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楼兰情缘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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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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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你在这里叽哩咕噜的棉唆什麽?吵的大爷们头昏脑胀,快快赔来。」

那书生见了四人情状,吃了一惊,问道∶「请问仁兄,要赔什麽?」盖一鸣道∶「赔我

们四个的头昏脑胀啊。每个人一百两银子,一共是四百两!」那书生舌头一伸,道∶「这麽

贵?便是当今皇上头疼,也用不著这许多银子医治。」盖一鸣道∶「皇帝老儿算什麽东西?

你拿我们比作皇帝,当真大胆,这一次不成了,四百两得翻上一翻,共是八百两。」那书生

道∶「仁兄比皇帝还要尊贵,当真令人好生佩服。请问仁兄尊姓大名,是什麽来头。」盖一

鸣道∶「嘿嘿,在下姓盖名一鸣,江湖上人称八步赶蟾、赛专诸、踏雪无痕、独脚水上飞、

双刺盖七省。太岳四侠中排名第四。」那书生拱手道∶「久仰,久仰。」向花剑影道∶「这

一位仁兄呢?」

花剑影眉头一皱,道∶「谁有空和你这酸丁称兄道弟?」一把推开那书僮,提起他所挑

的篮子一掂,入手只觉重甸甸的,心头一喜,打开篮子一看,不由得到抽一口凉气,原来满

篮子都是旧书。常长风喝道∶「呸!都是废物。」那书生忙道∶「仁兄此言差矣!圣贤之

书,如何能说是废物?有道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常长风道∶「书中有黄金?这些破书一文

钱一斤,有没人要。」这时盖一鸣以打开扁担头另一端的行李,除了布被布衣之外,竟无丝

毫值钱之物。太岳四侠都是好生失望。

那书生道∶「在下游学寻母,得见四位仁兄,幸如何之?四位号称太岳四侠,想必是扶

危济困,行侠仗义,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了。」逍遥子道∶「你这几句话倒还说得不错。」那

