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次,好不好若兮……”上官云轩不住低囔着,一手握住若兮一颗饱满,轻轻划圈roucuo,另一手便掂起旁的另一颗吮进口中。
那雪白圆润泛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淡淡馨香,那么柔软,那么饱满,上官云轩忽然很想一口含下去,大手一拧,那棱角有致的薄唇便将峰顶上一片红润尽数吞进口中。
灼热而带着清润湿腻的用力吮吸,让本已粉色浓浓的小樱桃越发高耸而坚、硬起来,在唇舌纠缠间不停左右乱颤。一片雪白柔软在男子大手用力搓揉下半数没入热而潮湿的口中,j细贝齿轻轻噬咬摩梭,r/尖上一簇一簇触电般的颤溧,“唔……”安若兮不由低吟出声。
上官云轩的大手冰凉,五指上有淡淡薄茧,略微chu糙的触m和蹂躏让若兮只觉一股电流从那高耸的粉红顶端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击得全身上下一片酸软。下腹幽林处瞬间腾开一道无限大的酥麻空x,那纤柔手腕不由自主便抚上云轩紧实的后背。
顿时男子一头瀑布青丝凌乱散开,有发丝进了口中,淡淡清爽气息。若兮不由紧紧缠咬住那几缕发丝,一双玉手便沿着上官云轩的后背抚摩开来。
“唔——”想是察觉到若兮的反应,上官云轩口中吮吸的力道顿时又加深了许多,大手忽地一包,将若兮两颗圆润齐齐搓至中央,那灵巧而滚烫的唇舌立时便在两颗饱满玉立的山峰上划开了大圈。雪白肌肤上泛滥一片湿滑粘腻。
“若兮……我已给过你机会……让你走,是你不要……过了今夜,便是你日后想走,我也定不会再放了你……”上官云轩深醉般迷乱呢囔着,那空余的一手徐徐绕过若兮妖娆细腰,越过翘而紧实的双/臀,蜿蜒向下探入那片潮湿的幽密丛林。丛林处早已淌开汩汩清泉,淡淡温热和滑腻,有两道潺潺流水汹涌着,攀着股沟滑向两旁大腿内侧。
雪白山峰在自己深深下高高隆起,随着掌心力道幻化成姿态各异的魅惑形状,那顶端两颗樱桃傲娇地高昂着,滚烫而灼热,隐秘幽密处流水潺潺。
这么快便按捺不住了么这个女人……果然是经不住撩拨的。上官云轩清俊面容上忽地腾开一抹无奈的宠溺笑容。那么,今后自己莫不是更要仔细看好她才是。
安若兮怎知上官云轩如何作想只觉今夜自己的反应似乎远远胜过往常,那幽林处的潺潺流水顺着大腿滑向光滑凉席,身下早便淌开一汪湿润,在夜色下泛着清凉。因想到明日欣明整理床褥时小脸泛红的表情,一时竟很是羞窘。
当下两条修长双腿便如蛇般在身下暗暗拢紧,不让那泉水继续淌开,却不知如此摩擦越发蹭得上官云轩那一处的鼓/胀/坚硬难耐。
隔着薄薄亵裤,上官云轩一弯昂扬物事早已势如破竹般撑起一面白色巨大帐篷,那帐篷顶端也已湿开一片,隐隐有撑破丝薄面料的隐兆。
“若兮……让我要你……”上官云轩只觉无限灼烧在下/腹蔓延开,磁x嗓音涩哑低迷,正要撩下亵裤挺身而入,忽又想起那夜身下女人樱樱小口hangzhu那/巨/大时瞬间醉死的颤溧,心下顿时袭来一汪暖潮。
当下强忍住即刻便要爆发的膨胀,腾出大手按住那抹盈盈小腰,将若兮娇柔的身体往上提了些许,另只一手m索着掰开正不停摩梭着的两条蛇般蜿蜒长腿,拖高若兮紧翘tunbu,俯身便覆上唇去。
“啊……上官云轩,你要做什么”安若兮只觉那幽密处的花瓣一瞬间抽搐,有滚烫而灵巧的唇舌卷了两片花瓣吮入口中,本就满面潮红的小脸顿时羞赧如夏日樱桃般绽红。
“唔……云轩还债来了……若兮……”上官云轩口中细碎低囔着,那唇上力道却越发加重。若兮幽密处的梅花早已悉数洞开,一道清润汁y从泉眼里汩汩溢出。
两片花瓣细腻柔滑,上官云轩舌间灵巧而婉转,虽看不到,但那带着淡淡芬芳的气息却让renyu罢不能。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贴近女子最隐秘的幽林,如此香甜,不带一丝一毫抵挡能力的柔软和乖巧。上官云轩忽然后悔昔日自己的鲁莽,心中一瞬间抽痛开来,忽地便将若兮翘臀一托,那滚烫灵舌便沿着女子九曲十八弯的幽林小径深深探了进去。
