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初的表妹,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女儿长乐公主,从少时就对温玉言心生恋慕,也时常借着李玉初的由头缠着温玉言。
温玉言闻言皱了皱眉,心知应是自己这几天拉着小狐狸胡天作地的事被母亲安排在身边的仆人传了回去,便由着李玉初来敲打敲打。
“承蒙公主错爱,温某并无此意。”
“哦?是只对我那妹子无此意,还是...”
“王爷来便只为此事吗?”温玉言声音冷了下来。
“哎呀,瞧我这记性”,李玉初合上纸扇,在手里装模做样的一敲,“下月十五是我那妹子的生辰宴,温兄可要记得前去拜贺”,李玉初顿了顿,“还有,我看温兄这桃源别邺隐在山林,别有洞天,李某想在此地叨扰段时日,温兄不介意吧?”
“在下在此地温书,恐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爷。”温玉言面带微笑。
这不要脸的纨绔又想做什么?
“惶恐惶恐,李某不劳温兄照顾,最会自得其乐了。”李玉初放下茶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温玉言也回敬着同样的笑容。
呵,温书,没见过日日在床上温书的。
两只人模狗样的老狐狸相视一笑,心里都骂着对方不是东西。
*
温玉言招呼侍从将李玉初安置下之后,回屋去看胡小七。
胡小七整理好了衣衫,坐在床边,未着罗袜的小脚丫一晃一晃,晃的人心痒,望见温玉言进屋之后,对着来人甜甜的笑着。
温玉言步到床边,将胡小七环在胸前,下颌抵在胡小七的发旋处,宽大的衣袖将胡小七盖的严严实实,就这样抱着胡小七,像是守着独属于他的珍宝。
第9章
今天李玉初的突然来访,让温玉言如梦初醒。
他一向是一个思虑周远的人,为人处世总是谨小慎微,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控手中,戴上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具,冷冷的看着世人。
他从来对情爱嗤之以鼻,对性/事也不热衷,往日在欢场中遇到,也只觉得污秽不堪,不管男人女人,在色/欲中失态的丑样让他心生鄙夷。
对于胡小七,他承认,自己这些时日是有些失控了。
在这不知人间的桃源别邺,脱离了往日熟悉的人景,有意识无意识的放纵了自己,没想过后果,没想过未来,只是一味的沉溺于温柔乡里,不知朝夕,不理人事,一晌贪欢。
温玉言神色复杂的看着怀里冲他甜甜笑着的胡小七,小狐狸眼里满是情意,全心全意信任着他,不由得皱着眉,感到一阵头疼。
“公子,是出了什么事么?”胡小七看着温玉言与往常不同的脸色,怯生生的问他。
“无事。”温玉言顿了顿,“有人来了,你这些日子便待在屋子里别随便出去。”温玉言说完揉了揉额角。
“嗯...”
胡小七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垂下头低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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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初最近很郁闷。
他和温玉言年龄相仿,自小和一同长大,两家长辈关系又好,从小两人就常被比较,温玉言打小就爱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作风,其实内里比谁还黑。
李玉初打小就见不惯温玉言那装腔作势的样子,那时荣安王府势头也盛,也就没少暗地里找温玉言的茬,但每次都被温玉言不动声色的报复回来了。
李玉初少时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子,两人都生得风度翩翩,家世显赫,名字里都带着玉字,曾并称为京城双璧,听到这个名号时,可把李玉初恶心坏了。
后来荣安王府出了事,虽说多方活动保了下来,他还早早被封了爵位,但仕途是无望了。
李玉初彷佛在一夜之间长大,看着昔日宾客往来的王府如今门口罗雀,通谙了以往嗤之以鼻的人情世故,收敛了自己狂风不羁的性子,终日沉溺于脂粉酒色,麻痹自己,也以期自己碌碌无为,泯然众人,让上头安心。
李玉初被老王爷敕令要与清平侯府搞好关系,表面和温玉言装出一副知交好友的样子,心里知道两人对彼此都有多膈应,两看两生厌。
前个儿在侯府做客,听说了温玉言在别邺藏了个小宠儿,起了兴致,蹬蹬跑过来了。
这一来么,是想给温玉言添添堵,说好的读圣贤书,都读到温柔乡里去了;这二来么,他还真有点好奇,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能让装了十几年清高正直的伪君子动了心思。
李玉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待了三天,没瞅着那小美人的影儿不说,温玉言那伪君子又找他不痛快。知道他受不了鱼腥,上的膳食里能每道菜都加点鱼,哪怕是素食,也混点鱼腥草,可把他气着了。
李玉初忍了三天,当看到第三天晚上又给他上了一桌全鱼宴,气得掀了桌,想一走了之,下山的话还没说出来,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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