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恨得咬牙切齿:“我不要和苏韫睡!那小子睡觉打人!”
苏少爷睡觉的时候人品非常不好,非打即踹。但其实他睡相挺好的,就是不喜欢有人睡在身边,说白了,苏韫这小子忒霸道!所以林珩怨念的说,苏韫,以后你和你媳妇分开睡啊,不然她一定告你家庭暴力!
林珩刚说完,想睡觉,没想到突然感觉上身重力增大,睁开眼睛就看到苏少爷骑着他跟自家小毛驴似的。
苏韫笑的坏坏:“怎么办呀,阿珩,我还不困,陪我玩一会吧!”
于是狠狠揪住林珩的耳朵,疼的他也捏住苏韫的脸不放,最后孟姜受不了俩小丫,本想拎着俩孩子扔出去,结果被苏韫一个反扑三个人混战一团,可即使这样也吵不醒一旁睡得安详的周旬。
第二天早上,安若肿着眼睛怨念的和林菀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小怪兽打奥特曼混战蜘蛛侠和葫芦娃,吵死了!
他们那个时候多好啊多好。
可谁知纵使当初千般交好万般疼惜,终究抵不过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几个字。
苏韫到了安若家的时候看门是开着的刚想问问,可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客厅里那个女孩子细细磨搓着画卷上每一个稚嫩的脸庞,哭红了眼睛。
她哑声抽噎的说,你们都是混蛋,一声不响的留下我和小旬就走了,都是混蛋!
苏韫单膝跪在安若身边,轻揉她软软的头发,他说,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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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许芳华不会永远和周旬在一起,所以当许芳华对周旬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失落惊讶不安的也就只有周旬一个人。
他握紧许芳华的手贴在脸上,声音都在颤抖还要强装笑脸,他说:“你看,我在笑,我在笑。”
许芳华挣脱他的手:“周旬,我爱的人回来找我了!”
她说,我要和他结婚了,以后我们都不要联系了。
泪水慌张的滚落,周旬紧紧抓住许芳华的肩膀:“你不是说,会爱我!你不是说过!”
许芳华被他弄疼了,一把掌打下去在那张安若曾经疼爱得不得了的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指印,她挣脱开了,提高音调说:“没谁会爱谁一辈子,我们其实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你难道还能娶我不成!”
他,怎么有资格去爱别人,怎么能够承担得起婚姻的责任。
这些许芳华明明都知道都了解,可现在却以此要挟。
周旬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多天没出门,所以安若和苏韫去酒吧取回手机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他。
回去的时候安若说,附近有一家好吃的炸鸡店。
苏韫皱眉说,一股子油烟味儿,你就不能吃点清淡的!
安若摇头,委屈的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俺是肉食动物!
苏韫无奈正打算陪着安若去买炸鸡,却被安若阻止,她说,那一股子油烟味儿怎么能让大少爷您纡尊降贵的跟小的一起去呢,我自己就行了你乖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我回来。
苏韫欣慰的看着安若热泪盈眶,孩子总算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可是沿着石板楼梯下去和苏韫招手的时候,看着那从少年直到如今深深印刻在心里的模样的时候,安若不知道老天爷其实没那么善良。
所以当安若提着炸鸡口袋看着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石阶最下层的时候,她才知道那将是她这一生唯一一次撕心裂肺的呼喊苏韫的名字。
炸鸡的口袋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面包屑,被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碾压的不成样子。
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的一颗一颗掉下来,她小声嘀咕,苏韫啊苏韫,醒醒,醒醒啊,别睡地上又凉又脏的,快起来啊!
苏韫的额头流淌着鲜血,有路人说,他是被人从后推下来的。安若曾经在等周旬的时候数过,一共是十三节,冷冰冰的石头。那个时候的苏韫该是有多疼啊!
明明他从年少时就是那么怕疼的。
哭的眼泪四溅的女孩哀求着电话那头的急救中心,快一点,快一点,救救他,救救我的苏韫,求你们了!
那带着哭腔的女子的哀求显得颓然无力,电话的忙音连围观的人都听得清晰,可她还是一个劲的求着,用干净的袖子盖住苏韫流血的额头。
她不要炸鸡了,不要手机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苏韫,只要苏韫!
安若跪坐在地上紧紧攥着苏韫那双修长好看此刻布满伤口的手,却突然被那双手反握住,虽然无力但握住就是握住了。
胡乱擦擦眼泪,苏韫的血迹蹭了安若一脸,像个花猫。
苏韫虚弱的说,傻丫头,哭什么,我又没死。
安若泪水和笑容混成一团,一个劲的摇头,呸呸呸,祸害遗千年,你死了谁祸害我啊!
苏韫眼皮很重,可还是努力睁着眼睛看着安若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笑着轻声说,就是就是,我死了,你不是成了小寡妇。
安若愣了,呆了,不知所措,脑袋短路了。
苏少爷死了,为什么陪嫁丫鬟会成寡妇,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可她不敢问,看着加护病房里被管子缠的像个大闸蟹似的苏韫,她说什么也问不出口。医生检查完毕之后已经临近晚上,苏韫缓缓的拧过头隔着窗户的玻璃对安若笑了,眉眼弯弯好看的不像话。医生说,病人家属呢?安若迟疑,却被突然赶到的林珩接过话,他母亲现在在英国,不过我已经通知他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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