“啊——不要……”瞬间袭来的一触颤溧让若兮浑身颤抖,樱樱小口紧咬住下唇却仍然忍不住低吟出声,那抚在上官云轩肩上的手忽地便揉紧成团。
泉眼里的汁y在口/唇吸/吮撩拨下越发淌得汹涌,j致凉席湿开一片芳华。暗花屏风后,女子盈盈娇身在男子肆意温柔抚弄下勾画着鬼魅般妖娆之姿。
第49章来了新邻居(二)
短短一场阵雨似乎让世间万物顷刻间静了下来,青砖铺就的小径上一排溜老鼠携家带口穿堂而过。多年未有人居住,日久老鼠便自成了王。
砌着齐齐青瓦的屋顶上,一名白衣男子举着酒葫芦不住往下灌,有酒汁顺着好看唇角蜿蜒至敞开的j悍前x,顺着心口缓缓滑落。想是已饮了许久,那双狭长狐狸眸子醉眼惺忪,泛着隐隐一片丝红。
一夜候在屋顶,见隔壁院里某间屋子安安静静熄了灯火,上官云帆一颗心方才放下,看来自家二哥倒也不是坊间传言的那般森狠绝情。因着久坐,身上一股潮潮气息,上官云帆忽又觉得困倦,那修长的手臂朝夜空一扬,撂起下摆便起身而立。
空酒葫芦在暗夜中划出一缕长长弧线,飘落到不处的碧湖边上打起了转转。
“呵,差一点。”上官云帆望着那酒葫芦久久转着却偏不肯落进湖里,好笑地勾起嘴角,微一运气,轻飘飘便落了地。
朝月阁经过一日修葺虽仍是旧墙斑驳,但一间卧房却布置得很是j致。虽平日里吊儿郎当万般无所谓,但上官云帆对贴身之物却是极为讲究。
昏暗烛火下,簇新蚕丝被褥上凌乱摊着一名三岁小儿,睡得香沉,肥肥小屁股撅得老高,也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小嘴吧唧吧唧不住冒着串串小泡。
该死,这可是爷爷花上千两银子新置的苏杭j品,由得你这般糟蹋
上官云帆暗暗唾了一口,掏出折扇便朝那裹着小白neiku的肥肥屁股上敲去:“让你淌口水!臭小子,赶快给爷爬起来。”
“娘……”慎儿吃痛,小眉头皱皱,两片红唇咕哝出一串囫囵低语:“呜娘亲不要打慎儿,慎儿要吃糖葫芦……”
“该死,那婊/子正伙着仇人杀你爹呢,枉你还心心念念个不停!”上官云帆恼了,扇子一摊,又重重在那小屁股上盖了两撮。
今日见那轿中情景,怕是水芙蓉这妖j早便卖身给了玄二那王八,安胤之这混蛋近日一溜儿的不顺怕也离不了她的搞鬼……女人但凡发起狠,真真堪比剧毒。
想到女人,上官云帆眼前又浮现出隔壁院里若兮淡淡清丽笑貌。该死,女人变了心,堪堪比那剧毒还剧毒。
上官云帆嘴上虽骂着,心里又隐隐不安。狐狸眸子一扫,见床上小子冒着泡泡又死睡了过去,忽地一把揪起那薄薄小neiku:“要娘亲倒是没有,想吃糖葫芦爷我倒可以让你随你吃……”
“去!敲门,明日早早给爷爬回来。”
因着二公子不喜热闹,东水阁一众人等一向睡得好。空落无人的院子里,上官云帆一袭白衣飘飘提着小儿后衣襟从院墙翻下。
可怜慎儿半睡半醒,一件黑色小裳凌乱包裹着,险些便要拌倒在地。
四周清黑,静得可怕,慎儿双目一扫小嘴一瘪,万般委屈地朝院角妖孽般俊美的男子看了看:“臭爹爹不许骗人,明日就给慎儿买糖葫芦……”
“买。明日早早给你买回来。”上官云帆捡起小石将将扔了过来。臭小子,给便宜还上脸。
“要买五串……”慎儿吃痛,圆圆小眼睛泛开了水花花。臭爹爹分明自己说的,逮到机会就得提条件。
“你个吃货……五串就五串!赶紧的,再不去仔细你皮r。”上官云帆狐狸眸子一横。小兔崽子,好的不学偏学些歪门邪道。
臭爹爹眼里一道j光掠过,慎儿小小的身板不自觉一抽。分明是夏夜,却堪堪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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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卧房内,两具年轻的身体在暗花屏风上熨贴出一抹魅惑波澜。
上官云轩修长的身体忽地跪坐而起,轻轻放下女子盈盈腰身,口中气息灼灼:“若兮……”那早便鼓/胀的紫/红物事便势如破竹般朝幽密丛林中探去。
