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心里头原本就压抑着的怒火便又腾腾腾上了好几个档次。
欣明哪知道这些,瞅着安若兮满脸怒气的模样,又想到一会见到二公子后的种种,心下越发害怕,只顾费力挣扎着:“少nn不要去,欣明自己有错,该要受罚……在小厨房挺好……少nn饶了欣明吧……”
“砰——”安若兮一脚踹开半开的门,将白翠花给的小竹篮狠狠甩在上官云轩脚前。
篮子里的草药猪鞭顿时赤条条撒得一片狼藉,惊得欣然举着瓷碗跳开数步,待看清那篮子里的物事,又尴尬红了脸。
安若兮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上官云轩!撒谎的是我,有气撒在我身上便是,凭什么打我丫鬟”
上官云轩兀自端坐着,闻言也不恼,好看的嘴角不屑勾起,y沉沉道:“你的丫鬟呵呵,这可是本公子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这里的一切,桌椅花草、丫鬟奴才,包括你,都是属于我的。几时有过你的东西”
“你……那你也不该随便打人!”对面男人清俊面容上挂着高傲冷笑,那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表情,看得安若兮更加恼火。
上官云轩听力最是敏感,此刻越发觉得这女人自不量力:“既是属于我的,不忠于我,要打要罚便只是本公子一句话而已,与你又有何相干若无事,便走开。”
生冷厌烦的口气,仿佛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猫猫狗狗。安若兮方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刻竟被这番冷冷浇灭,当下觉得自尊扫地,脑袋气得发懵,口不折言道:“biantai的活死人……难怪白翠花专门给你送猪鞭!活该你被外人笑话,吃去吧,噎死算了!欣明,我们走!总之一句话,这个丫头以后就是我的!”
猪鞭活死人……
上官云轩忍了这许久,终于冷了脸:“欣然,去看看大胡二胡在做什么”
欣然轻声应了“是”,迈着盈盈碎步要向门外走去。
“公子找我们兄弟有何吩咐”二胡忽然从门外迅速探进脑袋,那眼白居多的小眼睛朝安若兮处兴奋地扫了一眼,跃跃欲试般扬了扬手中chu糙的牛皮鞭子。
敢情这厮一直在门后听着呢。安若兮鄙夷地翻了个大白眼。
慌得欣明立刻跪在地上:“二公子恕罪,二公子恕罪,欣明自愿受罚,不关少事。欣明立刻回小厨房,公子千万不要再责罚少nn。”说着狠狠磕了几个响头,抹了把眼泪就要出去。
看得一旁欣怡十分不忍,便向欣然投去求助眼神。欣然正在处理上官云轩脚前杂物,似乎未曾注意。
“欣明,起来。”安若兮便拽住欣明,将女子纤弱的身体硬生生拖起:“没本事的男人才以打老婆为乐,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克死这第四任妻子的。”
一干奴才闻言刷地变了脸色,就连原本表情莫名的欣然也肃了颜。二公子自失明后最忌讳的便是这些,少nn今日真是不要命了。
果然,上官云轩原本就过分苍白的脸此刻黑沉得如九层炼狱般深寒:“二胡,该怎么做都清楚吧”
“公子放心,奴才知道得很。”二胡候了这许久,早已按捺不住,不顾身后大胡的拉拉扯扯,便向安若兮拱手道:“少nn请——”
黑紫色嘴唇兴奋地咧开两侧,露出一口白牙。
“哼,请就请。”安若兮横横白了一眼,却迟迟不肯挪开半步。话说,牛皮鞭子比那竹块大概要疼上数十倍吧……可是,狠话已经说出去,再求情岂不是更丢脸
二胡心下早已了然,见安若兮嗫嚅着不肯动身子,便着急地伸出chu大手掌拽了拽:“少nn,早开始早结束,快请吧……对了,公子,这次还要不要撒盐水”
“自己看着办便是。”端坐在椅上的男子双唇轻启,言毕,风轻云淡般闭了双目。
“好咧。谢公子。”二胡兴奋地搓了搓手掌,朝安若兮得意地吸溜了一口。
安若兮顿时一阵眩晕——二胡!姑nn我记住了!
眼看就要被拽到门口,想想觉得不划算,只好豁出脸皮:“上官云轩!今日你要敢让他动我一鞭子,这一个月都别妄想碰姑nn一g寒毛!”
