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却回了一条:“不好意思,麻袋破了,正找人缝呢!”
婉卿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回复了一条:“笨绑匪,太不专业了!”
时间就在这无声无息间消散,婉卿有些轻叹着命运的无情,事事非非,总是处处留着缺憾。
丈夫回来的开门声将婉卿惊醒,一身的酒气,一进屋里,便搂过婉卿亲热起来。
“哎,我今天身子不方便……”婉卿说了句。
丈夫也触到了婉卿两腿间的卫生巾,“哼”了两声,也就作罢,婉卿让他去洗澡,男人也不乐意,婉卿只能起身给他脱了衣裤,男人醉意已重,躺下去不久就睡着了。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婉卿的睡意倒消了,刚才的一阵忙碌,觉得下身有些不舒服,只能随手找了本书,在床上翻看起来,丈夫的鼾声很响,吵得婉卿有些烦乱,下身就更加难受……
…………
一夜休息不好,婉卿的气色显得很差,小腹隐隐地痛着,丈夫又出去谈“工作”了,婉卿很想有人陪着,想有一个人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帮她按揉一下不太舒服的小腹!
下午,婉卿去了医院,妇科的医生是她的朋友,问题也查不出什么新鲜的来,女人如花,三十几与二十几时,外表可以变化得少,但内在还是会有差别的,子宫肌瘤早就到了应该动刀的时候,但婉卿觉得自己还年轻,再想过些日子再说,医生说等年龄大上去,雌激素水平降下来,肌瘤也会缩小,而且那东西恶变的几率也不大……象往常一样,朋友给婉卿开了些妇科调理的药,约好了下次一起出来吃饭。
丈夫依旧想让婉卿一起出去吃晚饭,但婉卿确实身体不太舒服,男人只能一个人出去。婉卿留在家里和婆婆一起吃了晚饭,便早早地上了楼,进入自己的那片小天地里。
三楼有个缝纫间,那里有一台用了十几年的缝纫机,婉卿有闲的时候,喜欢自己做些手工,股装裁剪、设计她样样在行,但也只是为了好玩。今天,她却有一个特别的念头,已经萦绕了她好久,她想为刘朗做些特别的东西。
从衣柜里,婉卿翻找出了一个白布口袋,这是前些日子她从朋友那边偶尔发现的东西,别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婉卿早有了自己的想法,那用麻袋装人的念头就是自己提出来的,可婉卿想到自己与刘朗在床上时,那麻袋很不方便,于是她便想做一个布口袋,这是婉卿悄悄在心里给刘朗许下的一个承诺……只是前几天发现的这个白布口袋实在太大,婉卿将那口袋横向对折,对着自己的身体又试了试尺寸,才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不从中间一裁为二,然后坐到了缝纫机边细致地做了起来,她特意选了比较牢靠些的线,缝了双排的针……
布袋完工时,婉卿便又在自己身上试了试大小,倦起身子,缩进双腿,刘朗应该就可以扎起口袋嘴……不知为什么,婉卿突然红了脸,她不知道天底下有没有哪个女人会送出这样的“礼物”,但在潜意识里,婉卿坚信,刘朗一定会喜欢的!
从缝纫机的小屋里出来,婉卿便带着几分“醉”意,她很想马上跑到刘朗身边,看看那个坏小子会怎么对付自己!
可刚才的集中精力工作,只是让婉卿暂时地忘却了身体的不适,事情做完,躺到床上的她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但婉卿又不忍心去打扰刘朗的学习,她只能自己充了个热水袋,轻轻敷在肚子上,又一次漫无目的的翻动着手中的电视遥控器,想和昨天一样,说不定能突然发现些什么,可是婉卿的愿望落空了,电视依旧是那样的无精打采。
无趣间,婉卿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笔记本,然后在上面用铅笔涂涂画画着……婉卿从小就有这样的习惯,画画的天赋又好,小动物、卡通、美少女样样在行,随着年岁的渐增,可以画的东西也就更多了!这一次,婉卿在那本子上画了一个被捆绑的女孩,那女孩站在窗边,脸侧了过去,似乎在看着窗外的景物,似乎又在等待着什么,她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嘴也被堵着……婉卿画得很细致,她本想将那女孩画成裸体,但专念又觉得那样太俗套,还是穿着衣服比较好,当画到女孩的胸部时,婉卿让绳子在女孩的乳房上下勒过,让她的乳房在绳子的捆勒下显得更加丰满……
一幅画消磨了婉卿许久,身体的不适在不知不觉间有些遗忘,她从床上起来,将那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下,又去找了个信封装好,封口,填上那处山边小屋的地址,收件人还是写了自己的名字,不过那名字后面并没有写“收”,而是写了个“转”字,一切准备结束,婉卿又贴好了邮票,将信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准备明天再出去寄!
回到床上,婉卿又变得无所适事,丈夫还没有回来,婉卿继续翻了会儿电视频道,眼皮便开始打起架来,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便沉沉地睡去!