“叩、叩。”门边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响,有小儿怯怯低呼随之而来:“姆姆……姆姆开门……”
“慎儿……”安若兮猛地从醉眼朦胧中清醒过来,慌忙伸手一挡。这深更半夜院门紧锁,慎儿是如何进来的呢
“姆姆……开门,慎儿害怕……”门外小儿鼻音袅袅,似已泣开。
“若兮,别去……”上官云轩抑得难忍,清俊面容上尽数痛苦。手中动作一顿,身下女子却已披衣点灯开了门。
果是慎儿站在门边。门外夜风习习,安若兮忙一把揽进怀中,因见慎儿睡眼惺忪满脸委屈,便柔声道:“慎儿从哪儿进来的呢爹爹可在”
“从黑狗子洞里爬进来的。”慎儿肥肥小手很是不安地在小屁股上捏捏,又指了指院角的狗洞:“慎儿一个人害怕,慎儿要陪姆姆睡……”
臭爹爹说,对女人撒谎是种美德。姆姆也是女人。
是姆姆陪你睡好吧安若兮瞅着慎儿凌乱扣起的小衣裳,好笑地捏了捏那红红小鼻子。手臂一揽,抱起小儿进了屋。
屋里上官云轩早已着好衣裤端坐床沿,听闻脚步临近,那清俊面容隐隐一抹不奈:“让大胡领了他去后屋睡下。”
“不去。慎儿要陪姆姆睡。”慎儿拨拉开上官云轩,小屁股一颠一颠自顾自爬上了床。臭爹爹说,到手的宝贝不能轻易放弃。姆姆和娘亲都是宝贝。
“就让慎儿睡一晚吧。大人不在,一个小孩儿怪可怜的。”昏黄灯光下,安若兮看到上官云轩那j致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想到方才一番缠绵,暗暗抿嘴笑。嘿,难得你个厮也尝尝苦头。
当下吹灯朝床上躺去:“你若是实在不习惯有小儿,便去书房将就一晚上好了。”
“好。早些歇息。”上官云轩背影微晃,低声应着,便m索着取过宽松袍子向门外走。修长身影在地上打出一条长长斜影,只那步履偏偏徐徐缓缓。
“出去带好门,仔细着了凉。”身后若兮轻声唤着,揽了被子转向里侧。
“姆姆好香……”慎儿久不在娘亲身边睡,此刻心情自是极好,早便忘了先前被臭爹爹举着小尖刀威逼利诱时的各种委屈:“姆姆,爹爹说慎儿以后天天都要过来睡。”
“胆小鬼儿,很晚了,再不睡明日可起不来咯。”安若兮好笑地替慎儿盖紧被子,那被子却忽地被一股力道扯开:“书房上了锁,今夜将就一晚便是。”
耳边男子声音闷如蚊蝇。
床上小儿捂嘴窃笑:“瞎子伯伯才是胆小鬼……”
一夜香甜,醒时已是日晒山头。窗外阳光暖暖,安若兮只觉有小脚踢在腰上,待一掀被子,那床里侧却是整整湿了好一大片,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老三一个大男人平日里是如何带孩子的。
“女人,爷想你了!女人,想死爷爷了!”隔壁院里鹦鹉chu嘎聒噪,昔日西风阁离得远,听不见便罢了,今日方知这鸟儿竟和主人一般德行。
若兮暗暗嗟叹有其主必有其鸟,正要转身去后厨房,却见欣明拿着上官云轩的衣裳向浴房而去。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呢忽地想起床上某个尿了床的小屁股,不由唇角弯弯:“欣明,把衣裳给我吧。”
“是,少nn。”欣明恭顺地递过衣裳,想了想,却又略略尴尬道:“欣然姐姐在里头伺候着……”
呵呵,倒忘了他还有个贴身丫鬟呢。安若兮耸肩笑笑,将衣裳朝廊上一挂:“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欣明,你随我来。”大胡一向最为恭顺有礼,昨日竟还为了自己烫伤手臂,左右也别无所长,褒些调理的汤品潦表感激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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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阁里,上官云帆在外忙碌了一宿方才回屋,一身白衣飘飘隐隐挂着露珠,猛地便朝床上一砸,却见屋中空落,有浓浓香味隔着院墙飘进窗子。臭小子,天都亮了还不回来!
