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扑向地面。/p

她站在几步开外，一时间，无法抓住那孩子，可孩子还是被人抓住。/p

一只手抓住孩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拽住了胳膊。/p

孙小猴看了看贾碧云：“你还是赶紧松手吧，一会儿他连你也讹上。”/p

前面在孙小猴身后的男孩站出来。/p

“你们看吧，他就是来找事的！”/p

孩子一边站好，大声喊道：“我不是！”/p

后面的人则问道：“为什么不要他？这才学堂第一日，难不成真招满了人？这不可能！柳掌柜，你快给大家一个解释，别兜了半天，都是你一个人的诡计！”/p

她是哭笑不得。/p

什么诡计？/p

大哥，你来找茬，也整点有水平的台词。/p

懒得解释。/p

她让孙小猴把其他孩子都叫来。/p

不大会儿，孩子们都来了。/p

孩子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胸前一侧秀了“今朝学堂”四个字，有组织，有纪律的，现场的孩子迅速站成三排。/p

“报数！”/p

“一，二，三……三十！”/p

有人问了：“不是一共四十人？”/p

“对啊，还差八个女孩。”/p

“男孩不是差俩？”/p

“贾碧云的衣服还没做好，石头此时没在。”她看着方牧，眯了眯眼：“大才子，我解释清楚了吗？”/p

方牧扫了眼队列里的孩子。/p

“你这学堂并不公允，孩子的水准是参差不齐，依照我看，你这学堂不来也罢，柳掌柜，我劝你莫误人子弟。”/p

尽管如此。/p

有人偏偏要挑刺：“这孩子哪里不好，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就不能收下他？！”/p

“这是规定。”/p

“噢？规定？上次是谁说的来着，规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p

她盯着方牧，脸上也有些不耐烦的样子。/p

她的学堂。/p

究竟如何，自然是她说了算。/p

但这说好了规定，也不能轻易破坏，按道理，每个招收的孩子，都得亲眼过一道，因为都是未来的储备人才。/p

只不过眼下二十多个孩子，基本是无家可归，没有亲人的独子，她只能从陈志诚手中接过接力棒。/p

可城内还有不少这样的孩子，老人等等，她又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真收留每个人。/p

但她也不愿意说那个孩子哪里不好。/p

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p

“我们每个人，可都是经过筛选，才能进入今朝学堂。”/p

贾碧云竟在众目睽睽下开了口。/p

紧着，孙小猴说道：“对啊！我们每个人都有特长，你有什么特长？你识得多少个字了？会讲哪些成语典故？对了，会拨算盘吗，可不是摸几下，就算会拨算盘，你会心算吗？”/p

孙小猴这一连串提问。/p

简直就是灵魂拷问。/p

她忍不住笑。/p

转过头去，手捂在自己嘴上。/p

等她转过来，想要打断孙小猴，只见那孩子涨红了脸，忽然，伸手指向孙小猴身边的男孩：“那你，你，你会什么长？”/p

“我。”男孩脸上立马没了笑容。/p

“他拳头硬，你能比过他吗？”孙小猴示意男孩上前：“老杨，来，给他露两下子！”/p

孩子的事情。/p

本该由孩子自己解决。/p

哪里用得着她出面，几个孩子，自己就解决了上门挑衅的孩子。/p

不过，方牧这些人就实在是太无聊了。/p

几人似乎不过瘾。/p

还磨磨唧唧不肯走，这个时候有人“路过”。/p

“不知令尊近来安好？”/p

“顾，顾府尹？”/p

“业精于勤，荒于嬉，方大才子切莫辜负了自己的头衔。”/p

霎时。/p

方牧脸色煞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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