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仓青的意思,后山修习养伤的人较多,平日里很安宁,也不会有闲杂人等进入,所以林醉柳从一踏入后山,就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p
“绕了这么大一圈,草药都快找齐了,人倒是一个都没见着,仓青这家伙不太靠谱……”/p
一边嘟囔着,林醉柳倒是不那么高度警惕了,迈开步子在温泉附近的湖旁悠闲的踱着步子,还哼起了脑海中现代的歌曲调调儿,贪婪的看着这一方美景。/p
蹲下身子,林醉柳以水为镜,简单的整理了下妆容。/p
“哗——”/p
那正对着林醉柳方才还平静异常,毫无涟漪的湖面,竟窜起一大串水花!/p
定晴一看,湖面上竟出现一位男子!/p
“这这这……”林醉柳瞪直了眼睛,男子衣衫教薄,如今还湿了水,贴在紧实的胸肌上,教她立马别过了脸。/p
仓青的话没错!还是自己大意了!/p
“采药还采到后山来了,你哪家的丫鬟啊?”/p
男子显然不悦,又瞧见眼前的人相貌平平,手里紧紧的攥着几株草药,看起来还有些犯呆,不由得又觉得一丝搞笑。/p
“我……”林醉柳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易了容,便顺着这男子的意思继续说道,“回公子,我刚来南疆不久,打扰到公子修习,还望公子见谅。”/p
“啧,这后山也是越来越不安宁了,这教我如何才能好起来”那男子依旧抱怨,却又忽然盯住林醉柳。/p
“小丫鬟,你方才唱的什么歌?”/p
“随意哼唱的,小女子不懂音律,让公子见笑了”林醉柳强装镇定,露出甜甜的笑容。/p
若是告诉他歌名,不得被当成个神经病!/p
“采完就赶紧走,别在此地瞎转悠!”那男子显然是不耐烦了,又准备潜入水下。/p
林醉柳吐了吐舌头,正准备转身,却突然瞥见那男子的肩膀后侧,绑着一朵七炔灵!/p
“等等!”林醉柳不由自主的喊道。/p
那男子不耐烦地回头,却瞧见她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七炔灵看。/p
“你不会是采不到这株,打算与我求草药了?”男子的话语里透着几分得意。/p
林醉柳顿时对他的脑回路感到无语。正要开口反驳,那男子却抢先一步又开了口。/p
“我呢,向来是个热心肠的人,念在你刚刚哼的歌还挺对我胃口,这七炔灵可以送你,不过这株已经用过了,没有药效了。”/p
男子在林醉柳诧异的目光中取下七炔灵,“我留着只是觉得好看,虽然没有药效,但常人难以分辨,你拿回去大抵也可以交差。”/p
不等林醉柳开口,那男子又潜入了湖里。/p
没一会儿,湖面又恢复了平静。/p
望着手里这株七炔灵,林醉柳却傻了眼。/p
她分明记得,那日仓青讲述时说了,七炔灵本体药效散去后,通体的血红色也会跟着消失,成为彻底暗淡的乳白色。/p
可现在她手里这株据说已无药效的七炔灵,竟是通体仍然闪耀着那娇艳奇异的血红色,那么的澄澈,明亮,丝毫看不出有何暗淡之势,更别提什么乳白色了。/p
又或者?那男子刚在说谎?/p
可是这七炔灵在南疆并不好寻得,初次见面,何以馈赠一陌生女子?/p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林醉柳将这七炔灵细心包好,匆匆赶到了仓青那里。/p
“哟,等你好几天了,聚气散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仓青眯着眼睛,远远瞧见是林醉柳来了。/p
“别贫嘴了,我今日过来有别的事相求!”林醉柳急急忙忙的冲进屋子,却是再次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包着七炔灵的布袋。/p
“这……”仓青不解。/p
林醉柳把这七炔灵的奇怪之处详细交代了一番,但却把如何遇见那神秘男子的过程随随便便搪塞了过去,只说他心情不错,赠与自己这七炔灵。/p
“这株七炔灵看起来与正常的并无异样之处,但也确实已经没了药效。”/p
仓青拿着这株七炔灵进屋倒腾了好一会儿,才下定结论。/p
“我之前所言七炔灵药效散尽后颜色尽失,变成乳白色,倒也不是因为它的药效蕴含于血色之中。”/p
仓青不住的磨砂着下巴,若有所思。/p
“因为它的血色来源于药性,但药效却跟这血色毫无瓜葛。”/p
“药效与药性相辅相成,哪有分开这一说?”林醉柳接到话,近日木顾惜给她看了些医术,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p
“你失忆可真是医界的一大损失啊,”仓青笑了声,反问道:/p
“药效与药性为何不可分开?”/p
南疆大地,甚至是北环,能将药效药性分开的医师倒也不在少数。药效药性诚然相辅相成,但也只针对草药生长期而言,用药时可就另当别论了。/p
这也正适用于那些药性极烈亦或药性极寒的药草,摒弃药性,使药效施展的时候药性仍被锁住,便扫除了服药人的痛苦以及一切风险。/p
只是这七炔灵的药性……/p
仓青在南疆生活这么久,前几日还专门找师傅攀谈过,都对其药性束手无策。/p
这还是头一次,他见到一株药效尽失,但药性却完整保留的七炔灵!/p
“阿柳,快带我去找那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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