当下心中懊恼,便将那j致鸟笼向窗外一挂,取了竹竿朝鹦鹉臀上刺去:“好吃懒做!去,喊你家少爷回来。”
鹦鹉吃痛,恼火地咧开沙涩嗓门:“葫芦糖葫芦三文一串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喂——”嗓门虽又哑又chu,却学得有模有样,倒与街头小贩不差丝毫。
果然,不稍片刻,房门口便探出了一颗圆圆小脑袋,红红小嘴挂着一缕哈喇:“爹爹……”
好个吃货,百试百灵。上官云帆狭长狐狸眸子一弯,见那身黑色小裳上一片湿嗒嗒,心情一瞬间舒坦开:“嘿,你小子又尿床了不是”
“爹爹,慎儿要吃糖葫芦……”慎儿黑亮眼睛一提溜,见桌上果是放着两串糖葫芦,立刻小嘴颠颠奔将而来。
“别慌。老实告诉老爹,那女人夜里喊了几遍‘云三儿’”上官云帆忽地起身,一道白光掠过,那红艳艳糖葫芦已被举在半空。
“没有云三儿,姆姆说有七个小矮人,还有一个小公主……过家家……”慎儿临睡前听得懵懵懂懂,哪记得姆姆说过什么,见那糖葫芦万般诱人,当下只得拼了小命去回忆。
呵,果然骨子里就是妖媚。七个男人睡一个女人还能过得什么家家莫不要日翻了天。上官如是想着,心下隐隐又一抹失落:“当真没喊过一句‘云三儿’么”
慎儿猛地吸了一口哈喇,捣了捣小脑袋。
“小兔崽子,若是诳你爹爹,有得你好果子吃!”上官云帆面色一敛,两串糖葫芦朝桌上一扔:“今后不许再听那乱七八糟什么烂故事!听仔细了,一个男人可以睡很多女人,但是只能和一个女人过家家。记住了么”
脑门上响响一计板栗,慎儿牙一酸,一颗糖葫芦落了地,万般心疼地捣开脑袋:“记住了。爹爹说,一个男人可以睡很多个女人。”
鬼j,好的不记偏记那不该记的半句。上官云帆狐狸眸子不耐地四下一扫,鼻尖嗅嗅,捕到一股浓浓飘香,忽地便从窗门跃出:“给老子乖乖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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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兮提着半钵红杞老鸽汤,携着欣明徐徐向祠堂方向走。今日一袭浅色小裳,不过及肩的发丝用白丝帕轻轻绾在脑后,倒别是一番脱颖清丽。心里嘀咕着,也不知哪突然冒出一只野猫,分明褒得一锅满满,待半个时辰后却已空了大半。好在尚有半钵,端着送去倒也不难看。
“欣明今日才知少nn手艺如此j巧,咱们公子真真好福气呀。”欣明举着小伞,眼里尽是满满喜悦。昨日还担心公子定要狠狠责罚少nn,却不想平静过了一夜,自家少nn竟还一早特意褒了汤送过去。
“呵呵,倒也轮不着他喝。”安若兮淡淡一笑,心里嘀咕着,这厮若想喝便让他那贴身丫鬟做去好了。
正说着,已到了祠堂旁的清静小院。院子极小,不过左右两间屋,四周绿树成荫,倒也适合老道士居住。
老道魏清明正给上官云轩扎着针,一颗老鼻子吸吸,立时遍闻见身后一抹浓浓r香,当下哈喇子便要淌到针尖尖:“啧啧,小夫妻两倒是日胜一日的恩爱来着昨日相公送首饰,今日娘子送褒汤……二胡,你去隔壁取了勺子过来。你家公子向来喜欢素食,不好为难他。这汤老道我勉强替着喝下便是。”
老道一脸谄媚笑容,边说边放下银针过来取小铜钵。
好个吃荤的江湖老道。安若兮抿嘴笑笑,正要开口发话,却见端坐椅上的男子脸上已漾开一抹浅笑:“呵呵,魏伯取笑小侄了。左右早膳未进,此刻喝点也无妨。”
“咳咳……”安若兮呛得嗓子发痒,一群人倒是一个赛过一个自信,暗暗扫了眼那座上男子,浅笑着将一钵褒汤向大胡递去:“大胡,给你。昨日多亏了你,若不然此刻若兮哪能这般完好地站在这里。”
嘶——。一屋子人顿时愣怔。
大胡脖上挂着胳膊,滚圆的黑眼珠子一扫,见自家公子僵笑着的面容上隐隐一股黑青,吓得连舌尖都打起了颤:“少、少nn,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少nn……公子,奴、奴才这就去给您取碗勺……”说着,猛地朝地上磕了两个头,踉跄站起便要向隔壁奔将开去。