“公子小心……”欣然十分小心地替上官云轩擦着鞋上草屑,闻言手中动作微微顿了顿。
上官云轩似乎有些不耐:“烦人的紧。”
“哟——,二胡你这个狗奴才,怎可以对少nn如此无礼还不快放开!”管家老秦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院门口,见二胡手执皮鞭拽着安若兮,心知不好,慌忙上前扯开。
“哼,爷爷我只听二公子的。”二胡不服气地扬了扬手中皮鞭,又要靠上前。
屋里的上官云轩忽然沉沉发话道:“先退下吧。秦管家有何要事”
“回公子,魏道长今日到得府里,老爷让老奴过来传公子一会过去……说是,少nn也要一并带上。”秦管家朝安若兮看了看,意味不明地笑笑。
“有劳秦管家。”上官云轩已在欣然地搀扶下走出,失色的双眸在阳光下像是一汪深潭:“那便走吧。”说着自顾自走在前头。
安若兮嘴角一咧,十分懊恼地跟上。早知这老头儿要来,方才最后那句话便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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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行到北院,却见堂屋里已然候有几人。
上官鹤与姬夫人坐于上首,面上含笑。右侧却是一名青衣老道,鹤发银须,面黑而j瘦,看年纪约莫六十余岁,也不知坐了多久,窝在那檀木八仙椅上似乎很是不耐烦,二郎腿一晃一晃,皱眉掏弄着耳屎。
上官鹤一向讲究规矩,此刻见老道这般坐相,竟也不恼,只顾温和浅笑。倒是姬夫人,j致妆容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瞅着几人一路行来,老道长也不起身,弹了弹指尖上的耳屎,朝安若兮意味不明地白了一眼,自顾自“嘿嘿”怪笑开。
安若兮不由皱了眉。
“呵呵,轩儿你来得正好,魏道长这才念叨着你呢!”上官鹤方才请老道卜了一个吉卦,又开了几剂药方,想这恼人的气喘病总该是要好了,此刻心情难得的好。
“是咯是咯,轩贤侄气色倒是比去年好了不少,看来老道这桩婚事算得不差,嘿嘿嘿,”魏清明细长小眼睛将上官云轩上下扫了个遍,又朝身旁的欣然翻了白眼:“这位便是你的小媳妇么啧啧,杏眼薄唇心机多……唔,不好不好,老道不喜欢。”
欣然皱了眉,暗暗剜了魏清明一眼。魏清明嘴角一歪,却也不恼,二朗腿一晃一晃很是悠哉。
上官云轩闻声便松开欣然挽在臂弯的手,朝魏清明方向恭敬作了个揖:“有劳魏伯伯一路辛苦,侄儿给您请安了。”说着,深深鞠了个躬。
“别别别,老道当不起,嘿嘿……若真念着老道的好,不如你那院里埋的花酒……呵呵哈,贤侄你自是知道的,老道就好那一口……”魏清明两撇胡子朝两侧翘了翘,万分陶醉般“吧唧”了两口,那邋遢模样看得上首的姬夫人表情越发僵直。
安若兮难得见上官云轩对人好脸,更何况还是如此猥琐的老道士,心中奇怪,面上不免表露出疑惑。
上官鹤瞅见,便笑着解释道:“呵呵,儿媳或许不知,当年轩儿中毒,若不是魏道长侥幸在府里小居,轩儿恐怕早已……”
“咳咳……”姬夫人再也忍不住,若非老爷屡屡念叨,这臭道士怎敢如此放肆,当下不悦地咳了咳嗓子:“老爷,都多少年的旧事了,还是年年提次次提。今日若兮在此,你又翻起老帐,也不怕晚辈嫌你罗嗦。”
上官鹤闻言好脾气地笑了笑:“呵呵,老夫这是从心里感激魏道长啊,却不想扰了夫人兴致,哈哈哈……儿媳不知,便是你们这桩婚事,也是道长亲自算定的呢!早知如此相合,先头早该把轩儿的大事拜托道长,也省得中间那几番波折。”
上官云轩微微变了脸。
“老爷……”姬夫人无奈,只好再次出声打断。
安若兮此刻却已明白了,敢情白翠花先前叨叨的“算命先生”便是眼前这老头儿啊,原以为是个道骨清风的老学究呢,却不想如此邋遢。
魏清明自若兮进来便一直暗中打量,此刻察觉到女子若有所思的眼神,便怪笑着转过头来,瘦削的肩膀一颤一颤,倒像是个江湖老混混:
“缘分乃天注定,你盼他早些来或晚些到,却是盼不了的;但他若要来,你想挡,却也挡不住。嘿嘿,姑娘不必心生疑惑,老道不过顺水推舟一把罢了。”
一双细长的眼缝里透着j光,炯然有神,深不见底,看得安若兮心中忽然慌张,总觉得这老头渗得慌,忙怯怯服了服身子,避开视线。
