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p

姬玉衍和迟柔柔并没走出太远的距离，就在别院附近的一个长廊处停下。/p

廊桥曲水流转，水中鱼儿摇着尾，不知世间变幻。/p

迟柔柔垂眸看着那几条鱼，眨了眨眼，开口道：“想问什么便问吧。”/p

姬玉衍偏头看向她，道：/p

“迟二姑娘相信有前世今生吗？”/p

“信。”/p

迟柔柔看向他，这张如月清华的面容是她上辈子乃至这辈子心头的白月光。/p

是心动吗？/p

是，也不是，年少不知情滋味。/p

只是懵懵懂懂的被一人所吸引着，或许是他卓绝的气度，或许是他出尘的外表。/p

至少上一世，迟柔柔只是远远看过他一眼，为其风华所倾。/p

那是她为人时，难得有过的少女心。/p

所以觉得尤为珍贵。/p

而这一世重生归来，再见姬玉衍，与他相识，更多的却是对过去的缅怀。/p

她喜欢姬玉衍的容貌，他笑起来的样子，他出色的外表。/p

可那仅仅是欣赏，就想后世那些小姐妹看着爱豆一般。/p

而回归于现实，真实心动的另有其人。/p

能让她心动的，只有那个烂芋头啊。/p

只是她未曾想到过，前世她和姬玉衍之间的纠葛，竟是那般深……/p

是他把她从深渊边缘拉回了回来。/p

而她，结束了他为人的一生。/p

迟柔柔轻吸一口气，心情异常复杂。/p

“本王曾做过几场梦，那些梦像极了前世，梦中本王已至暮年，遇到了你……”/p

姬玉衍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像是一潭深湖，幽深静谧。/p

迟柔柔眯着眼，轻声道：“梦里的我是不是异常狼狈？”/p

她偏头看着姬玉衍，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狗追鸡撵，一身狼藉，哭着鼻子分外狼狈？”/p

姬玉衍点了点头。/p

迟柔柔脸上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p

“唔，那可能不是梦……”/p

她抿了抿唇，“对不起，上一世，我咬死了你。”/p

她一直想对上一世的那个人说对不起来着，可是，没有机会。/p

直到此刻……/p

姬玉衍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唇畔的笑容越来越大。/p

“原来里那个哭鼻子的小丫头，真的是你，原来那一切真的不是梦。”/p

“真好……”/p

迟柔柔看着他的笑，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难过。/p

白月光还是那个白月光啊。/p

哪怕腹里黑黑，但他内在，始终是一个温暖的人。/p

至少说，当年她成为僵尸后，第一个给了她温暖与力量的，就是他。/p

“有什么好的，你可是被我给咬死了！”迟柔柔撇嘴道。/p

姬玉衍笑看着她，“梦中那时的我很痛苦，死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p

“不用自责，就当是一场梦好了。”/p

迟柔柔看着他，脑筋不知怎么一拐，盘旋起一个旋律来了：/p

就当是一场梦，醒来后还是很感动……/p

该死的一场梦，很感动！/p

她现在……简直就是满心心酸好不好！/p

白月光你要不要这么暖？/p

迟柔柔欠他的何止是一条命那么简单……/p

姬玉衍看着她，忽然伸出手，似想拍一下她的头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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