“大胡留步。若兮不过是心存感激,念着你的伤口未愈,这才煲了一锅小汤。竟不知却给你添了麻烦,左右不过一碗小汤,你若不受我倒了便是。”安若兮说着,作势就要出门倒汤。
“呵呵,嫂嫂这是做甚如此一钵好汤,莫要浪费了则个。”
第50章安家小画娘
上官鹤笑声朗朗,今日心情极好。竟不知轩儿昨日才不过出门半日,便结交到如此一大豪商,方才三人在北院聊天,片刻功夫便将将订下自家十万布匹,听闻这陆华还是北面一大药材商,若能结交得上,日后上官家的生意自是又多了一条宽路。当下一路笑脸翩翩,亲自将二人引到魏清明小院子来。
见安若兮作势要将那钵香浓鸽子汤倒去,李靖慌忙上前用扇子隔住:“嫂嫂这是做甚如此一钵好汤,若是云轩兄不喜,小弟倒是万分愿意受下则个。”
李靖眉目弯弯笑颜浅浅,虽官服束身却不脱一卷干净书生气。安若兮不由生出好感,当下弯起嘴角笑:“李公子说笑。方才不慎,这汤里进了些许尘粒,准备撇了开去而已。褒了一上午哪舍得倒去,欣怡,把这汤端下去给大胡喝下。”欣怡慌忙恭身上前接过。
“呵呵,竟不知若兮姑娘手艺这般好,云轩贤弟真真好福气,陆华好生羡慕则个。”一旁陆华爽朗笑着,今日一袭亮紫色长裳,腰缠银带,长发高束,越发显得气度非凡。
因见若兮脑后揪揪短发,一身素衣,果如坊间所言,那笑容一沉,不由万般惋惜地朝若兮深凝一眼,看得若兮愕然。
“呵呵,贱内chu拙,哪上得了台面,让众位笑话了。”这厢上官云轩已取下银针,朝安若兮处淡淡一扫,面上浅笑意味不明:“不知陆华兄与李靖贤弟今日可是……”
“哦,说来倒也凑巧,近日在京中遍寻宅子不着,前日友人荐了那前镇国将军府,虽废弃多年陈旧了些,偏陆华是个喜静之人,一眼便喜爱得紧,这便拖了李贤弟替我租下,不想挨着的竟就是上官府,这便顺道送了几盒子新茶过来,还望贤弟莫要嫌小礼微薄才是。”
陆华说着,便将手上几提j致茶盒亲自向若兮递来。
安若兮抬头,见陆华一双深邃眸子波光潋滟,笑眸弯弯,一如既往的让人如沐春风,忙福了福身子:“谢过恩公。”
“呵呵,莫要再唤‘恩公’,如此一唤倒显得见外了。若兮姑娘若是不嫌弃,今后直接唤我大哥便是。”陆华爽朗笑笑,转过身子道:“如今做了邻居,今后闲暇之余,倒是方便和云轩贤弟品茶论笛了,更不应如此生疏多礼。”
“承蒙兄长抬爱。”上官云轩勾唇笑笑,却不再多言。
陆华出手阔绰,一旁上官鹤哪容得二儿子如此冷淡,慌忙岔开话题:“呵呵,难得陆贤侄如此厚看轩儿。左右都是爱茶之人,不若便在魏道长处沏上几壶品品则个。欣然,你去隔壁取了茶具过来。”
众人开始喝茶,安若兮便福了福身子告辞,才走到院门口,却见姬夫人的贴身丫鬟青梅候在门口。想是已在日头下候了许久,一张小脸红扑扑。
见若兮看过来,青梅忙恭敬福了福身:“少nn,夫人请少nn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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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厢房离得不远,拐过几道回廊便是。
柳树下一间小屋j致雕花木门敞开,里头姬夫人红衣紫裤,见若兮跨进小院,忙放下手中衣物,亲自迎到门口:“呵呵,若兮可算来了,方才去东水阁里找,才知竟是给轩儿送汤去了……老爷若要知你夫妻二人如此恩爱,定要高兴得梦里头都咧嘴笑呢。”
姬夫人手心暖暖,携着安若兮进屋亲昵坐定,却只顾眉眼弯弯,掂着衣裳四下说些闲散之语:“啧啧,先头便听闻若兮自小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竟不知还如此心灵手巧,单单几件衣裳的花样便描得这般细腻传神……”
和姬夫人一向交道甚少,如今突然这番亲密,安若兮心中不由诧异。忽地想到那日欣然小脸白里透着红从这屋里走出,当下暗暗了然:“夫人夸奖了,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晚辈的仔细听着便是。”