…………
丈夫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等着婉卿下楼一起吃午饭。
婉卿从来不去问丈夫的行踪,她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女人,女人要想过好日子,必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婉卿在家也一直很被丈夫疼爱,男人总是“老婆长,老婆短”的挂在嘴边,经济上也是让她可以无条件地满足,所以婉卿很知足,男人娶到这样的妻子也自然很有面子,婉卿很聪明,她知道婚姻其实就是一项面子工程……有些女人喜欢“作”,非要象消费者维权一样去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可到头来,却又得得到什么!
下午,婉卿身体觉得没力,不想自己开车,便让丈夫的司机送她出去,无意中,婉卿在后座的车门储物格里发现了一个化妆包,平时这辆车都是丈夫在外地用,这化妆包自然也不会是婉卿的,婉卿也只是笑了笑,怪自己多事,懒得去管这份闲事。
婉卿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商场门口,那边正好有一个信箱,她便将包里的信塞了进去,转身又去找她的女儿,今天又是周末,婉卿还在床上时,女儿已经打电话过来,约她下午一起去买衣服。就在商场大门里面的dior柜台边站着一个婷婷的少女,清纯可人,气质脱俗……那便是婉卿的女儿睛睛。婉卿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是她与前夫所生,所以一直由自己前婆婆照顾着,这一晃睛睛已经十五岁,正值豆蔻年华,认识婉卿的人都说,这丫头活脱脱就是婉卿当年的影子,现在睛睛正在一所寄宿制的外国语学校读高一。
整个下午,婉卿陪着女儿买衣服、鞋子,她很庞爱睛睛,自己也承认对这个丫头有些溺爱了。婉卿与现在的丈夫在结婚前就有一个君子协定,她不准备再要孩子,因此把所有的心血都花睛睛身上,快到傍晚时,婉卿和睛睛两个人的手上就已经提满了东西。
“姐,等会儿,让若思阿姨开车来接我们吧,晚上可以叫她一起吃饭!”
睛睛从来都管她妈叫“姐”,而且身边的人也都习惯了两人这样的“称谓”。
“哟,很有主张嘛。”婉卿也知道女儿不喜欢她叫丈夫的司机来接送他们,于是便给若思打了电话。
若思是婉卿的蜜友,也就是婉卿那些“艳照”上另一个女主角,年轻时可以一起“疯狂”,关系自然绝非一般,睛睛从小到大也是深得这个若思阿姨的照顾,所以晴晴与若思间的关系也非常亲近……
然而,想当年“照片”中的两男两女,现在却有些黯然,婉卿的前夫已经早早地离世,另一个男人本来与若思交好,并且一同经营着一笔生意,也积累了不小的财富,但不知为何,两人并没有成就婚姻,最终还是分道扬镳,若思也至今未嫁。
过了不多久,婉卿和女儿便坐上了若思的车,很快三个女人便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
晴晴喜欢吃自助餐,特别喜欢那些刺身还有各种各样的甜点。
“女孩子年轻就是好,你看你老妹怎么吃都不会胖的……”若思指着又跑出去拿东西吃的晴晴说。
“就是嘛,要不怎么做我‘老妹’的!”婉卿笑着。
“她和你年轻时直的很象!”
“哎……”婉卿叹了口气,“那就说明我已经老了……”
两个女人又对视着笑了起来。
“你看我年纪一到就象吹了气一样,你倒是没什么变化……”若思摸着自己腰腹间的赘肉。
“我以前清瘦的吧,现在倒正好!”婉卿笑了笑说,“不过你现在也还行,这叫‘奶油蛋糕’,肥而不腻!”
“嗯,借你吉言……”若思把头探过来,轻声说,“你和那个‘小男人’怎么样了?”
“什么‘小男人’,这么难听!”婉卿心里知道若思说的“小男人”就是刘朗,但她还是不情愿直面这样的现实。
“少装蒜了!”若思又轻声地说,“我也找了一个,功夫不错的!”
婉卿只能对着若思笑着,心里却在暗暗叹息,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眼里,自己与刘朗,最多也只是“富婆”找个“小白脸”的关系,但又无法辩驳。
“我们是朋友,并不是……”婉卿知道自己的辩解很无力,但也只能说下去。
“脸红什么……什么时候也借我用用,让我感受一下!”若思笑着说。
“你不会自己去找呀!”
“好,那我直的去找了,你把他电话给我……”若思开玩笑地问婉卿要起了刘朗的电话。
婉卿本不是那意思,只能伸出手来去捏若思的脸:“你的皮倒是挺厚的……”
“哦哟,少来,那大不了一起来,看他吃不吃得消!”
婉卿笑了,不过她想到的场面倒不是她与若思一同与刘朗快活的场面,而是刘朗把若思捆起来暴打一顿的场景,心里暗暗说:“看你吃不吃得消!”
