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笑了笑,给段澄拿了瓶饮料:“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交往。哥哥!”
第一百五十五章消失的终点站
这段日子,暮雨过的平稳而充实。因为有了蔚风的允诺,每个月的最后一周成了她最期待的节日。
无论工作有多忙,天气有多恶劣,雷打不动的,在月末的周六,她都会出现在蔚风面前。
面对蔚风的时候,暮雨仿佛回到了最最快乐的时光,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只要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皆会烟消云散。
她说得多,而他答的少,她总是喜笑颜开,而他却总似有着数不尽的心思,微微沉着脸,听着暮雨叽叽喳喳。
可暮雨不管,她只要能够每个月见到蔚风就够了……
又是一年飞雪时,当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速急驶的时候,路旁郁郁葱葱的林木早已被一夜大雪覆盖,满眼望去,晶莹剔透,玉宇琼楼。
“小姐,您今天真漂亮。”开车的司机,是暮雨新聘的一个中年大叔,其实也就是当年为蔚风开车的陈叔。
“是吗?”暮雨取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看着镜子中,红唇杏腮的自己,也满意的笑起来。
今天又是情人节,虽然不是月末,可暮雨还是选择了这一天过来探望蔚风。为此,她特意挑了一件红色的羊绒短大衣,一头秀发提早两天去发廊做了护理,又请张庭为自己画了一个娇艳的桃花妆……
“少爷看见你,肯定会高兴的。”
自从蔚氏彻底倒台,陈叔就赋闲在爱。因为他曾经是蔚熙平和蔚风的司机,知道的内幕不少,为了避祸,他不愿再在新蔚氏集团工作。暮雨知道后,就亲自上门请他做了自己的司机。陈叔了解暮雨的为人,也怀念往日和蔚氏的那段缘分,欣然应允。
听了陈叔的话,暮雨有些害羞,本就粉粉的脸颊,渐渐染起红晕。
他会开心吧?虽然每次她去见他,蔚风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可暮雨从他的目光还是可以读懂罹和牵挂。
……
天很冷,当暮雨从热气暖暖的车中走到接待室的时候,一路上已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强烈的北风呼啸而过,在这片空旷的广场上打起了几个旋风,吹得暮雨身形都有些不稳。
黄警官看见夏暮雨,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意外。
“夏小姐?”
“黄警官,我想见蔚风,可以吗?”
虽然外面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可暮雨今天的心情很好,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
“见蔚风?他一周前就出狱了?”暮雨反复回想着黄警官的话,只觉得脑海中似有什么念头突闪而过。可这个念头却是她无论如何不愿相信的,只是强逼着自己将它扼杀在期望中。
“陈叔,麻烦你再开快点。”不用说明什么,陈叔也明白暮雨下一站的目的地。
“他会在家吧?一定会吧?”暮雨像是要寻求点滴的宽慰,不停地问着陈叔同样的问题。
“会的,少爷一定在老宅等着你呢……”陈叔从后视镜里看着暮雨那双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眼睛,一遍遍重复着这个答案。
……
蔚氏老宅是一栋独立的带花园的老房子,坐落在一片民国时期的建筑群中。老陈的车只能停在主干道上。他本想陪暮雨一起去蔚宅,可暮雨坚决要一个人去。他实在没办法,只能留在车里等候。
通往蔚宅的林荫小道,因为一夜大雪,此时像是铺上了厚厚一层棉被,意然平整的没有一个脚印。
暮雨穿着羊皮的小短靴,一步一滑的在雪地上奔跑。深深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了突兀的印记……
“蔚风,你在家吗?”暮雨咚咚咚地敲着蔚宅的大门,可敲了好久也没见有人应答。
“伯母,薛姨!”暮雨扯开嗓子,朝院子里叫嚷,生怕天冷,他们在屋里听不清动静。
“蔚风,你在不在,在不在啊?”暮雨一遍遍地敲着大门,只敲得右手通红,也没有半句回应。
随着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暮雨的心在一寸寸往下坠落。
台阶上没有脚印,通往蔚宅的唯一通道上也没有一个脚印。一路行来,暮雨的心里其实已有答案,可她却是不死心,自欺欺人地以为世间还存在所谓的奇迹。
四周很安静,除了簌簌的雪花从枝头飘落的声音外,连风声都似乎暂歇了。
暮雨突然觉得很累,从四肢到心灵。
她就如一个马拉松长跑运动员,憋着一股劲,努力地、坚持着,每一步每一步就算是踏在尖刺上,也都强咬着牙,想要赢得终点的那个胜利。
那个胜利叫“蔚风”,一个叫“蔚风”的男人……
暮雨蜷缩在台阶上,将脸掩进了双臂中。
雪又下了起来,漫天飞舞的雪花,如冬日最缠绵的歌谣,将一枚枚冬的音符传遍天际。
有雪落在暮雨的发上,脸上,身上。可她浑然未觉,依旧抱着膝,呆可的等着蔚宅的大门外。
她明白,她再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到达终点了,她其实早就应该明白的……
……
有两个妇人相互搀扶着走过主干道。
“你看见蔚家门前那个姑娘了吗?”
“看见了,大冷天的,怎么坐在台阶上啊?”
“谁知道呢,好像是蔚家以前准备说的那个媳妇,他们全家都搬走了,她怎么又来了?”
……
陈叔本就有些担心暮雨,所以车子停在路边,人却时不时地下车张望。
自暮雨去蔚宅已经将近有一个小时了,如果蔚风不在,她也该出来才对。陈叔本以为暮雨是找到蔚风了,却无意间听到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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