“呵呵,如此甚好,若兮媳虽长于小户人家,x子却是落落大方,只这一点,就真真让人喜欢得紧。”姬夫人想不到若兮如此直白,暗暗一楞,又抚着若兮小手尴尬措辞道:
“前些日若兮手绘了几张花样款式,我让青梅送去云裳铺里定做。不想那小师傅不过仿着做了几件,便被几家小姐夫人争相买了去。方才夫人我仔细看了看这些花样,果真是各个传神。也难怪现下京城里大户人家,便是连g里头都传开了,铺里订货单子堆得老高……”
姬夫人说着,又朝安若兮看了看,见安若兮只顾但笑不语,咳了咳嗓子终是道:“如今这局势,若兮你也知道着些,上官家树大招风,楞是谁都得罪不起的。左右你爹爹便想着,若是媳妇平日里能抽空匀出些时间来……只是委屈了媳妇,还得做这些下人之活。咱们老爷一向为人心慈,又担心若兮近日身体不适,总也不好开口……”
“呵呵,夫人的意思可是要若兮继续画些花样……”见姬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若兮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气。这些莞尔之画,自是现代花色,别的不说,单单只那玫瑰便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想不到这上官老头也有求自己的时候,真真着实虚伪,早知今日当初为何还那般轻看自己当下想了想便淡笑道:“既是爹爹吩咐下来,若兮不承下倒是不懂事了。不过若兮可也有条件……”
“呵呵,能应下老爷自是欢喜,有什么条件你和我说却是一样的。”见若兮应下,姬夫人雍容上立时腾开一抹灿笑。这云裳坊可是老爷暗里头已经派到云辕手里的产业,如此一来,生意自是大好。左右不过小小一女子,还能提出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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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里近日风云变换,坊间传言有如铺天盖地,且不说上官家二瞎子强逼毁容姨nn剃发在家修行;也不说那潘侯爷家独苗夜半遭了鬼剃头,忽然成了光秃子,日日带着大高帽横行霸市……诸多八卦,却都不及朝野江山之事来得玄妙。
因着潘贵妃这些年日益得宠,一直便有传言道那东g太子文弱y晦,难堪大局,皇上几番有重立太子之意,再加近日老潘家忽然又荣封侯爵,如此一来这改立太子的消息便越发传得如火如荼。
另一面,却又传当年被废何皇后与镇国宋将军私通一案,乃奸人陷害,是那潘贵妃企图夺势之举,着人下了媚药,害了宋家上下百十口冤死午门;更有甚则传那镇国将军当年举家被斩时,有遗孤漏。种种风云变化,莫不与太子、二殿下两党争议相关。
盛京城如今虽面上繁华如旧,隐隐却是暗潮翻涌,人心惶惶。因着与太子有裙带关系,这些日上官府便越发低调,便是出门乘车都不再如从前那般华丽。京城里原有几家关系尚可的,如今也都远远避开,静观各种变化。
东水阁里,安若兮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描花样,虽底下丫鬟奴才时时议论得风声水起,却也只当未闻。一张新花样十两银子,自己在现代本就干的美工活,倒也并不难办,一月画上十来张,不仅打发时间,还能赚上不少银子,管那些无聊之事做甚
心下寻思着,靠天靠地靠男人,还莫如靠口袋里的银子实在,便是哪日上官家真的倒了,自己存些私房钱,将来也不至饿死。
安若兮如是想着,眼前又浮现出当日姬夫人听到自己两个条件时的窘异模样,好笑地抿了抿嘴角,大概如今在这盛京城里自己的名声是越发不好了吧。当下在那纸页角落印了“闵”字,方才落笔。
“少nn,参汤都凉了呢,一会公子又该要数落欣明了。”一旁伺候的欣明,念叨着将手中食盘放下,忙谨慎地将旁的稿纸收起,端正折好藏入长屉。