书生到∶「今日得见英侠,当真是三生有幸。在下眼前恰好有一件为难之事,要请四位大侠

拔刀相助,赐予援手。」逍遥子道∶「这个容易!我们作侠客的,倘若见到旁人有难而不伸

手,那可空负侠客之名。」那书生连连作揖道谢。盖一鸣道∶「到底是谁欺侮了你?」那书

生道∶「这件事说来惭愧,只怕四位兄台见笑。」花剑影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你妹

子生得美貌,给恶霸强抢去了。」那书生摇头道∶「不是,我没有妹子。」盖一鸣鼓掌道∶

「嗯,定是什麽土豪还是赃官强占了你的老婆。」那书生摇头道∶「也不是。我还没娶亲,

何来妻室?」常长风焦躁起来,大声道∶「到底是什麽事?快给我爽爽快快的说了吧。」那

书生道∶「说便说了,四位大侠可别见怪。」

太岳四侠虽然自称「四侠」,但江湖之上,武林之中,从来没让人这麽大侠前、大侠後

的恭敬称呼,这时听那书生言语之中对自己如此尊重,各人都是胸脯一挺,齐道∶「快说快

说,有什麽为难之事,太岳四侠定当为你担代。」那书生团团一揖,说道∶「在下江湖漂

泊,道经贵地,阮囊羞涩,床头金尽,只有恳求太岳四侠相助几十两纹银。四侠义薄云天,

在下这里先谢过了。」

四侠一听,不由得一齐皱起眉头,说不出话来。他们本要打劫这个书生,那知被他一番

言语,反给挤的下不了台。双长开碑常长风伸手一拍胸口,大声道∶「大丈夫为朋友两胁插

刀,尚且不辞,何况区区几十两纹银?大哥、三弟、四弟,拿钱出来啊。我这里有──」伸

手到怀里一掏,单掌不开,原来衣囊中空空如也,连一文铜钱也没有。

幸好花剑影和盖一鸣身边都还有几两碎银子,两人掏了出来,交给书生。那书生打躬作

揖,连连称谢,说道∶「助银之恩,在下终身不忘,他日山水相逢,自当报德。」说著携了

书僮,扬长出林。

他走出林子,哈哈大笑,对那书僮道∶「这几两银子,都赏了你吧!」那书僮整理给人

翻乱的行李,揭开一本旧书,太阳下金光耀眼,书页之间,竟是夹著无数一片片薄薄的金叶

子,笑道∶「相公跟他们说书中自有黄金,他们偏偏不信。」

太岳四侠虽然偷鸡不著蚀把米,但觉得做了一件豪侠义举,心头倒是说不出的舒畅。盖

一鸣道∶「这书生漫游四方,定能传扬咱们太岳四侠的名头┅┅」话犹未了,呼听得銮铃声

响,蹄声得得,一乘马自南而来。逍遥子道∶「各位兄弟,听这马儿奔跑甚速,倒是一匹骏

马。不管怎麽,将马儿扣下来再说,便是没什麽其他宝物,这匹马也可当作礼物了。」盖一

鸣道∶「大哥料事如神,言之有理。」忙解下腰带,说道∶「快解腰带,做个绊马索。」当

下将四根腰带接了起来,正要在两棵大树之间拉开,那匹马已奔进林来。

马上乘客见四人蹲在地上拉扯绳索,一怔勒马,问道∶「你们在干什麽?」盖一鸣道∶

「安绊马索儿┅┅」话一出口,知道不妥,回首一瞧,只见马上乘客是位美貌少女,这一瞧

之下,先放下了一大半心。那少女问道∶「安绊马索干嘛?」盖一鸣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

的尘土,说道∶「绊你的马儿啊!好,你既已知道,这绊马索也不用了。你乖乖下马,将马

儿留下,你好好去吧。咱们太岳四侠绝不能欺侮单身女子,自坏名头。」那少女嫣然一笑,

说道∶「你们要留下我马儿,还不是欺侮我吗?」盖一鸣结结巴巴的道∶「这个嘛┅自有道

理。」逍遥子道∶「我们不欺侮你,只欺侮你的坐骑。一头畜生,算得什麽?」他见这马身

躯高大,毛光如油,极是神骏,兼之金勒银铃,单是这副鞍具,所值便已不菲,不由得越看

越爱。

盖一鸣道∶「不错,我们太岳四侠,是江湖上铁铮铮的好汉,绝不能为难妇孺之辈。你

只需留下坐骑,我们不碰你一根毫毛。想我八步赶蟾、赛专诸、踏雪无痕┅┅」那少女伸手

掩住双耳,忙道∶「别说,别说。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是不是?」盖

一鸣奇道∶「是啊!不知道那便如何?」那少女微笑道∶「咱们既然互不相识,若有得罪,

爹爹便不能怪我。哼,好大胆的毛贼,四个儿一齐上吧!」

四人眼前一幌,只见那少女手中已多了一对双刀,这一下兵刃出手,其势如风,纵马向

前一冲,俯身右手一刀割断了绊马索,左手一刀便往盖一鸣头顶砍落。盖一鸣叫道∶「好男

不与女斗!何必动手┅┅」眼见白光闪动,长刀已砍向面门,急忙举起钢刺一档。铮的一

响,兵刃相交,但觉那少女的刀上有股极大黏力,一推一送,手中兵刃拿捏不住,登时脱手

飞出,直射上数丈之高,钉入了一棵大树的树枝。

花剑影和常长风双双自旁抢上,那少女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左右双刀连砍,花长两人

