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是死了还是活着，但只要能见面，总是好的。

随着光影一次次凝聚又消散，旺达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虽然实际上也不过是几十秒的工夫。当最后一个淡蓝色的影子化为荧光飘散在空气中之时，一个蓝白色的身影渐渐从空气中浮现。

白色头发的少年茫然地看着身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挠一挠头发。

下一秒钟，他的手停在半空，对着自己的妹妹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他有不少话想说，似乎还有一句对不起，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隐约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皮特罗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他被一个拥抱穿透了。

两人回头互相望了一眼，一时之间这对兄妹都有些僵住了，托尼暗中嘶了一声。

他清了清喉咙，让自己不流露出小心的意味来：“事实上……这并不是复活。”

希望落空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久别重逢之后的打击。

皮特罗耸了耸肩，重新张开怀抱：“那你可得小心点。”

旺达也露出了笑容。

托尼松了口气。光之子围绕着皮特罗跑了几圈，然后停下来挠了挠头发。

它很喜欢这个先祖，但这个先祖好像不能教给它什么东西……

皮特罗也终于发现了脚下的小黑人。

他蹲下身，平视着小男孩模样的生物，又抬头看了一眼旺达：“就是这个小家伙把我带回来的吗？”

小黑人的目光凝聚在少年人曾经认认真真系过的鞋带上。

它抬起脚看了看，又看了看皮特罗的鞋子。

他想起有些曾经旅行路过遇境的先祖也曾经穿着鞋子，但它那时候还没有收集到足够的火，无法模拟出它们的样子。

皮特罗落在小黑人身上的目光也渐渐随着它的动作下移。

“这孩子一直光着脚吗？”他好像想起了久远的时光。

旁边正在边用餐边围观的复联工作人员们陷入了一时的沉默——这么说好像确实没错，可这孩子并不需要穿鞋啊，它只是个材质成谜的有金属撞击声的小石雕人。

复仇者联盟突然之间风评被害。

摩根一本正经地跟着点头：“会冷的。”

光之子挠了挠头发，有些懵懂地望着小姑娘，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它的脑袋在几个人之间转来转去，最终确定了一点点，似乎他们也觉得他应该试试先祖的鞋子。

它抬起脚看了看，上面陡然出现了一双跑鞋。

光之子有些高兴，绕着人们跑了几圈，然后突然在托尼的身旁停下来，贴着他蓝白色的影子，仰起脸用面具对着他。

托尼产生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钟，光之子的面具上长出了白色的小胡子——显然从外表上来看，跟他标志性的小胡子一模一样。

托尼心里咯噔一下。

“你们在做什么——我的天哪！”

他的身后传来佩珀的声音。

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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