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共同话题,竟然这么这么匮乏。/p
匮乏到如若不是平日里廖銮对他和颜悦色,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来同廖銮开口。/p
空气又恢复寂静,过了好半天,忽然有人敲门,林醉柳简直爱死了此时打破沉默的这人,忙开口道:“谁啊。”/p
“夫人,是我,来给您送洗澡水。”/p
林醉柳听到这话赶忙起身,三两步快步走着到了门口,打开门,果然是掌柜的带着两个店小二儿。/p
她打开门,把地方让开,看着他们把洗澡水倒满了,这才开口道:“谢谢掌柜的。”/p
听到这话,那掌柜的忙摆了摆手开口道:“不客气不客气,您洗着。”说完就迅速出了房门,还贴心的把门给她关上了。/p
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林醉柳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廖銮起身出门,仿佛真的当她人不存在了一样。/p
这样的态度让林醉柳也有些生气。/p
她做错什么了呢?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就要受到这种冷暴力。/p
想到这儿,林醉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冷冷的看着廖銮,不客气的开口道:“你要先洗吗?那我先出门了。”/p
她这话说完,正要开门,身后就传来了凳子挪动的声音,然后她听到廖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洗吧。”/p
然后他门也没开,直接顺着窗户飞身出去了。/p
林醉柳心下一空,忙跑到窗口,胡同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户人家门口的灯笼散发着暗红的光。/p
窗框上还留着廖銮的鞋印,白花花的半个,林醉柳看着,最终还是关上了窗户,脱了衣服开始洗澡。/p
洗澡水很热,她今天玩儿的有些累,身上又流了不少的汗,因而泡了好半天的澡。/p
等到她从澡盆里面出来,开始擦头发时,廖銮还是没有回来。/p
此时大概已经到子时,林醉柳琢磨了半天,还是把窗户上的门栓打开,这才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等着廖銮。/p
客栈里很暖和,被窝里也被捂的热乎乎的,林醉柳靠着靠着,慢慢就闭上眼睛睡着了。/p
待廖銮再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靠在床边儿上,已经睡着了的林醉柳。/p
他把门打开的时候,窗户已经被风刮开了,此时呜呜刮着风,屋子里的热气迅速往外走。/p
廖銮急忙关上了门带上了锁,转过身又快步走到窗边儿,迎着风把窗户关上了。/p
风有些大,窗户边儿上的蜡烛已经被吹灭了,此时屋子里有些昏暗,廖銮走到床边,看着微微蹙眉的林醉柳一言不发。/p
许久以后,他才叹了口气,伸出手托着林醉柳躺在床上,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这才自己粗略的擦了擦身体,缓缓躺在了一边儿。/p
夜里,温暖的房间里林醉柳身上的茉莉香味缓缓飘到他鼻间,缠绕着他的呼吸纠缠了好半晌,他才缓缓伸出手,摸了摸林醉柳白皙温热的小脸。/p
“晚安。”/p
林醉柳第二天醒来时,廖銮已经恢复正常了。/p
她是完全不知道这人心里做了什么思想斗争的,但是看到他依旧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林醉柳也很开心。/p
开心的后果就是,她一直粘着廖銮,几乎把昨天晚上没说的话全都说了个遍。/p
廖銮一一听着她开口说着,倒是观言,快速开口对着廖銮道:“属下先去码头找船。”/p
然后就急吼吼的离开了,林醉柳总觉得他是嫌自己老是说话太闹心。/p
居然敢嫌弃自己的女上司,哼,下个月一定要扣工资。/p
哦,为什么去码头?/p
自然是后面的路已经陆路不通,只能顺着开凿的运河从水上走。/p
北环国一向是个地区贫富差距非常大的国家,西北方土地贫瘠,又不临海,因而一直都较南方贫瘠些,经常容易会闹饥荒。/p
针对这种特性,从开国伊始,祁氏皇帝就开始开凿大运河,到祁敬珩这一代,运河已经建造的颇具规模了。/p
林醉柳和廖銮二人走到码头的时候,观言正有点儿为难的同一伙人说着话。/p
廖銮带着林醉柳走到观言身边,开口问道:“观言,怎么了?”/p
听到他的声音,观言回过头,对着廖銮抱了抱拳,沉声开口道:“主子,天寒地冻,码头的船大部分都不开,咱们没法儿包船,得跟人拼。”/p
廖銮虽然一向没什么王爷架子,然而他对生活品质比较有要求,如今听到竟然要跟人拼船,下意识就皱了皱眉。/p
他抬起头打量那边的一伙人,这才发现,竟然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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