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去。/p

裴衍留在了京都。/p

边疆的三十万大军在手，加上皇帝的偏爱，裴衍在朝堂上风头无两。/p

压了大皇子一头。/p

而六皇子不显山不露水，坐山观虎斗。/p

这日裴衍迎来了老妇人。/p

喝茶。/p

寒暄。/p

打哑谜。/p

裴衍很擅长，很耐心。/p

终于，老妇人开了口：“野儿，你该去戍守边疆的。”/p

裴衍微笑：“我守了两年边疆，是时候歇一歇了。”/p

老妇人叹了口气。/p

直直地望进裴衍眼睛里。/p

裴衍神色如常：“外婆，即便没有我，大皇子也不可能是最后赢家。”/p

老妇人面色变了变。/p

沉声道：“大皇子是嫡子，品行才能都属上乘，也颇得你父皇喜欢，于情于理于法，他都是最后赢家。”/p

唉。/p

裴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外婆，你说得对，于情于理于法，他都是最后赢家，可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他没有。”/p

老妇人皱眉：“什么东西？”/p

裴衍笑道：“主角光环。”/p

老妇人：“……什么？”/p

裴衍摆了摆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是最后的赢家，外婆听我一句劝，不要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到他身上，不然会翻船的。”/p

翻船？老妇人眸中迸出冷光，话语间透着彻骨的寒意：“野儿，你未免太天真了些，就算我不上他的船，可就凭他的母亲是我的女儿，所有人都会认为我跟他跟你脱不了干系。/p

若将来他人登上了那个位子，会放过我，放过我身后的族人？”/p

裴衍摇头：“不会。”/p

老妇人冷笑：“既如此，倒不如破釜沉舟。”/p

两人不欢而散。/p

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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