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走过一家药店的门前,抑制失眠的药物吃没了,但他并没有续买的打算,原本是觉得自己近来好些了,而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
他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时间,就在这时,有通电话打了进来。
程安的手机在赌的时候设置的静音,如果错过这通电话,一个不会有耐心打第二遍,一个不会有闲心回拨过去,可就是这么恰好。时常体验情绪“蹦极”的赌徒总是热衷于小概率事件的降临,幸运或是不幸,好坏一概而论,遇上了一概受着。
对面的男人说:“来陪我。”
程安不满对方召之即来的态度,“我不是你养的宠物。”
“你要愿意被我养,倒也不是不可以。”
“别擅自为我们纯洁的约炮关系升级。”
男人声音低低的,哄着他似的,“所以,约吗?”
程安看向阴霾的天空,哈出一口白烟,笑着回,“好啊。”
第24章刺激
程安清楚自己答应时脑子是发昏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出判断——能偿还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赌债,点头不过是思考时间的问题。因为坐标相近,抵达别墅并没用太长时间,这股从赌场里带出来的迷糊劲后劲十足,程安人站在这里,魂却仿佛还受困在赌桌上。
在他踏步二层时,没见到那名被圈养的少年,没被那家伙亲切的扑住大腿,程安反倒些不习惯。
“被祈行领出去玩了。”冯川勾开脖子上的领带,将板正的束缚着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难怪要他陪,原来是宠物不在家。程安默默地想。
程安踏进浴室,在不沾赌时,他知道“理智”二字怎么写,更知道怎样才能少吃苦头。因为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提前有了准备,他将自己清理完毕,用上了在药店买来的“凡士林”,在出卖自己的同时,一边做可笑的补救。
“补救”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程安塌着腰,趴在洗手台上,两腿分的很开,一只脚踩在浴缸的边缘,沾满软膏的手指正含在后穴里搅动着扩撑,被撞见后,羞耻得脚趾蜷缩,慌忙将掀起的浴巾盖了下来。
他脸色不好,冯川的脸色同样微微一变。
他腿间风光当下正朝着门口,程安见鬼的觉得自己撩到了这个男人,因为对方浴袍下的巨物直接撑了起来。
“草”程安暗骂,不过马上是他要挨操了。
“你倒是个懂事的。”冯川将程安压制在洗手台与墙壁之间,姿势亲密,语气疏冷,“不过我不喜欢太主动的。”
程安从赌场出来后,瘾头就一直未消干净,于是越过冯川的手臂,拿起洗手台上的衣服,掏出一根烟,娴熟地抽了起来,以实际行动告诉对方,小爷更不喜欢上赶着伺候。
这烟是老立散给他的,味道很冲,抽着很过瘾,程安心里舒服了,态度又乐观了起来,“要怎样才能让您喜欢?”
飘散的烟雾随着话语扑到了冯川脸上,从未被人拿烟喷过的冯川眯了眯眼,舔着唇角一侧的犬牙,“你会知道的。”
大抵因为才复赌过,半只烟根本压不住什么,反倒令他心念起不久前吸过烟的场所,程安再度不分场合的心慌了起来。
还有什么是他既怨恨又给他带来过甜头的东西呢?
程安缓慢的眨了一下眼,对焦的视线投向面前的男人,忽然将头埋在了冯川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
焚香的香水味道,淡淡的衣物洗涤剂的味道,男人身上特有的荷尔蒙味道——是他曾经的梦魇,也曾暗自替他解围。
闻着有点上头。
冯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程安。对方脸色很白,白的有些病态,由内而外散发着氤氲温热的水汽,像是将“待上”两个字写在了身上,这是为了周全彼此特意准备的,态度也异常主动,醉瘫了似的,趴在他的身上嗅个不停。
原本打算将人按在洗手台上“解决”的冯川黑着脸,连推带拽的将程安摔在了沙发上。
程安慢吞吞的爬起来,坐正了身子,将腰间散开的浴巾披在了肩膀上,屋中很暖,遮挡物是潜意识在寻找些许的安全感。
“你用药了?”想到刚刚眼见的事,程安为自己下助兴药物一点都不奇怪。
程安反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没有。”
冯川扬手脱掉浴袍,将程安的头摁向自己胯间的性器,“来舔这个。”
程安轻轻的挣动了一下,挣得可谓欲拒还迎,不勉强,不抗拒,伸出舌尖在挺立的柱身上扫了一口。
“还说你没用药。”冯川将人推进沙发角,一手施力得掐着程安的下颌,在身下流窜的欲火升腾成了压抑的怒火,“用药物假意出的顺从,你觉得我会买账?”
“你不信我还问什么。”程安攥着冯川的手腕,错开钳制着他的手,冷笑道:“我跟你的第一次不就是药物下的顺从么?当时我但凡能动,我肯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叛逆。”他说着,忽而用脸贴着男人的掌心蹭了蹭,“不过我这人很会开解自己,而且在利益面前挺没下限,身都卖了,卖个乖算什么。”
他的一席话听着很有道理,但是并不能解释他此时的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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