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却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不回去了!”刘朗很容易地就作出了决定。
“真的,那你陪我!”若婷显得有些高兴,又一次把身体伏进刘朗的怀里。
刘朗真的不想走了,他早把家里的那些事情抛在了脑后,想都懒得再去想一下!
……
第二天一早,若婷把刘朗送到车站,候车室里有些冷,若婷也一直依偎在刘朗的怀里,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早班车开始检票时,若婷一直把刘朗送到闸口边,又送上甜甜的一吻……
坐在车上,刘朗的心情却一路降到了谷底,心里莫名的难受,他不知道回去后会发生什么,他对那个家充满着恐惧!
到单位时,刘朗还能赶着点上班,便去处理了出差的那些事情,这一个上午,干活也无精打采的。
突然间,刘朗突然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你昨晚到哪儿去了?”
听到这样的问话,刘朗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猛得回过头来,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并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苏梦。
“怎……怎么……”刘朗这才稍稍平净了下来。
“你家太太,昨天突然打电话来问你出差回来了没有!”苏梦笑着说。
“她……”刘朗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大哥……你昨天去哪儿了?”苏梦还顾意用东北口音说出“大哥”两个字,“感觉嫂子有些怀疑我了!”
“你……哈哈……”刘朗赶忙用笑声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
“怎么,潮笑本姑娘没那个资本吗?”苏梦也笑了起来,“你老婆电话里倒是很客气,一句一个不好意思的,说打不通你的手机……”
听到苏梦的描述,刘朗的心里更加紧张起来,昨天的手机一直是开着的,信号也没问题……
“我昨天……回去很晚了……”刘朗只能编了一句瞎话。
“女人的第六感……”苏梦笑了起来,“接电话时,我就感觉她对你很不放心,但作为朋友,还是帮你打个圆场,说可能出差有什么急事吧……后来,你回去,她有没有问你?”
刘朗的背后已经渐渐渗出了冷汗:“我……没……没问什么,回去已经很晚了!”
苏梦自然不能分辩出刘朗的慌言,不过她与刘朗的对话,倒把刘朗一整天的心情彻底打坏了。
下午的时候,刘朗便一直处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也为自己想好了无数套的方案,却又一一地自己否决了!
烦恼之中,婉卿却又打来了电话,问候一下,虽然两人昨天还在一起,因为今天又是周五,她也问刘朗是不是要去……本来,刘朗在车站也和若婷说好,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天傍晚还是要去的,可现在,刘朗却感觉到有些意外,他根本没有心思答应婉卿晚上的事,婉卿毕竟是做姐姐的人,见刘朗语气里有些吞吐,也能体会到些什么,于是就把话题转开了……刘朗也没有说起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家而是和若婷在一起的事,他明白,婉卿并不看好他和若婷的未来。在电话那头,婉卿又叮嘱了一下刘朗,要好好过现在的生活,另外别错过了报考“艺校”
的时间。
挂掉电话,刘朗却更显惆怅了……每逢周末,刘朗都可以以回家看望父母为由,逃离那个家庭,刘朗的父母与婉卿、若婷均在同一个城市,妻子除了逢年过节不得不去之外,平常是不会和刘朗一起看望公婆的,倒不是因为她不懂孝道,而是她有一套奇怪的理论,她认为每次回家看望公婆会让两位老人家忙于收拾屋子、买菜、做饭、洗床上用品,所以她不想让长辈累着,实际上刘朗也明白,妻子不愿意回去是不能适应那边的卫生状况,每次回去刘朗父母都知道这个媳妇爱干净,特意换好新洗的被褥,可这媳妇却不领情,对别人洗的东西她跟本不会放心,睡觉都是穿着衣服,洗漱用的毛巾是从家里带回去的,脸盆、口杯都专门新买一套,不在时用几层塑料袋套好放在房间里,拿出来用时要反复清洗好几遍,临走时再清洗、套好塑料袋放回原处……在刚结婚时,两个人没少为这事争吵,刘朗甚至于陷入绝望,妻子却说:“我就是喜欢干净而已,结婚前你就知道的!”
……时间一久,两个也不在为这些事争吵,夫妻间有了“默契”,平时刘朗回家看望父母,妻子都不再跟着一起走,刘朗也乐得快活……婚姻陷入僵局以后,妻子更是将周末“默认”为刘朗回父母那边的日子,更加地不闻不问!
女人就是那样微妙的东西,刘朗一方面觉得妻子会对他不闻不问,可另一方面,却似乎又时时刻刻地在关注着他的变化,昨天晚上她会打电话给苏梦,这让刘朗只能回到现实,无法再回避什么!
下班回家时,刘朗在楼下的小区里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打定了主意,既然没有办法回避现实,也只能勇于面对了……刘朗把自己的手机关进了飞行模式,他怕若婷会打电话找他,鼓足勇气之际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妻子已经在家里拖地,象往常一样穿着“工作”服,长裤、上衣的拉链一直拉到顶,这样可以把她修长的脖子保护起来,脑后的长发挽成了一个发髻……看到刘朗回家,妻子停下了手里的活。
刘朗有些紧张,故意去躲开妻子的目光。
“今天怎么回来了,你没去爸妈那边?”妻子问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却也没有任何“发作”的迹象。
“哦,没有……”刘朗把包放到了地上。
“我刚拖干净的……”妻子说了一句,便把刘朗的包从地上拎起,转身去放到了阳台上的洗衣机边,然后小心冀冀地打开,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倒进洗衣机里。
妻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主动给他洗衣服了,刘朗一时却又捉摸不准。
“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我一起洗。”妻子又补了一句:“你不出去了吧!”