堪堪招架不住。那少女见了常长风手中的石碑,甚是奇怪,问道∶「喂,大个子,你拿著的

是什麽玩意儿?」常长风道∶「这是常二侠的奇门兵刃,不在武林十八般武器之内,招数奇

妙,啊呦┅┅哎呦!」却原来那少女反转长刀,以刀背在他手腕上一敲。常长风吃痛,奇门

兵刃脱手,无巧不巧,又砸上先前砸得肿起了的脚趾。

逍遥子见势头不妙,提起旱烟管上前夹攻,他这烟管是精铁所铸,使的是判官笔招数,

居然出手打穴点穴,只是所认穴道不大准确,未免失之尺寸,谬以万里。那少女瞧得暗暗好

笑,卖个破绽,让他烟管点中自己左腿,只感微微生疼,喝道∶「痨病鬼,你点的是什麽

穴?」逍遥子道∶「这是『中渎穴』,点之腿膝麻痹,四肢软瘫,还不给我束手待缚?」那

少女笑道;「中渎穴不在这里,偏左了两寸。」逍遥子一怔,道∶「偏左了,不会吧?」伸

出烟管,又待来点。那少女一刀砍下,将他烟管打落,随即双刀交於右手,左手一把抓住他

的衣领,足尖在马腹上轻轻一点,那马一声长嘶,直窜出林。逍遥子给他拿住了後颈,全身

麻痹,四肢软瘫,只有束手待缚。太岳四侠剩下的三侠大呼∶「风紧,风紧!」没命价撒腿

追来。

那马瞬息间奔出里许。逍遥子给她提著,双足在地下拖动,擦得鲜血淋漓,说道∶「你

抓住我的风池穴,那是足少阳和阳维脉之会,我自然是无法动弹,那也不足为奇,非战之

罪,虽败犹荣。」那少女格格一笑,勒马止步,将他掷在地下,说道∶「你自身的穴道倒说

得对!」突然冷笑一声,伸刀架在他颈中,喝道∶「你对姑娘无礼,不能不杀!」逍遥子叹

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你最好从我天柱穴中下刀,一刀气绝,免得多受痛苦!」那少女忍

不住好笑,心想这痨病鬼临死还在研究穴道,我再吓他一吓,瞧是如何,於是将刀刃抵在他

头颈「天柱」和「风池」两穴之间,说道∶「便是这里了。」逍遥子大叫∶「不,不,姑娘

错了,还要上去一寸二分┅┅」

只听得来路上三人气急败坏的赶来,叫道∶「姑娘连我们三个一起杀了┅┅」正是常长

风等三侠。那少女道∶「干什麽自己来送死?」盖一鸣道∶「我太岳四侠义结金兰,不求同

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姑娘杀我大哥,我兄弟三人不愿独生,便请姑娘一齐

杀了。有谁皱一皱眉头,不算是好汉!」说著走到逍遥子身旁,直挺挺的一站,竟是引颈待

戮。

那少女举刀半空,作势砍落,盖一鸣裂嘴一笑,毫不闪避。那少女道∶「好!你们四人

武艺平常,义气却重,算得是好汉子,我饶了你们吧。」说著收刀入鞘。四人喜出望外,大

是感激。盖一鸣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我们太岳四侠定当牢牢记在心中,日後以报不杀