“呵呵,儿媳不必惊慌,老道长如此说自有他的缘由。你既与轩儿命理相合,今后更要好好相处才是。老夫还盼着早日抱上小孙儿,以享膝下之欢呢,哈哈哈,夫人,你说是不是”上官鹤今日心情大好,接连笑了这几声,竟一丝咳喘也无。
姬夫人便也僵笑着弯起嘴角,柔声道:“老爷说的是……若能抱上孙儿,那自然是最好的。”
虽浅笑着,眉眼间却是一抹淡淡失落。
“来,你过来。”魏道长忽然朝安若兮处挑了挑细瘦的老腿。安若兮皱眉,嗫嚅着不愿上前。
上官鹤不明就里,还以为媳妇怕生,便和蔼地摆了摆手:“无妨,道长让你过去自是有原因。”
若兮只得尴尬伸出手腕。瞅着魏清明将两g黑瘦的手指搭上自己脉搏,万般嫌弃地皱了眉——方才分明看到他用这两g手指去弹耳屎的……
魏清明见安若兮如此模样,越发笑得开心,将女子手腕沉沉一握,自顾自哼着小曲闭目凝神。
眉头微皱,少顷又松了开来,怪笑道:“嘿嘿,全无大碍。方才看轩儿气色比往年好上许多,还有些担忧姑娘身体。看来真是妄自忧心了,姑娘的体质与轩儿果是相合。不过小夫妻年轻火旺,有些事还须节制才是,哈哈哈……”
“嘁、嘁……”
周围丫头们纷纷垂头低笑,早间便听说少nn提了一篮子猪鞭,原以为是好事者造谣,看来竟是真的。
安若兮红了脸,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恨不得朝这口无遮拦的臭道士踢上两脚。不由懊恼地朝身旁的上官云轩白了一眼,这厮分明是罪魁祸首,此刻竟然一副温雅之相,仿佛局外人一般风轻云淡。那表情让外人瞅见倒还觉得夜里净是安若兮一人在胡闹了。
如此一想便更加懊恼,悄悄伸手朝上官云轩的大腿处狠狠拧了一把。见上官云轩嘴角微微咧了咧,方觉得有些解恨。
魏清明自顾自怪笑了半天,这才注意到周围气氛诡异,贼眼珠子一提溜,收了笑:“咳咳,那个……方才说的哪儿了”
上官鹤此刻也觉尴尬,朝若兮无奈地摆了摆手:“既无事,那儿媳不如先回去。你魏伯伯和轩儿还有些事商议,恐怕还须耽误些时辰。”
第20章又见潘恶少
安若兮憋着一肚子闷气,一路回到东水阁,却见平日清冷的小院无端忙碌起来,奴才小厮们端着草药、木盆不停进进出出。
心中越发纳闷,瞅见欣明已换了身新衣在打扫书房,便走上前道:“欣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欣明恭敬作揖,圆圆小脸上满是感激:“回少nn,明天魏道长要为二公子医目,今日便要将一切准备妥当。”
“医目怎么医”若兮心中奇怪。
“奴婢也不知道。每年道长都不让人进去,就连欣然姐都只能候在书房外边伺候。”欣明为难解释着,边说边端了盆子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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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轩回来时已是月上梢头,想是和那臭道士喝了些酒,身上一顾淡淡酒味,混合着一贯的清茶香,竟是十分好闻。
因是夜深,欣然将上官云轩扶回房,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安若兮虽心中不爽快,却仍是好脾气地替对方洗脚更衣。待将上官云轩那大大小小一身衣裳脱下,却见其修长的大腿处被自己掐出一道青紫色淤青,不由“扑哧”蹦出一声笑。
铜镜里倒映出的女子水眸潋滟,素面含春,煞是诱人。可惜上官云轩却是看不到,冰凉手指m索着将女子娇俏下颌狠狠捏起:“哼,今日太晚,这笔帐留着日后再算!”
安若兮顿觉没趣,敛眉收了笑脸,将男子朝床上一扶,便自顾自取了被子盖上,瞪着暗黑的房梁不说话。
上官云轩兀自靠墙躺了片刻,想到明日种种,心中忽然很是烦躁,便翻了个身,将安若兮面朝外的肩膀狠狠扳了扳。
安若兮一股气还未消呢,怎容得上官云轩轻易得逞,抓着床沿暗自用了力。今夜无论如何不让这厮近身。
上官云轩原只是试探x地索要,此刻觉察到这女人暗中用了力,不由气恼。自己想要的,下人们向来惟命是从,这该死的女人非要自不量力屡屡挑战自己的耐心么心中愠怒,便用了内力,将那扇薄薄削肩狠狠一掰,灼热的唇便蛮横地压了上去。
“唔……”安若兮只觉气息一紧,唇上一片滚烫的灼热,慌忙紧闭牙关。
上官云轩灵巧的舌头在女子柔软的双唇上舔吻了半天,却百般探不进去,心下很是烦躁。该死的女人,绝容不得你拒绝!
