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找找，左晓桓早就不知去向。/p

凌纪安灰心丧气，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事都不想做，默默收好自己的物品，就跟队友道别回家去了。陆西言在后面大声叫他，他也全然没有听见。/p

陆西言和卫杨好生没趣，好难得来一趟足球场，两个好朋友却闹得不欢而散，这会儿还走得无影无踪，连招呼都没打。/p

相比凌纪安的失魂落魄，胜利的一方倒显得很平静。/p

这就是当赢球成为习惯的强队底蕴，是在一场接一场的胜仗中滋养出来的。/p

凌纪安在小学里是风云人物。/p

学习成绩好，人长得也精神，老师们对他百般呵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p

上了中学不到一年，麻烦却接踵而来。/p

球场上屡尝败绩，远没有在考场上那么得心应手；/p

老师不喜欢他，甚至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p

这次，连最好的朋友也来跟他反目成仇。/p

这到底是怎么了？/p

他想好好反思这场惨败的根由，想着想着又岔到跟左晓桓争吵的画面上，好友的话如同冰刃深深地插入他的肌体里，不仅痛，而且冷。/p

过一会儿，脑子里的频道又转换到司徒琦过关斩将的场景。在司徒琦精巧的技术面前，他就像个稚嫩的三岁孩童。如果说到对球队的统率力，那就更……/p

他真的不想让自己再想下去了。/p

这些青春的烦恼啊，就像脑门上的青春痘一样，随时都能看见，撇不走，抹不掉，刺破了还特别恶心。/p

第二天在课堂上，凌纪安还是有点神不守舍。平时他挺喜欢上贾野的课，这会儿也听不进去。/p

想象中一场有声有色的对抗，最后落得大败收场，他心里充满了自责。/p

不知不觉地，凌纪安拿笔在桌角重重地写下了“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几个字。/p

嗯，就当是自我警醒吧。/p

这堂课贾野讲得很欢快，似乎没留意到凌纪安这些细微的小动作。下课铃一响，贾野就脚底下抹油，一溜烟地离开了教室。/p

“纪安，比赛那天你怎么走得那么快，我还到处找你。”管云遥的大嗓门，隔壁班都听得见。亏得这会儿娄天暮不在，要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p

见凌纪安没搭话，管云遥又摆开架势宣讲他的长篇大论：“你知道吗？我找着了司徒琦的弱点！他到了核心地带，除了单干就是传球，没别的！”/p

“切！这谁不懂？鬼都知道你妈是女人！”韩北辰原以为他有什么高论，还支起了耳朵打算好好听听，谁知管云遥作的又是大而无当的八股文。韩北辰感觉自己又闻到了又长又臭裹脚布的味道。/p

管云遥也不急眼，继续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听我说完。我分析过了，他的出球点主要就是两个，一个是那9号，另一个就是毕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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