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很受不了一本正经的说辞，索性埋头苦干。/p

以往看人干活不怎么在意，真轮到自己才知不易。两人“忍气吞声”清洗了好一阵，也只是把表面的脏污处理了一遍，还顾不上清除那些顽固污渍。/p

距离蒙毅的要求还差得远，阿文叫嚷着要回去。凌纪安一看时候不早，便同意先吃午饭，然后跟这厕所再续前缘。/p

回到家，赵慕嫦发觉儿子今天身上似乎有股异味，凌纪安只说是天气太热闷的。饭后歇了一阵，他便又出门去开工了。/p

到了公厕里，阿文不出所料还没来。中午不知道谁来过，刚清理得有点样子的厕所又肮脏如昔。/p

难怪总有人拿国人的如厕问题说事，某些人在这方面确实授人以柄。/p

不管了，阿文没来，先自己干。/p

凌纪安拿起水桶，将上午的工序重复了一遍。/p

干着干着，门外闪进来一个人，是个老头，好像在哪里见过。老头没有方便，也不跟人打招呼，直接操起工具搞起卫生来。/p

凌纪安打水，他就拖地；凌纪安刷墙，他就冲水，决不雷同。/p

老头是把洗刷刷的好手，几下工夫就把墙面上的陈年老渍刷得干干净净，消毒水一喷，难闻的味道都渐渐消散了。/p

凌纪安心里偷着乐：好嘛，学雷锋都学到这了，敢情老同志也是找蒙毅拜师来的？/p

他在那痴痴地笑，老头也懒得理，一门心思开展公厕翻新工程。凌纪安见他手脚利索，也不好意思在那闲着，一老一少同心协力，把这座老旧厕所弄得光洁如新。/p

就在胜利果实唾手可得的时候，阿文出现了，还换了身衣服。凌纪安还没说话，他挑着眉毛和盘托出：“怎么样，我找来的帮手能干吧？”/p

“你找来的？”/p

阿文咧嘴笑道：“准确地说，是我请来的。我本来想请两个，把你那份也干了，但是零花钱不够了。”/p

难怪老头如此眼熟，原来就是在这附近揽活儿的杂工。这个阿文可真够懒的，教练出题考他，他倒好，躲到幕后来了个“公子王孙把扇摇”。/p

阿文把工钱付给老汉，老汉欢天喜地地走了。/p

他装模作样地在厕所里巡视一番，说：“嗯，搞得不错，可以交差了。”/p

凌纪安哭笑不得地把工具还了回去。/p

两人到球场上玩了会儿球。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蒙毅来了。/p

“看样子，活都干好了嘛。”/p

凌纪安与阿文都战战兢兢地点点头。/p

蒙毅进到里边，仔仔细细察看每一个角落，还不时伸手去拭擦。凌纪安不清楚评判标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迟子文担心被他看穿关窍，也显得不太淡定。/p

还好，蒙毅看完之后没有打差评的意思，看上去还颇为赞许：“好，这一关你们算过了。明天早上，还是这个时候，咱们球场上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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