原本蛮横的动作便越发chu鲁,滚烫热吻沿着女子光滑的脖颈一路舔咬而下,大而冰凉的手掌肆意m索着,狠狠抓住女子x前一只挺拔浑圆,用了力去roucuo,那食指却腾开来伺弄中间小巧的粉红。
原已是夏季,若兮的身子热得滚烫,此刻男子冰凉手掌覆上来,全身便如触了电般,颤了一颤。
见女子开始有反应,上官云轩好看的薄唇咧开一抹讽笑,动作更加卖力起来,灵巧的舌头将x前粉红卷进唇中,肆意翻咬吮吸着,另一只手便在另一隆浑圆上划圈rounie。
狂野的挑衅让安若兮原本紧紧拽着床沿的手开始失去力道,全身筋骨渐渐酸软,修长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向男子大腿内侧贴去。
恨透了自己的没骨气,可是对这噬骨的酥麻感觉却又难以抗拒,甚至不舍,甚至不由自主去迎合。她觉得这具身体真该卖去醉春楼,没多久定准成了红牌。
上官云轩原只在女子身侧抚m伺弄,此刻见时机已成,便翻身压了上来。若兮身子一沉,下腹一阵灼热,隔着薄薄亵衣,已明显感觉到那杆逐渐鼓胀起来的巨大。
可是。不能够。这厮实在高傲得过分,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败下阵,否则屡屡这番,今后只能是更加没地位。
原本挣扎着的右手,忽然m索到上官云轩藏于枕下的匕首,脑袋一懵,那匕首已然握在了手心:“再敢碰我一下,跺了你的玩意!”
黑暗中,上官云轩的身子像是静止了半刻。
“呵呵,可笑得紧。”
不屑的冷笑让安若兮一楞,下一秒那握着匕首的手便如电击过一般刺痛,匕首“啪”一声掉在了凉席之上。
“我的女人,便如我的桌椅、我的花草,我愿如何便如何。”上官云轩不屑地哼出一句,声音里满满的嘲弄与不屑。不待女子反应过来,冰凉的手指便抚上女子最隐秘的部位。
“唔……”安若兮只觉身子一沉,那早已细水潺潺的丛林地带顿时被一杆灼热塞得满满涨涨。
……
昏暗的寝室内,烛火隐隐摇曳,只听得阵阵压抑地暧昧低吟。透过薄薄屏风,两具年轻的身体剧烈撞击着,女子妖娆细腰在墙上印出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勾魂波浪。
“恩……”上官云轩忽然沉闷抑出一声,沉重的身体如脱力般压在了女子高耸的绵软之上。
“明日端午。你随姨娘们出去看龙舟。”
才从欲生欲死里挣扎出的安若兮,满面潮红双眸潋滟如一汪春水,只听得耳畔一触chu喘,上官云轩已倒向床的里侧,翻了个身自顾自睡去。
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放自己出去看龙舟,如此善心,这厮中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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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太阳晒屁股了小夫妻两还在滚被窝嘛”日头才露出一丝金黄,安静的东水阁却被一阵chu犷的嚷嚷声打断。
欣然从屋里走出,见是讨厌的臭道士,不由反感:“道长,公子和少nn还未起身呢。”
“这刻薄丫头,误了你家公子治病的时间老道可不管,嘿嘿。”魏清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一脚蹬开那薄薄的雕花木门。
原本沉睡的安若兮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慌忙拢了被子坐起。隔着一道屏风,听见外头臭道士浅浅低笑:“嘿,不听话的娃子,昨日老道的叮嘱竟然全当耳边风了该打!该打!”