“嗯。”刘朗点了点头,心里却有许多疑问。
生活一下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回家、换衣服然后吃饭……他等待的暴风骤雨一点都没有开始的迹象。
“你等一下!”妻子说着,从阳台回到屋里,进卫生间洗手,然后用胳膊肘压开房门上的锁,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刘朗在家的“标准”
外套,“你换上吧!”
刘朗不想反抗,顺从地脱下了外衣、长裤,然后把口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到鞋柜顶上,妻子从他手里接过脏衣服,刘朗再慢慢地换上以往的那套“标准”装束。
“我今天没做什么菜,你将就一点吧!”妻子从阳台回来,继续拖着客厅。
“嗯。”刘朗又用一个字回答着,在没有猜出妻子的用意前,他不敢多说什么。
妻子拖着地,家里的桌椅、沙发都已经擦得干干净净,这让刘朗不知道是该坐着还是继续站在那儿……但他也不想去动手帮忙,只能“尴尬”地站在餐桌边。
“你坐吧!”妻子似乎想笑,“你不在,我倒是可以把家收拾得干净呢!”
刘朗依然是“嗯,喔”着,不敢提出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不过他的悬着的心开始渐渐地放下,以他在这三年多的婚姻经验,妻子没有任何要“暴发”的迹象……
晚饭还是挺丰盛的,刘朗想到已经好久没有和妻子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妻子的手艺也不错,而且她很清楚刘朗喜欢吃什么……那把悬在刘朗头顶的利剑似乎在不经意间被人移开了!
吃过饭,刘朗又开始躲进书房,他觉得妻子象是在对他做些让步,但他又不敢贸然化解那一场矛盾……也许妻子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或许真的有什么把柄被她找到了?
妻子在外面似乎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家务,洗碗、洗锅、倒垃圾再洗衣服……刘朗在书房打了半天的游戏,时间已经过了11点,他发现妻子竟然打开柜子,还在整理里面的补褥!
“还在收拾?”刘朗有些忍不住,走到妻子的身边。
“你别过来……”妻子不让他靠近那些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被褥,“明天天应该好,正好可以晒晒了!”
刘朗明白妻子不让自己走近并不是不想让他干活,而是怕他“污染”了那些被褥。
“那我……先去睡了!”刘朗脑子飞转了半天,还是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先去睡吧。”妻子点头答应着,“你要睡大房间,就先洗澡!”
刘朗也能听出这是妻子的让步,可他还是在犹豫:“我……今天太累了,洗澡太冷,我先在小房间睡吧!”
“那也行!”妻子似乎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回到自己的房间,刘朗这才舒服地倚在枕头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危机似乎没有来临,不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
妻子已经辛辛苦苦地做了几个小时的家务,可刘朗却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这样的妻子应该是多么贤惠,多么让刘朗爱怜,可刘朗却一点那样的感觉也没有……他只是奢望着有个女孩能放下手里的活,安安静静地陪他看会儿电视,哪怕家里还很脏,还很乱,他可以陪着她一起打扫……
……
这个周末,刘朗是在家渡过的,他哪儿也没去,虽然刘朗还是没有进大房间去睡觉,但妻子的态度还是与先前有了很大的转变。谁不想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刘朗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去主动招惹事非,便想先把婉卿与若婷暂时地放一下,知道他说不定可以用考试来化解家庭里面对的现实矛盾,于是刘朗开始专注于报考“润初艺校”的那件事情上。
一连好些天,刘朗都在忙于报名前的准备,要出各种各样的证明,购买复习材料,这一切妻子都看在眼里,虽然她从一开始并不支持刘朗做这件事,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谁都想好好过日子。
前期的文化课要考很多科目,刘朗也渐渐开始把心静了下来,那个小小的书房成为他“修行”的天地。
转机就在不经意间悄悄来临了,那天晚上,刘朗正在书房里看书,妻子走到了他的身边。
“刘朗,我们不吵了好吗?”妻子淡声说了一句。
“嗯。”刘朗点了点头。
“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年夫妻……”不管怎么样,谁不想把日子好好过,更何况,现在在外面有女人的是刘朗,如果是论及是非,那错都在刘朗身上。
“如果你考上了艺校,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呀?”妻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刘朗有些愧疚,他转头看了看妻子,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妻子依然长得很漂亮,眉清目秀,身材匀称,只是在家里她总喜欢套一身旧衣服做家务,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总是挽着发髻,不肯披散开来。刘朗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从哪里,他找到了勇气,不经意间伸出手臂将身旁的妻子搂了过来……有些不同寻常的是,妻子没有象往常一样“反对”,而是很顺从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妻子低着头,显出有些羞涩的样子,美丽的脸颊微微的有些红晕,两片薄唇抖了一下。
刘朗搂住了妻子的腰,尽量地把妻子的身体往怀里拥着……这时,他的另一只手试探性地向伸向了妻子的胸口,刘朗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胆量,两个人在几秒钟前刚刚和好,他就做出了如此的举动,也许在婉卿或若婷面前这样的动作已经成为了习惯。
然而,让刘朗意外的是,妻子竟然没有阻止他,反倒是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行,不能到最里面……”
刘朗准备将手从妻子腰间的衣服里伸进去,终于被妻子挡在了外面,其实这也符合常理,在没有洗手、洗澡之前,刘朗的手绝不可能伸进最里面的衣服,一开始刘朗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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