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甘,纷纷要求下注,各下了十到三十块银元不等。
“我还押小。”慕容珩脸上仍是千年不变的笑容,其余的人犹豫不决,两个商人带头押大,其余人纷纷跟从押大。
这次轮到慕容珩掷骰子,他扬手晃着骰子筒,顺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爷,咱不来了吧,这戒指当当也能有几百两啊……”
慕容珩甩开他:“咱家还没破落到去当当,走开!”
他将骰子筒往桌上一扣,豪气冲天:“开吧!”顺子趴在桌子上,捂住眼睛。“三个……一……小!……”报点数的人声音有些颤抖,顺子一下子跳起来,大叫:“小!小!是小!”……
慕容珩从赌场走出来,阳光有些刺耳,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顺子乐不可支地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布兜,卫管家脸上也是满面喜色:“这下回去的盘缠全有了。”
顺子不解道:“少爷,那一盘你怎么能肯定自己能掷个小呢?要是你没掷到小,那我们就啥也没剩下了。”
慕容珩抚了抚额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愿赌服输!”
顺子想了想,贴上去拍马屁:“大少爷,你教我怎么掷出三个一吧,让我以后也去风光风光。”见慕容珩不理睬他,他不满地大叫道:“我的前胸都快贴到后脊梁了。”
慕容珩回过头,笑着在他脑门上打了一个崩指,扬声道:“走,去醉仙楼!”
醉仙楼临窗的座位,顺子对着一桌子鸡鸭鱼肉飞筷如雨,卫管家用筷子敲敲他的手,示意他收敛一点。顺子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说:“老卫,今天又不是在府里,大少爷都不管我,您老就别讨嫌了,平时在府里咱们哪里轮得上跟东家一桌子吃饭啊……”卫管家气结。
慕容珩修长的手中握着青花瓷茶杯,缓缓放到唇边,目光越过窗外的白墙黛瓦,停留在远处的淡淡浓浓的浮云上,一缕似有若无的忧伤漫上他的眼眸……
春水绿,柳吹绵。
芳草凄凄到天边。
花开还依旧,
人去已三年……
小楼谁共听春雨?
折损残花孰可怜……
有人弹奏着低沉凄婉的瑶琴,流泉溅玉般的吟唱声伴随着琴声娓娓传来,醉仙楼里的食客停止了谈笑,屏息静听。
酒楼一侧竖着一幅山水屏风,透过纱屏可以看到一个娉婷的青色背影,发似墨染,十指纤细低头理着丝桐,她的嗓音并无多大起伏,曲调听似哀而不伤,却让闻者动容不已。
慕容珩的目光停留在屏风上的淡青色,不知怎么,那个背影看上去十分忧伤,仿佛和身后的山水屏风融为一体。
十六。路绝逢断桥
苍冥山下,
一片背风的山坡上,积雪已经开始消融,露出了淡黄色的枯草和冻结的泥土。
一座新筑的坟墓,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坡上,随风招展的白幡下,直直地跪着一个着重孝的少女。
她安静地跪着墓前,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墓碑,仿佛已经就这么跪了千万年。过了很久,她缓缓地伸出手,描摹着墓碑上的字,“慈母沐林氏宛如之墓”……
那天,她从镇上急急忙忙赶回家,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了,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看到沐紫冲进来,她枯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沐紫痛哭地跪在床前,吓得话也不成话,哆哆嗦嗦道:“娘,你不要吓我……我给您抓药去,吃了药您就会好了……“她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仿佛这样才能阻止母亲生命的流逝。
宛如慢慢地摇了摇头,泪水从眼中一滴一滴滑出,她颤抖着手抚上女儿的脸庞,艰难地说道:“忘了吧……沐紫……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他……他不会回来了……就当做了一场梦,你还有这幢房子,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吧。”沐紫“哇”地一声趴在床沿痛哭出来,这些日子苦苦压抑的悲伤瞬间倾泻而出,瘦弱的肩膀不住地抖动,她抬起泪痕纵横的面孔,语无伦次地哭道:“娘,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是我害了你……你原谅我吧……你打我骂我吧……不要把我一个人扔下……”
然而,这世上,终究还是只剩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宛如苦苦支撑了两天,于第三天的凌晨安然去世。
出殡的那天,唢呐震天,冥纸飞扬,她一人捧着遗像,走在送葬队伍里。大风卷起漫天黄沙,刺得眼睛生疼。
她很难相信,二十年来一直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几个月前还是那么雍容端庄笑容晏晏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她的血肉竟然已经化成尘埃,永埋地底。
她终究成了飘荡在世间的一缕孤魂。
〃下次看热闹也要寻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容易的容,一诺千金的诺”
“那我们约定,明年一起在这树下赏花吧……〃
“阿紫的手艺越来越好,我吃都来不及,那有空说话啊”
“拉住我的手!我拉你上去!”
“不知怎的,跟你在一起,我越来越爱做傻事了。”
〃每年你都能给我烧一碗长寿面吗?”
“我会爱她并照顾她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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