若兮懊恼,正要顶回去。身旁的男人已然坐起:“魏伯伯见笑,昨日小饮了些酒,今晨竟起得迟了。还请老伯稍后片刻。”
上官云轩话中含笑,暖暖生风,原本毫无神采的一双眸子此刻竟微微弯起,仿若是脱胎换骨一般,看得安若兮起了一身皮疙瘩。
……
盛京城有个百年不变的风俗,端午节必定赛龙舟。上午是京城里各家豪门大户,下午便轮到民间商会团体。
这大凉国本就民风开放,大凡是较大的节庆活动,长期窝在深宅大院里的太太姨娘小姐们便都能获得一次出外透风的机会。
端午这天,横穿盛京城的宽阔琉璃江两岸架起了上百座临时搭建的高台,女人们花枝招展高坐其上,男人们或领了船队在水中比拼,或在岸上呐喊助威。当然,也有些不老实的便趁着这难得的绝好机会和爱慕之人私下调tiaoqing。
虽然到了下午才轮到民间赛船,但老百姓们怎容轻易错过瞻仰各家千金美女的大好时机,因此这一日江边可以说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上官云轩起床后早早拾掇一番,便被扶进了书房。门从里头上了锁,只留欣然一人在外候着。安若兮虽万般好奇,因着家人们不停催促,只得急慌慌上了轿子。
本要同去观赏的姬夫人忽然头疼,上官鹤只好留在家中陪伴,谴了大公子云辕去安排诸事。
安若兮到时,江边早已是人山人海,上官家在京城虽赫赫有名,却是十分低调,当中的好位置全让给了别家,只在边上建了个不高却也不低的台子。
安若兮上了台,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却见一黑一白两名修长的俊秀男子直直朝自己走来,忙站起服了服身子道:“大哥早。”
“呵呵,弟妹不用多礼。云辕不过来走一遭,左右无甚要紧之事,这便要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弟妹尽可吩咐三弟便是。”上官云辕眉目弯弯,一贯的亲和温暖,边说边朝身后看了看:“三弟一会多照看些个。另外,方才嘱咐你的话一定不许忘记,这可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我便不多说了。”
说着,拍了拍上官云帆的肩膀,朝众人礼貌地拱了拱手便朝场外走去。颀长的黑色绸衫在风中轻轻摇曳,看得别家夫人小姐们纷纷抛来娇羞浅笑。
上官云帆今日却一改往日花哨,难得的一身素白,站在月白素裙的安若兮身旁,倒好像是故意如此装扮似的。听闻上官云辕的反复叮咛,嘴角不屑地咧向一侧,吊儿郎当道:“忘不了忘不了,大哥的吩咐三弟怎么敢忘记……”
眼角扫到上官云辕已走远,立刻又换了副面孔:“忘记了怎么的不就是老潘家么爷还偏不让了。”
几日不见这混阿三,竟还是老样子不改。安若兮微微笑笑,掉转了身子,尽量不去招惹这难缠的主。
上官云帆却不让了,修长手臂横横一拦,将安若兮拦在自己x前两步开外,妖孽一般的狐狸眸子闪过一丝莫名j光:“好个小妖j,几日不见,气色倒是越发喜人……难道二哥转x没再打你了”
安若兮无奈,只得礼貌x服了服身子:“有劳小叔子挂念,若兮这几日倒是睡得香吃得好。”
上官云帆料不到这女人如此善变,好容易那天雨夜有了好转,几日不见竟又如此冷淡,心里顿时恨开:“乖乖,在爷面前不用装什么高傲。万一爷不高兴了,一股脑儿将事情全抖出来也未必……”
“你……”安若兮气恼,抬头横横地瞪去一眼。
上官云帆却笑了:“嘿嘿,我说呢,这才是若兮真正的模样嘛,小妖j果然在装。”
言毕朝四周扫了一眼,见无人在意,便迅速伸手朝若兮玲珑细腰上捏了一把,放柔了声音道:“该死的,几日不见越发撩人了!这几日二哥医眼睛,出不得书房,今夜我在祠堂里等你……必须来!”
安若兮白了一眼,彷若未听见,兀自拨开男子的手臂要走开。
上官云帆吃了闭门羹十分不满,作势将女子纤腰一揽,龇牙做狠状:“若不来,后果你知道的!……二哥惩罚起下人,向来心狠手辣。”
安若兮只觉一股灼热气息喷在耳边,微痒,正要措辞顶回,几步外忽然传来熟悉地跳脱声音。
“哟——,趁着人山人海没人在意,小叔子和二嫂子竟公然偷情么啧啧,偌大个上官家门风竟也不过尔尔……”
原本小聚成堆的姨娘们顿时磕着瓜子扭头朝这边看,见若兮二人俱是一身白衣姿势很是暧昧,纷纷怪笑着低语开。
上官云帆迅速松了横在若兮身前的手,吊儿郎当耸了耸肩:“看见自家二嫂子险些滑倒,做小叔的难怪不该伸手扶一把么你道人人都像潘少辰潘大少爷你一般薄情寡意”
该死的,又是他……安若兮皱了眉,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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