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李靖生只裹了一件浴巾就走了出来,正好看见温凉失神地望着窗外,于是走了过去,拉上了窗帘。
把她抱在怀里以后,李靖生才问:“在想什么?”
他身上因为刚洗完澡而散发着湿润和清新,温凉的脸贴在他微凉的胸膛上,手穿过他的腋下,搂住他的背,轻声说:“没有,发呆而已。对了,白天的案子你还发现了什么?”
“应该是自杀,却也不是自杀那么简单,不是某户的千金就是某个男人的情妇吧?”
温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靖生看她不像往常那么吃惊,笑着问:“你和我看法一样?”
“我没猜到她的身份,只是张目说她的死亡时间差不多实在上午九点多,可是百货的开店时间才八点半,这么早就去逛街,而且今天还是上班时间,说明她很闲没有工作,而且你也说了,她买的那个牌子的衣服,一件差不多是我三个月的工资了。”
李靖生笑了笑:“其实我也是靠着直觉,你知道男人看某一类女人,通常看得很准。”
温凉嗤了一声,接着又问:“那你又怎么知道她的手机掉进了厕所。”
李靖生笑了笑,反问:“如果你要自杀,你会割哪只手?”
温凉想了想:“左手啊。”
李靖生不讲话,依旧笑着看她,温凉忽然如梦初醒:“她是左撇子,可是你有——”
“破案七分靠观察,三分靠想象。不说案子了,明后休息,中午我听见张姝羽说让你去试礼服?”
“你听到了?——可是我说有案子不去了。”
“我陪你去,我可不希望她们留一件最丑的给你。”
“切——张姝羽说了衣服都是从欧洲的哪个设计师手里运过来的,怎么可能太丑呢?”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陪你去。”说完,一个翻身便把温凉压在了身下。
夜色很温柔,两人很尽兴。
再次醒来,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吃了早餐,温凉有些别扭地给张姝羽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又有了时间。
挂了电话,温凉瘪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微笑的男人,“还不如不去呢!”
到了‘钟爱一生’后,其他的伴娘已经陆续到了,温凉慢吞吞地站在门口。
李靖生笑了笑,把她垂着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他是那样高挑而醒目,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沙发上其他几个女孩都看过来,眼里带着羡艳。
张姝羽一看,便讽刺地说:“不是说不来么?”
“有空,所以来了。”
“来试个衣服还要男朋友陪着?”
张姝羽的话里带地满是嘲讽,温凉的心里一阵闷塞的气息,还没回嘴李靖生便微笑地答:“温凉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所以陪着,你来试婚纱,未婚夫也不陪着?”
这话一出,张姝羽的脸上马上罩了一层寒气,而在其他几个女生的眼里,印象分却飙升,看向两人的目光更是羡慕起来。
温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很享受这种感觉,也没想到李靖生竟为了她也能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
温凉抬头看了看他,而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也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满屋子的目光都被两人夺了去,张姝羽不免不快:“进去试衣服,都坐在这里干嘛?”
“去试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等温凉走了进去,李靖生又变成了一个高大冷清的人,坐在靠窗的阳光下喝着刚才服务人员端来的茶水。
等一杯水喝完,马上又有人迎了上来,问他还需不需要。李靖生摆手道了谢又说:“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干净而温暖的阳光包裹着的李靖生,让他看上去更是俊朗逼人,女人满含期待地点了点头。
“我不方便进去,能帮我带个话吗?我很想看看我女朋友穿礼服的样子。”
“哦,这样——”
……
带了话的温凉很快便走了出来,头发打散了随意披在肩头,一件水蓝色缎面的贴身礼服,衬得身材窈窕极了。阳光映在她酡红的脸颊上,连带着她澄澈如水的眼睛都水灵了几分。
李靖生站了起来,胸膛中的心脏,猛烈收缩的感觉,像是有一股灼烫的气流,无声涌动着,刺激又清晰。
这一刻,她就像他的新娘一样。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温凉浅浅地笑了出来。
“这件好看么?”
李靖生嘴角勾了起来,几个大步便走到了温凉的身前,一手扣住了她的腰,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她朱红的唇。
旁边不少人都已经看了过来,温凉微赧,不禁蹙眉:“这里很多人。”
他当然察觉了她的羞窘,低沉的嗓音里带了笑意:“非常漂亮。”
“那就这件了,我去换回来了。”
李靖生点了点头,心里不愿放开,却还是放她去换衣服了。
张姝羽的婚礼定在了四月二十,也是她生日的那天。四月,本应该是草长莺飞的日子,对于温凉,却是腥风血雨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拨云见月
这是新年以来的第一个案件,警局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死者名叫季澜,二十八岁,应城人,没有具体工作,单亲家庭,一直归母亲抚养,母亲是很普通的工人,两人现在并不住在一起。
百货的监控录像显示季澜八点五十左右在东方百货的玻璃门前站了接近半个小时,似乎在等人,然后一个人进了直接买了一件接近两万多的衣服。导购小姐对季澜也是记忆犹新,一是因为当时的时间还很早,几乎没什么客人;二是因为她非常爽快,在店里看了一圈便直接让导购小姐把店里最贵的那件衣服打包装上了,连试也没试。
监控录像很快传到了李靖生手里,李靖生看了一遍便上传到了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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