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姚耽回复了短信，说他需要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对方又回了一条短信，说姚耽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做，他和姚耽之间的协议就一笔勾销了，一切都和从未发生过一样，诸如此类的话。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姚耽再次收到短信，短信上只写了一个地址，上面说，请帮我处理一些垃圾。

地址是一个巷子，姚耽按照地址走进巷子，巷子尽头有几个大的垃圾箱，巷子里没有人，空空荡荡，姚耽走到垃圾箱附近，按照短信的指示打开垃圾箱，垃圾箱最上面是个黑色的塑胶袋，姚耽打开塑胶袋，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袋子里根本就不是垃圾，而是一具尸体。

“你的意思是，你依据短信的要求去处理尸体？”

“是这样的。当然，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在逃离的一瞬间，袋子里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一张照片，是当初发给我电子邮件的时候，众多照片当中的一张，照片后面写着一些具体处理尸体的方法。”

“照片呢？”

“已经被我烧了，事实上在装尸体的袋子里不止一张照片，大概有六七张的样子，我当时已经紧张得无所适从了，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摆脱这一切，后来我心一狠，都已经到这里了，没准已经被附近的什么人看到了，如果被抓到，一样说不起，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当时尸体已经再次变软了，我就把尸体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按照短信里的方法，把尸体藏在殡仪馆里纸质棺材的下面。”

这时候陆海天敲了敲门，喊戚铭萱出去，戚铭萱走出侦讯室。

“我们查到了给姚耽发短信的那个电话。”

“他说的是真的么？”戚铭萱脱口而出，一瞬间她发觉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信任过姚耽。

“我们在电信部门调出了姚耽的短信记录，确实这个号码经常给姚耽发短信，我想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隐瞒。”

戚铭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么到底是谁给姚耽发的短信，不会真的是死人吧，地狱来电？”戚铭萱略有些调侃地问。

“肯定不是地狱来电，但这个电话的户主确实已经死了，自然死亡，不过这个电话的主人的身份倒是很有意思。”陆海天表情有些凝重：“事实上，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郑军的爷爷，郑修立。”

“如果这样看，郑军作为一个未成年人，让自己家里的成年人为自己办理手机卡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郑军嫌疑很大，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在调查尚思的车子的时候，还发现了很多郑军的画像，我和陈萧怀疑，在流浪动物之家给动物下药的志愿者很可能就是郑军，虽然目前我们并不清楚郑军的真正动机，但已经可以将郑军作为第一嫌疑人实施抓捕了。”

陆海天思考了一下：“你分析的没错，但我依然感觉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他瞥了一眼侦讯室里的姚耽：“你觉得像姚耽那样思维敏锐的成年人，会心甘情愿被一个初中生耍得团团转么？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你要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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