之恩。」那少女听他仍是口口声声自称「太岳四侠」,丝毫不以为愧,忍不住又是格的一

笑,说道∶「我的姓名你们不用问了。我倒是要问你们,干嘛要抢我的坐骑?」

盖一鸣道∶「今年三月初十,是晋阳大侠萧半和的五十诞辰┅┅」那少女听到萧半和的

名字,微微一怔,道∶「你们识得萧老英雄吗?」盖一鸣道∶「我们不识萧老英雄,只是素

来仰慕他老人家的英名,算得上是神交已久,要乘他五十诞辰前去拜寿。说来惭愧,我们四

兄弟少了一份贺礼,上不得门,因此┅┅便┅┅所┅┅这个┅┅」那少女笑道∶「原来你们

要抢我的坐骑去送礼。嗯,这个容易。」说著从头上拔下一枚金钗,说道∶「这苹金钗给了

你们,钗上这颗明珠很值钱,你们拿去做为贺礼,萧老英雄一定喜欢。」说著一提马缰,那

骏马四蹄翻飞,远远去了。

盖一鸣持钗在手,但见钗上一颗明珠又大又圆,宝光莹然,四侠虽然不大识货,却也知

是一件希世之珍。四侠呆呆望著这颗明珠,都是欢喜不尽。逍遥子道∶「这位姑娘慷慨豪

爽,倒是我辈中人。」盖一鸣道∶「大哥料事如神,言之有理。」

那少女坐在甘亭镇汾安客店的一间小客房里,桌上放著一把小小酒壶,壶里装著是天下

驰名的汾酒。这甘亭镇在晋南临汾县与洪洞县之间,正是汾酒的产地。可是她只喝了一口,

嘴里便辣辣的又麻又痛,这酒实在并不好喝。为什麽爹爹却这麽喜欢?爹爹常说∶「女孩子

不许喝酒。」在家中得听爹爹的话,这次一个人偷偷出来,这汾酒非得好好喝上一壶不可。

但要喝上这一壶,可还真不容易。她又喝了一大口,自觉脸上有些发热,伸手一摸,竟是有

些烫手。

隔壁房里的镖客们却是你一杯、我一杯的不停乾杯,难道他们不怕辣吗?一个粗大的嗓

子叫了起来∶「夥计,再来三斤!」那少女听著摇了摇头。另一个声音说道∶「张兄弟,这

道上还是把细些的好,少喝几杯!江湖上有言道∶『手稳口也稳,到处好藏身。』待到了北

京,咱们再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先前那人笑道∶「总镖头,我瞧你也是稳得太过了。那

四个点子胡吹一轮什麽太岳四侠,就把你吓得┅┅嘿,嘿┅┅夥计,快打酒来。」

那少女听到「太岳四侠」的名头,忍不住便要笑出声来,想来这批镖师也跟太岳四侠交

过手啦。只听那总镖头说道∶「我怕什麽了?你那知道我身上挑的千斤重担啊。这十万两盐

镖,也没放在我姓周的心上。哼,这时也不便跟你细说,到了北京,你自会知道。」那张镖

师笑道∶「不错,不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嘿嘿,鸳鸯刀啊鸳鸯刀!」

那少女一听到「鸳鸯刀」三字,心中砰的一跳,将耳朵凑到墙壁上去,想听得仔细些,

但隔房刹时之间声息全无。那少女心中一动,从房门中溜了出去,悄步走到众镖师的窗下一

站。只听得周总镖师说道∶「你怎知道?是谁漏了风声?张兄弟,这件事可不是闹著玩

的。」他压低了嗓门,但语调却极是郑重。那张镖师轻描淡写的说道∶「这里的兄弟谁人不

知,那个不晓?单就你自己,才当是个什麽了不起的大秘密。」周总镖头声音发颤,忙问∶

「是谁说的?」张镖师道∶「哈哈,还能有谁?是你自己。」周总镖头更急了,道∶「我几

时说过了?张兄弟,今日你不说个明明白白,咱哥儿们可不能算完。我姓周的平日待你不薄

啊┅┅」只听另一人道∶「总镖头,你别急。张大哥的话没错,是你自己说的。」周总镖头

道∶「我?我?我怎麽会?」那人道∶「咱们镖车一离西安,每天晚上你睡著了,便尽说梦

话,翻来覆去总是说∶『鸳鸯刀,鸳鸯刀!这一次送去北京,可不能出半点岔子,得了鸳鸯

刀,无敌於天下┅┅』」

周威信又惊又愧,那里还说得出话来?怎想得到自己牢牢守住的大秘密,只因为白天里

尽是想著,脑中除了「鸳鸯刀」没再转其他念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睡梦中竟会说了

出来。他向众镖师团团一揖,低声道∶「各位千位不可再提『鸳鸯刀』三字。我今晚起,我

用布包著嘴巴睡觉。」

那少女在窗外听了这几句话,心中大乐,暗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对鸳鸯刀,竟然在这镖师身上。我盗了回去,瞧爹爹怎麽说?」

