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见易容后装作不认识自己的仓青,孟郊尘心里那块伤疤,被刺啦一声撕开。/p
这教我如何是好?/p
仓青屋里,林醉柳和木顾惜倒吸一口冷气。/p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仓青忽然开口,/p
“医者行善,也是错吗?”/p
闻言,林醉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医者行善乃是恩德,何来错误一说?/p
仓青无言,半晌才缓缓开口,讲了他与那孟郊尘的故事。/p
原来,几年前的一天,在南疆后山上,仓青救过一个人。/p
那人便是孟郊尘。/p
那日雪很大,仓青依旧照例出门寻草药,来到了后山之上,不曾想猛地被绊倒了,起身,那隐隐白雪下,竟是一个人!/p
没有多想,出自一名医师的本能,仓青把那人带回了家,那人显然是遭了暗算,耳垂下方中了迷针。/p
几日的细心照料,孟郊尘醒了。/p
“不必客气,你快快回家,给家人报个平安吧。”孟郊尘止不住的道谢,仓青却一心想让他快快归家。/p
这种时候,家人得有多担心啊。/p
“我没有家,”孟郊尘说的风轻云淡,“若非说有也不在南疆,我懒得回去,回去,也没意义了。”/p
仓青没有说话,径直出了屋子。/p
第二天却是一大早就敲开了孟郊尘的房门。/p
“我要去北环一趟,有重患在等着我,留与不留你自行决定。”仓青照旧言简意赅。/p
这一去一回,竟是三个月。/p
仓青没有想到,孟郊尘一直在,还日日为他采集草药,整理药柜。/p
以至于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诧异万分。/p
“我这个帮手怎么样,这下你可得求着留我了吧?”孟郊尘得意地说。/p
仓青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就姑且当南疆是家吧!”/p
孟郊尘却是听得这“家”字,愣了一下。/p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在仓青看来,十分正常。/p
直到那日,孟郊尘和仓青到南疆的镇上买酒,仓青与那买酒的老板娘聊得甚欢,回去的时候天色都晚了。/p
一路上,仓青还时不时的提到那老板娘如何有趣。/p
孟郊尘的脸色却愈发难看,最后竟是顿住了步子。/p
“仓青。”孟郊尘开口。/p
“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因为你我都是男子吗?”/p
话一出口,空气都好似凝住。/p
仓青只觉得那句话太不真切,一阵哗然,愣在原地。/p
“你我都是男子……这……即便你是女子,我也别无二心。”仓青艰难的开口。/p
是这样啊。/p
孟郊尘泛起一阵自嘲,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p
接下来的几天,孟郊尘没有再提过,仓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已经变了。/p
孟郊尘找仓青谈过一次话。/p
翌日,等仓青醒来,孟郊尘已是不知去往何处,只在桌子上放了个纸条。/p
纸条上的两句话,刺痛了仓青的心。/p
“不如不救。”/p
“意在遥天,寻常无可颂。”/p
那日过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孟郊尘。/p
……/p
仓青的声音很柔和,平淡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p
木顾惜竟是听得红了眼。/p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你当真对孟公子没有别的想法吗?”林醉柳开口便是刁钻的问题。/p
“没有,不过是至那之后,平添了好些愧疚与自责。”仓青无奈,他当真是把孟郊尘,当做患难之交的,对于孟郊尘的情感,他觉得别扭,甚至有些恐惧。/p
想来也正是这别扭和恐惧,伤了孟郊尘吧。/p
反过来,失去孟郊尘这个朋友,也伤了仓青。/p
“完了完了,这哪是什么深仇大恨,这比深仇大恨更难缠。”林醉柳有些心疼他们,但更多的是有些失落。/p
好不容易看到关于聚气散的一丝希望,这下又破灭了。/p
“我了解他,孟郊尘不是记仇的小人。”/p
仓青忽而笑了起来,看上去却有一丝心酸。/p
“待明日我再去找他。”/p
翌日。/p
仓青当真又来到了这后山。/p
寻了一圈却是没见到那孟郊尘的身影。/p
仓青倒也不着急,他笃定了孟郊尘会来,便在湖边寻了块地方,坐下静等。/p
突然听见脚步声,仓青心中暗喜,正准备回头。/p
却突然觉得耳后一凉!/p
失去一意识的前一秒,仓青只觉有人将他扛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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