直到女儿回来,婉卿与若思才不得不结束这样的对话。
其实,与若思的谈话,反倒勾起了婉卿对刘朗的思念,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专心地看书,如果她现在去找他,会发生什么情况,会不会……婉卿那后面半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嫣。
婉卿觉查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下体似乎流出来好多东西,吓得她不敢乱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月经没有干净还是那里面分泌出的爱液,如果是前者,应该也不正常,会不会是什么妇科病的前兆,如果是后者,那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找了个上洗手间的借口,婉卿去做了下“自我反省”,护垫上的分泌物告诉她,月经已经基本干净了,那流出来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妇科病的证据,婉卿只得笑着换了块护垫,嘴里轻声地“骂”着自己是个“荡妇”!
…………
睛睛和若思都喜欢去歌厅唱歌,婉卿并不喜欢那种娱乐方式,但是一对二,只能跟着她们一起去了那家量贩式ktv,睛睛是个超级“麦霸”,连若思也抢不过她,婉卿拿了杯饮料坐在沙发的一角倒是很闲适,至少女儿歌唱得很好,她可以以欣赏者的角度来享受这段时光。
婉卿是听着邓丽君歌声长大的那一代人,所以当女儿唱起那几首老歌时,她闭起了眼睛,让眼前浮现出那时的青春年华……
若思也是与婉卿一同成长的女孩,此时的她也有些触景生情,看到婉卿倚在沙发上闭目凝神的样子,也想起了她们的过去,于是她悄悄地坐到婉卿的身边,用胳膊肘轻轻地顶了顶婉卿,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嗯,没……没什么……”婉卿睁开了眼睛。
“是不是想到那小子了?”若思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唱歌的睛睛。
婉卿明白若思说的“那小子”,便是指她的前夫,也是睛睛的父亲,她叹了口气,又笑了笑:“有点吧……可都是过去的事了!”
“对呀,想开点吧!这都是命里注定的!”若思安慰着婉卿。
“早就过去了的事了……不过,还好,到现在我们俩还是好朋友……”婉卿转过脸来对着若思说。
若思点着头,笑了起来道:“就是嘛,那时我们俩怎么没有打起来……要到现在,非要拿刀上才行!”
婉卿也笑了起来,两个女人笑得是那么开心。
为了这些,若思特意去叫了一打啤酒,睛睛也不能明白婉卿和若思为什么会突然要上些啤酒,而且婉卿也特别吮许她来上一瓶,要在平时,婉卿是不许睛睛喝酒的。
三个人一直唱到晚上十点多才算散场,若思开着车先送睛睛回家,在ktv里喝的那些酒,让她觉得意犹未尽。
“走,我们再去喝一点……”若思转脸对着坐在副驾座上发呆的婉卿说。
“好呀,我陪你!”婉卿笑了笑。
婉卿喝了两瓶啤酒,有些微熏的样子,她满脑子想到的就是刘朗,想起了那天她与刘朗一起喝醉后的疯狂,她希望刘朗又一次拿着麻袋,手里甩着麻绳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愿意做那个被他“抢”走的女孩,可以任他摆布……臆想中,婉卿觉得自己的下面又湿了,湿得那么透……
车子缓缓地停在一家酒吧门前,若思拉着婉卿下了车,这是间安静的酒吧,只有淡淡的音乐,生意却不是很好,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位子,又叫了一打啤酒和零食,继续着那段人生的记忆。
“嘿,那时不知道怎么被你占了先,说不定睛睛的妈应该是我呢!”若思喝了一大口酒。
“难不成妈还有假的?”婉卿笑着。
“妈倒是不假,可他当年想追的可是我,没想到怎么就被你勾过去了……”
若思笑着,“你那时候身体很单薄,‘资本’可比我差,可没想到在床上还真有一套!”
“哎呀,你的话真恶心!”婉卿用手去捏若思的脸。
“就是嘛,后来才知道,我这种是‘明骚’的女人,而你是那种‘闷骚’的女人,男人到后面可能还是更喜欢‘闷骚’类型的……”
“好露骨呀!”
“不过也没什么呀,要不我们怎么是好朋友呢,谁让你的肚子先被他搞大的,我只能让你拉!”若思是个性情爽直的女人,酒后的话更是直截了当。
“哎呀,你笑话我……”婉卿有些着急,这一下子眼泪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当年,婉卿的前夫确实先追求的是若思,但那时的两男两女正在青春懵懂之期,等到了床上以后,男人才开始迷恋婉卿的好,而且一段时候后,婉卿会有了他的孩子,虽然那时的婉卿也迷惑过,但到后来她敢确定睛睛的父亲和肯定是这个男人,于此同时,婉卿也感受到了男人的好,他们俩是先上床后有恋爱的,但这段感觉注定是她此生的痛……婉卿也由此联想到了刘朗,她与刘朗感情的起源同样也是源于那次意外的怀孕,只可惜她不能再让这段孽缘第二次变成现实!
若思看到婉卿的样子,也吓得赶忙起身安慰,递来纸巾让婉卿擦。
“你呀,就是天生让男人疼的宝贝,我要是男人也和会被你迷上的!”若思轻声说着。
婉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笑了笑说:“这一晃,都十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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