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冷哼一声,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可先行逃命,就说不认识我……”
顺子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气愤道:“那我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乌龟王八蛋了!要死一起死!”随即又忍不住露出害怕的表情。
慕容珩轻笑一声,拎起了身边的一个小铁皮箱子,“走了!”
顺子忙背上包裹,蹑手蹑脚关上灯,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马车在夜晚的翼州城内疾驰,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容珩气定神闲地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顺子神情紧张地抱着铁皮箱子,两眼警惕地瞪着前方。
“箱子都要被你焐熟了,难道你抱着它就不怕了吗?”慕容珩闭着眼睛淡然道。
“不是,万一有情况,我随时准备抱着它从后面跳车逃走!”顺子一脸大义凛然,“作为一个忠心的奴才,绝对不能连累主子!”
他睁开眼睛,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奴才!”他凑过身子,轻声道:“我有一计,如遇盘查,我去车前周旋,你在车里把这些药全吞肚子里去,这样他们就搜不到一星半点证据了,你觉得怎么样?”
顺子苦着脸道:“爷,那你还不如直接把我连箱子一起交给他们!”
忽然前面响起一声急遽的马嘶,整个车厢顿时向前翻出去,两人控制不住身体往前冲,顺子抱着铁皮箱跌势更猛,慕容珩一手攀住车厢边缘,一手拉住差一点就要摔出车外的顺子。
赶车的车夫拼命拉住缰绳,车厢最终还是没有翻到,颠簸了几下总算停止了晃动,慕容珩把箱子从呲牙咧嘴的顺子身上搬下来,忙掀开车帘查看。
只见马车前横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车上隐约有三个人。
车夫勒住缰绳抱怨道:“这个汽车也不开灯,突然横肚里冲出来,把马吓了一大跳。”
汽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为首穿西装的男子五官轮廓深刻硬朗,他后面跟着一个貌似随从的年轻人。
慕容珩注意到两人走路时腰背均格外挺直。
三十。人间炼狱
那男子上前对慕容珩作了个揖,歉然道:“兄台,不好意思,我们的车冲撞了你们的马车,你们没有受惊吧?”
慕容珩微微一笑,道:“无妨。”
“怎么没事啊,我脑门上都磕出个大包来了!”顺子捂着额头从车内探出头来。
慕容珩冷冷的目光扫过他脸上,他马上闭嘴,识相地缩了回去。
那男子过意不去,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慕容珩,“一点小意思,不知道够不够补偿你们的损失?”
慕容珩挡住了他的手,客气地笑道:“小厮胡言,不必当真。”他看了一眼车内,说:“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罢拱手上车。
谁知道,那马受了惊后,任凭车夫如何鞭打就是不迈蹄子。
他们停在路中间,周围慢慢地聚集起一些看热闹的路人,慕容珩心中暗自焦灼。
先前那男子道:“不知兄台去往何方?”
“我们要乘火车去沧州……”顺子抢着答道。
“此处里火车站还有十里左右,兄台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坐我们的车,我送你去火车站,也算给兄台赔礼了。”男子诚恳地说道。
慕容珩瞟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道:“如此麻烦兄台了!”
他对顺子使了个眼色,顺子立刻抱着铁皮箱跟他一起下了马车坐上了汽车。
汽车一路呼啸驶过长街,男子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慕容珩答道:“我姓慕容,兄台尊姓?”
男子淡然一笑,“我姓陆。”他瞥了眼顺子手上抱着的铁皮箱子,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兄台可是做药材生意的?”
慕容珩心中一沉,脸上神色依旧云淡风轻:“兄台何以见得?”
男子伸出手指指了指箱子一角不显眼的十字架形凸起,并不言语。
慕容珩哈哈一笑,轻声道:“这里面都是小弟家中一些细软,听说奉阜两军开战在即,所以忙着转移些个……”
男子亦附和笑着,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这仗要一打起来,什么都难说,兄台真是有先见之明。”
慕容珩淡然一笑,不再言语。
光线晦暗的厢房内,一点火光忽明忽暗,茂叔半眯着眼靠在软榻上,两只手拿着烟枪惬意地吞云吐雾。
“茂叔,我们这趟生意赚头真不错,牌子都顺利出手了。”一个手下恭敬地往他的烟枪里加了一块烟膏,一脸谄媚的笑容。
茂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即瞟了他一眼,“柴房里不是还关着一个吗?”
“说道这儿,我正想问您呢,前儿抱香阁的崔妈妈来找您要人,您为啥不把那丫头给她们呢?她们不是都付了定金了吗?”手下不解地问道。
茂叔在榻桌上用力磕了磕烟杆,骂道:“你懂个屁!那小娘们不养养好能给人家吗?你看她现在不吃不喝,瘦成一把骨头,去看看她恨不能把我们给撕碎的模样,这样给人家不是砸了我们的牌子吗?”
那手下连身附和:“是是是,只是她现在水米不进,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啊!”
茂叔脸上闪过一抹狠厉的神色,冷笑道:“孙悟空还能逃得出如来的手掌,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他招招手示意手下附耳过来,低声道:“上次崔妈妈给的那个药,你给她吃了没?”
手下答道,“她死活不肯吃,被我掰开嘴硬塞了下去。”
茂叔赞赏地点点头,又问道:“吃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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