原来这少女姓萧名中慧,她爹爹便是晋阳大侠萧半和。

萧半和威名远震,与江湖上各路好汉广通声气。上月间得到讯息,武林中失落有年的鸳

鸯刀重现江湖,竟为川陕总督刘於义所得。这对刀和萧半和大有渊源,他非夺到手中不可,

心下计议,料想刘於义定会将宝刀送往京师,呈献皇帝,与其到西安府重兵驻守之地抢夺,

不如拦路抢劫。岂知那刘於义狡猾多智,一得到宝刀,便大布疑阵,假差官、假贡队,派了

一次又一次,使得觊觎这对宝刀的江湖豪士接连上当,反而折了不少人手。萧半和想起自己

五十生辰将届,於是撒下英雄帖,广邀秦晋冀鲁四路好汉来喝一杯寿酒,但有些英雄帖中却

另有附言,嘱托各人竭尽全力,务须将这对宝刀劫夺下来。当然,若不是他熟知其人的血性

朋友,请帖中自无附言,否则风声漏,打草惊蛇,别说宝刀抢不到,只怕还累了好朋友们的

命。

萧中慧一听父亲说起这对宝刀,当即跃跃欲试。萧中和派出徒儿四处撒英雄帖,她便也

要去,萧半和派人在陕西道上埋伏,她更加要去。但萧半和总是摇头说道∶「不成!」她求

得急了,萧半和便道∶「你问奶大妈去,问奶妈妈去。」萧半和有两位夫人,大夫人姓袁,

二夫人姓杨。中慧是杨夫人所生,可是袁夫人对她十分疼爱,和自己亲生的女儿一般无异。

杨夫人说不能去,中慧还可撒娇,还可整天说非去不可,但袁夫人一说不能去,中慧便不敢

辩驳。这位袁夫人对她很是慈和,但神色间自然有一股威严,她从小便不敢对大妈的话有半

点违拗。

然而抢夺宝刀啊,又凶险,又奇妙,这是多麽有趣的事。萧中慧一想到,无论如何按捺

不住,终於在一天半夜里,留了个字条给爹爹、大妈和妈妈,偷偷牵了一匹马,便离了晋

阳。她遇到了要去给爹爹拜寿的太岳四侠,觉得天下的英雄好汉,武功也不过如此;她听到

了镖师们的对话,觉得要劫夺鸳鸯刀,也不是什麽难事。

她转过身来,要待回到房中,再慢慢盘算如何向镖队动手,只跨出两步,突然之间,隔

著天井的对面房中传出当的一声响,这是她从小就听惯了的兵刃撞击声。她心中一惊∶「啊

哟,不好!人家瞧见我啦!」却听得一人骂道∶「当真动手麽?」一个女子声音叫道∶「那

还跟你客气?」但听得乒乒乓乓之声不绝,打得甚是激烈,还夹杂一个婴儿的大声哭叫。对

面房中窗格上显出两个黑影,一男一女,每人各执一柄单刀,纵横挥霍,拼命砍杀。

这麽一打,客店中登时大乱。只听得周总镖头喝道∶「大夥儿别出去,各人戒备,守住

镖车,小心歹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萧中慧一听,心想∶「这麽不要性命拼斗,那里是调虎

离山的假打?只可惜他不出来瞧瞧,否则倒真是盗刀的良机。」再瞧那两个黑影时,女的显

已力乏,不住倒退,那男的却步步进逼,毫不放松。她侠义之心登起,心想∶「这恶贼好生

无礼,夤夜抢入女子房中,横施强暴,这抱不平岂可不打?」带要冲进去助那女子,但转念

一想∶「不好!我一出手,不免露了行藏,若是教那些镖师瞧见了,再下手盗刀便不容

易。」当下强忍怒气,只听得兵刃相击之声渐缓,男女两人破口大骂起来,说得是鲁南土

语,萧中慧倒有一大半没能听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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