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凌纪安起早贪黑地练。甚少晨运的他调好闹钟，校园广播还没响起来，就抱着足球跑上足球场了。下午放学也是，抓紧一切能用的时间，就算不能做到像司徒琦、迟子文那样得心应手，至少也要有所飞跃。颠得累了，他就练习射门，权当消遣。/p

几天突击练习，也说不上有多大的效果。凌纪安觉得，尽人事，听天命，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了。/p

约定的日子到了。蒙毅没说具体时间，凌纪安想着与人有约，宁早勿迟，早早吃好早餐，7点钟就来到了球场。他这样想，迟子文也是一般的心思，一碰面均笑了起来。/p

球场上见面，少不了切磋几脚，闲聊几句，两个人踢一会聊一会，很快天已大亮，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p

两个小时过去，连蒙毅的影子都没看见。/p

阿文练得累了，跑到场边坐下休息。凌纪安一个人在场地上练习颠球。/p

他认真琢磨过，自己没有踢好的原因主要是脚绷得太紧，足尖翘得过高，后面练习时常有意识纠正。惜乎时间太短，成效不彰。/p

他练得入神，阿文越坐越无趣，忍不住问道：“不是说好星期天上午的么，怎么到这会还不来？”/p

凌纪安停下来，歪着头想了想说：“应该会来吧，他是主动照过来的，又不是咱们求他，总不至于说话不算话。”/p

阿文撇撇嘴说：“谁知道呢，这人吊儿郎当的，讲话不靠谱也不奇怪。”/p

又过了一会儿，天气越来越热，阿文烦躁难耐，大声说道：“都这时候了，鬼影都没一个，到底搞什么名堂！”/p

凌纪安只好劝他：“谁让我们要拜师，古代还有程门立雪呢，你就别这么急吼吼的了。”/p

阿文气急败坏地说：“等了他那么久，大不了不拜这个师了！”/p

嘴巴这么说，身体倒很诚实，坐在那半点没挪窝。/p

他这么一吵，凌纪安想起《三国演义》里，刘备纾尊来访，诸葛亮却在睡大觉。睡醒了还大喇喇赋诗一首：“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他们先后三会蒙毅，就快赶得上刘皇叔三顾茅庐的伟绩了。玄德公求贤，他们是要拜师，道理却是一样的。/p

阿文枯坐无味，起身去跑圈。凌纪安摇摇头暗笑：也不知道是谁死缠烂打揪着蒙毅，教练长教练短的，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呢。/p

等阿文跑了好几圈，连凌纪安都练到不想练的时候，蒙毅终于出现了。/p

他还是一副邋邋遢遢的样子，脚跟踩着后鞋套。由于不再板着那张黑脸，看上去反倒有些滑稽。/p

“等很久了吧？”蒙毅笑着问。/p

看见蒙毅到来，阿文转怒为喜，也笑着回答：“没多久。”/p

“怎么没多久？除非你也跟我一样，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床，嘿。”/p

这人脸皮也够厚的，来晚了不要紧，讲起这么个不好明说的理由来还毫无愧色。/p

阿文没接他的话，直接问道：“教练，你要考我们什么？”/p

“不着急，你俩先自报家门。”/p

凌纪安与迟子文分别简介了自己的情况。/p

蒙毅道：“要学踢球，现在倒也还不晚。”两个少年听了都很高兴。/p

蒙毅稍微侧了侧脸，朝着迟子文说：“你不是能跑么，去跑道上跑三个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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