“欣明,屡屡收那些破纸做什么用”安若兮掂起碗勺,看着那即将塞满的长屉诧异道。左右又不是缺那几张草纸,这丫头几时便得如此节约了
“回少nn,公子、公子说……”
“呵呵,我有说过什么吗”上官云轩一袭白衣黑裤从门外走进。慌得欣明立时住了口,公子吩咐留着这些,却是等日后复明了要看的。
身后欣然欣怡两丫头尾随而入,粉红小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这月余公子在那老道士的针灸下眼疾似乎很有好转,如今虽看不清事物,却已能模模糊糊见到一些影子,平日里走路也不需再让人搀扶,时而还能去店里走动走动,脾气自然也不再如先前那般y晦,一院子的奴才自是欢喜异常。
上官云轩从外头走进,身上带着一股夏夜潮湿气息,因模糊见到案上女子执笔端坐,便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握住若兮一只纤细手腕,清俊面容上微微挂着一抹宠溺淡笑:“今日心情不错,可是又画了几张”
“靠自己劳动赚了银子,自然心情甚佳。”安若兮吹了吹墨汁,将画轴卷好,准备命人送去上官云辕处。
“你若是需要银子,我让大胡账上支些便是,又何必如此煞费心力。”上官云轩虽笑着,却暗暗敛了眉。这女人自画画那日起便搬至书房里睡,楞是多番借口不容自己近身,莫不是还要准备晾上自己一月么
当下倾身压低了声音柔声道:“近日听闻欣明道你瘦了许多……日后便不要再在书房熬夜了。”
月色下上官云轩俊郎眉峰微凝,那幽深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安若兮耳旁一簇灼热气息,暗暗好笑地抿了抿唇,你个厮一日让欣然伺候着洗澡,我便一日睡书房,你继续夜半三更在门外吹笛打发时间好了。
当下只作不明就里,撇开手道:“欣明你先收着,明日让人把这些画轴交给大公子,切记定要结了银子带回来。”一双清冽眸子边说边朝身旁男子扫了眼。
果然上官云轩沉了脸:“大胡,最近贼多,即日起日落后书房记得上锁。”
“你、上官云轩你公报私仇……”安若兮小脸瞬间刷白,顿笔正要起身抗议,却听闻门边二胡chu嘎嗓门:“公子,轿子备好了。”
“呵呵,我不过是为了防贼罢……今夜早些回房歇息,我早早便回来。”上官云轩俊郎面容上腾开一抹不着痕迹的淡笑,撩起下摆,颀长身影如风般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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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头,上官家青布轿子晃悠悠而过。几名小喽罗耗子般探了探脑袋,忽地扛起长梯从暗处穿出。
“该死的废柴,扶稳喽都乖乖等着,没老子吩咐一个都不许跑!”高墙下,潘家桃花少一顶大高帽,扶着梯子颤巍巍而上。这几日让那瘦猴胖墩轮番打探,总算候着老二老三不在,哪能错过这大好时机
小潘少爷活了十来年,一向只听爹爹道女人是天下至好之物,今日方知除了女人,这梯子也堪堪可比人间美物。你若有了梯子,便是再高的墙都攀得进去,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还怕m不着女人因想到即刻便要见到自家小娘子,细长双腿便向生了风似的,腾腾腾便攀上了墙。
有风吹过,潘少辰一个不稳,头顶上高帽轻飘飘落下了墙,夜风扫得j光脑袋透心儿凉:“该死!谁的脑袋不剃,偏偏让老子遭了鬼剃头!”
“咻——”
院子里,安若兮百无聊赖坐在青藤椅上发呆,忽地却见圆溜溜一物在墙头晃了晃,月色下一双桃花眼j光四s。
好小子,竟然还有胆子再上门安若兮暗暗咧嘴一笑:“欣明,快去让人把小厨房的糟桶抬出来。”
“是。”欣明朝墙上扫了一眼,小肩膀笑得一颤一颤忙往后厨房跑。
“娘子——,相公来也——噗……”可怜小潘少轻飘飘跳下,猛地却栽进一个酸臭糟桶,顿时呛得连连作呕:“咳、咳咳咳……该死个瘦猴,给老子找的什么鸟位置回去就阉了你!”
