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是知道我想去问吕家煤厂了。管得他怎么想。反正有钱我也不会在他这里买的了。/p

来到吕家煤厂。这里规模就些了。噪音也没有那么大。工人也没有那么多。蜂窝煤机器也只有一台。一个拖拉机头带动的粉碎机正在粉碎煤块儿。搅拌机也比邓家煤厂的很多。/p

见有人来一个带着被煤炭染黑聊草帽，蒙着黑面巾的人走了过来。/p

等他把黑面巾摘了下来，我才看清楚她是吕向阳的老婆。我要喊她表婶。/p

我：“表婶，你怎么在加工煤炭呢？”/p

她：“我和你表叔都在加工，他正在那边粉碎煤块。你伙子来做什么啊？”/p

我：“当然是来买煤炭啊。”/p

她：“你买散煤，还是现成的呢？”/p

我：“散煤和现成的价格上有啥子区别？”/p

她：“散煤一百二一吨，现成的二角一一个。”/p

我一听价格都差不多。就问她：“表婶，那一吨散煤可以打好多个蜂窝煤啊？”/p

她：“这个机器打的紧要少一点儿，人工打的没有机器打得紧，可能要多一点，也就七百个左右吧。差不多三斤一个。”/p

我：“散煤包送吧？”/p

她：“散煤一拖拉机才包送。就是三吨。”/p

我想了想，三吨多零，一吨又少零，干脆买两吨好了。只是两吨散煤要二百四十块钱。手里的钱只有几十块了没有办法付清，不知道他家会不会赊账？/p

我：“表婶。可不可以买个两吨散煤？”/p

她：“可以啊。只是两吨有点儿少了。”/p

我：“不少了，我家一年烧的也不到两千个。这都半年过去了。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先买两吨来用。等过了年再来找你家买。”/p

她：“好的，好的。趁这几气好，拉回去打起一就可以晒干了。就算一晒不干，也会晒个大半干，抱回去阴干了更好。”/p

我见她这样，心里还是有一些忐忑。犹犹豫豫地：“表婶，有个事情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哈。”/p

她：“伙子有什么事情直哈，不要吞吞吐吐地。”/p

我：“表婶，能不能先赊起啊？过段时间才付你钱。”/p

她脸色有些为难地：“这个你要跟你表叔一哈，不然他会我的。我们都是本经营，如果长期赊账就转不开了。”/p

我赶紧向粉碎机那里走去。可能是吕表叔也粉碎完煤块了吧。他关了机器，边摘下黑口罩，边走了过来。/p

他：“木一，你伙子来做什么啊？”/p

我：“表叔。我来赊点散煤。”/p

他：“哦。你准备赊好多啊？”/p

我：“我准备赊个两吨。钱的话，我打点米来卖了还你。”/p

他：“两吨少零儿，不好装车。我赊个三吨给你嘛。钱也没有关系，你那阵有了那阵还，实在不行啊等过年你爸爸回来了再还也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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