一折腾明天一闹,府里的下人还得来清一遍这个房间,着实费力辛苦。”
盛徽兮取出丝帕理了理徐承尧凌乱的头发,像来爱干净的她见了这几天没洗澡的脸靠近也不是,不靠近也不是,实在为难。
徐承尧似被吵醒了,又像是被什么梦困住了,半梦半醒,只能低声喃喃。
盛徽兮凑过去,听清了他梦中呓语着,“不要……等我……我不走……我……”
盛徽兮听得不大明白,见落霜进来,变要退开,不料徐承尧忽而睁眼伸手拽她,大喊:“不要走!”
这一拽可把盛徽兮拽回了床上,额头直接就撞上了徐承尧的额头。
徐承尧满头大汗,微微喘息尚未从梦中缓和过来,睁眼便和盛徽兮唇鼻相触,有些失神茫然。
☆、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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