“少、少爷……少爷可还安好诶”墙外传来瘦猴怯怯低呼,声音一颤一抖。近日混三爷搬进隔壁,能找到地儿翻墙就已经不错了,自家公子竟然还不满足。
“扑——哎哟喂,谁敢打老子——!”瘦猴子话音未落,却听闻里头声声闷响,想到大约回去又得拱着老母猪睡,当下裤裆里的玩意一软,一泡尿又屙了出来。
“抓贼啊——!打死他!打死你个贼和尚!花和尚!看你还敢爬我们家的墙!”欣明欣怡举着擀面杖一棍子一棍子猛地往下砸,早便看这潘恶少不顺眼了,手中力道自是不轻。
砸得小潘少小身板浑身乱颤,越发溅得满脸满身的糠菜叶子:“啊呀!别、别打——!混蛋,我、我是鼎鼎潘候爷家大、大少爷……啊嚏,我/日/你老子我——”
“哟,原来是潘大少爷,欣明快快住手。”见潘少辰满脖子淤青,安若兮方才走了过来,努力忍住笑,一双清亮眸子眨眨,作惊诧状:“还忘了潘大少爷不爱走大门的习惯,方才只见得一颗光溜溜脑袋往墙下飘,以为又是近日不时来厨房偷r吃的花和尚……真是罪过呀罪过欣明,你快去取张干净帕子来。”
“娘子,呜呜,娘子你怎的如此狠心……”潘少辰抹掉满脸菜糠,红红小嘴吐出几片烂菜叶,双臂一张猛地便从桶里奔将出来:“哎哎我苦命的娘子嗷,可算让相公见到喽那该死的二瞎子,竟然在墙外养了两条狗,若不是老子几包耗子药毒死,今日还翻不了墙呢乖乖相公来晚了,让娘子受苦喽喂”
小潘少爷小身板挂满烂菜叶子,一晃一晃就要朝若兮身上扑。
一股浓浓酸臭,安若兮慌忙退开一步,暗暗嘀咕着,上官云轩这厮平日里一声不吭,倒还挺会办实事。
因见潘少辰红唇白脸,脑袋秃秃,看着倒像是个小受和尚,便又使劲忍住笑道:“呵呵,潘大少爷几时也出家做了和尚”
小潘少爷闻言小脸一红,近日不知踩了什么鸟屎,先头遭了混老三绑票,让一众少爷笑得差点都要脱裤子验清白;不过将将几日又一夜间生生着了鬼剃头,大热天还得盖顶大高帽,熏得满头红疹子,那头发便越发长不出来了。
当下桃花眼一瘪,一嚎嗓门满带哭腔又要将将冲上来:“呜呜我与娘子在天愿做比翼鸟娘子如此年纪便剃发在家修行,堪堪叫人心里难受,本少爷心下不忍,一个狠心也剃了发……娘子啊你便从了我来日我表哥坐上太子,等过几年老头蹬了腿,本少爷袭了爵位,那大好的日子可不都咱两的么”
呵,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想剪个头发都能在外头谣言漫天。安若兮无奈笑笑,正要往后退开,却见身旁潘少辰忽地捂着屁股大呼:“哎哟呼哪儿来的王八蛋!哎哟,哎哟疼死老子,快给老子住手!”
“咻、咻——”那石子俨然听不懂人话,当下横横又扫来几颗,有女儿窃窃低笑从半空传来:“嘿嘿,便是我哥哥都轮不到,何时轮到你个小恶少爷”
笑声清脆婉转,煞是好听。安若兮抬头,却是一名十六岁左右红衣少女跨坐在另一侧高墙上,手握弹弓,娇笑翩翩,好看得紧。
“哎哟,疼死爷爷不要命的,还敢s!看老、老子回去不收拾你!收拾你全家!”
石子越发“咻咻”而来,疼得小潘少爷捂着屁股左右拼命躲闪,拼了命地朝墙外嚷嚷开:“该死个瘦猴,还、还不快给老子递梯子——”
一张黑色大梯从高墙上徐徐递了进来:“少、少爷,梯子来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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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潘少辰小屁股颠颠,灰溜溜跑远,那红衣女子方才从墙上跳下,身影娇小轻盈:“姐姐果然如我哥哥说的有趣,难怪哥哥夜夜在屋顶吹笛子不肯下来睡觉……咯咯,原来是”
红衣女子咯咯笑着,身影一晃,转瞬便立在若兮身前,一双略微凹陷的大眼睛扑闪闪,红红小嘴向上撅起,看得安若兮不由心生喜爱:“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近日这盛京听闻采花盗猖獗,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姐姐不慌,若真有采花盗,小玉倒还想见识见识呢”少女拍拍袖子上的尘土,两眼一眯调皮笑道:“哦。还忘了向姐姐介绍,我叫……陆小玉。陆华是我哥哥!”
好个灵动的小丫头,安若兮弯起嘴角:“呵呵,小玉姑娘好。竟不知陆大哥还有个如此可爱的妹妹呢。”
“谢姐姐夸奖。”陆小玉得意笑着,圆圆脸蛋上两个小梨窝,忽地凑向若兮惊诧道:“哇——,太像了!难怪总见哥哥盯着那画像发呆,原来竟是日日想念姐姐来着……”
“哧——,小玉姑娘真爱说笑,若兮从未画过什么像,你哥哥又何来画像看呢”安若兮浅笑着撇过头,那陆华总共还未与自己说过十句话,哪儿来的什么无厘头想念。
“小玉没有说笑!那张旧画像就在书房里,画上女子和姐姐像一个模子刻出,简直一模一样!”见若兮不信,小玉皱起眉头,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扑扇,似乎很是苦恼。
下一秒却又立刻展颜笑开:“嘿嘿,哥哥今日不在,姐姐若不信,小玉这便带你去看看——”
“今夜不便,改日若兮……啊——”夜里去人家府上,莫不是更要被人说闲话安若兮正待要措辞拒绝,手腕却忽地被拽紧朝空中飞起。
——
只是,这前镇国将军府上怎的会有自己画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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