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么一刹那，卓凌风死死的拽住了她的手腕。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不断地叹息着，此时对上的是卓凌风坚定的眼神。

“没关系的，我抓住你了，现在我把你拽上来。”

于是卓凌风强大的臂膀总算是将她整个人都浮了上去，但是死里逃生的小月直接瘫倒在地上，刚才腿脚易发软，连走都走不了路了。

“你这不是腿软，你是受伤了。”

小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上，果然一道血痕直接划落了，原来她是因为惊吓而把这疼痛感给掩盖了过去，现在想来才发现自己的脚居然是隐隐作痛的。

卓凌风赶紧简单地将她的伤口处置，并且包扎了，但是恐怕两人已经没办法继续再往前走，只能暂作休息了。

还好，这洞口并不是很长，扶着她稍微走，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一片空地。

只是这空地之上并无任何的东西，不过也是能够稍微倚靠的。

现在两人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自从一进入这山洞之后，便所有都是一片幽暗了，只能勉强地靠着火折子甚至是照明灯，以供取暖。

“那个、之前你中了幻术的时候，你看到的是谁？”为了不让两人尴尬的氛围持续下去，小月突然之间开了口，但是卓凌风似乎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不想将此能说出来，但是最后还是低沉的讲了。

“王伟，我的徒弟，一个救了我性命的人，一个可以为我牺牲的人。”

“是吗，其实这幻术为什么会有人中招呢？是因为人的心中永远充满着七情六欲，所以他会勾起你的欲望，你越想什么，他就越会幻化成什么，又或者你对此人有愧疚感，并且永远不能够将它放下，那么他就会变成你的弱点。”

被小月这么一说着，卓凌风才知道，原来他从来都没有将王伟从自己的心中给拿走，他对于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仍然是念念不忘的，而且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因为愧疚。

“其实现在一想，我也觉得，我之所以不能够忘记他，之所以这么的愤世嫉俗，估计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出于对他的愧疚，一些事在心里都过不去。”

“当年其实我是可以救他的，我可以从剑三的手中将他救下，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在我朋友之间，我选择了他而放弃了这一个所谓的徒弟，因为我估计从来都没有把它当成真正的徒弟般对待的。”

“可是他却把我当成师傅了，所以他才会将舍命地保护着我…….”

现在想想卓凌风感觉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了，这件事情他没有跟朱雀也没有跟叶城说过，因为他很清楚，两人若是知道的话，定是会百般的推诿这些责任，一定会认为是他自己想太多。

但是他很清楚这一份的愧疚之情已经把他折磨得很是狼狈了。

“那的确，你这样做的确是不可以的。”

小月的话突然之间让着卓凌风有些迟疑，但是心情却好过了不少，总算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自己的不是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认为呢？”

“因为在生命死亡的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生命是不分贵贱的。你不能因为此人他对社会有巨大的价值，而此人他只是一个碌碌无为无为之人，那他就没有任何的生的希望吗？他就没有任何生的权利吗？这一点是错的。”

小月的话如醍醐灌顶般的，总算让着卓凌风心中有了一丝的思考，原来自己真的是如此之想的。

“其实这就是你们人的缺点，像我们神人而言，每一个神都是一样的，甚至每一个人都是差不多的，我并不觉得你是战神，那么你就高人一等，相反，你们在我眼中都是同样的存在。”

小月自信的抬起他的头，似乎说出这一段话是她是最为光辉的时刻，但是很快，她又慢慢的眼神之中变成了一片落寞，

“但是我们之所以会这么想，虽然我们的脑子之中没有任何的情感，所以我们视一切为平等，但是这样子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因为没有喜爱，没有讨厌，所以才看一切为平凡之事。”

此时卓凌风总算是明白了，但是心中也不知这究竟到底是一种优点还是一种缺点，、

“若是按你这么说，是不是若是我们的阶级达到了神阶，最终我们也是会被上头，将你的情感全部都抽走呢？”

小月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因为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有人达到神阶，现在整个神界的人大部分都是降生于此的。而且从一生下来就是神人了，所以也不清楚，到时若是有人真正的成为了神人的话，那他是否会将他脑中的情感所抽离呢？”

若是真的要这么做，那卓凌风一定是不答应的，他觉得他人生最为宝贵的情感全都在自己的头脑之中了。

无论这情感是让他哭让他笑，甚至是让他后悔，让他愤怒的，这些都是让都是他最为宝贵的精神财富，他可不想要白白的失去这些。

若是不能够体会到这些情感的话，那么身为神人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连快乐也感受不到，连愤怒也感受不清楚，这样子如同这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我也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能总喜欢修仙，甚至总喜欢突破什么境界达到神人呢，身为神真的有这么好吗？”

这一点卓凌风也回答不出来，好像这就是一直是一个使命，一直推着他不断前行吧。

“那你觉得作为神，你开心吗？”

“我，我不清楚，”小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情感起伏，甚至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都说了我没有任何情感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没有成为神会怎样，或者成为了又能够怎么样。”

“那若是有一天能够将这情感还给你，那你是不是…..”

“这不可能的，”小月顿时笑了。“一旦拥有了情感，那这就是神界的叛徒了，就比如那一个叛徒。”

若是这样子做就是叛徒的话，那对于那人而言是不是太过分了？无非是想拥有自己完整的一部分，但是却被如此之说，看来这神界的人也着实的霸道，独裁。

若是真这么样，那他到不愿意真的成为这神界之人，好好地过着自己下面的生活，成为一个战神，保护着他们的人民百姓和国土，这样子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不小的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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