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身旁,她很想问问他,
你还记得那个叫沐紫的女孩吗?
虽然她曾经爱你爱得遍体鳞伤,但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你了。
所谓偏见,就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具有倾向性的思维定势。
沐紫承认,她觉得慕容珩不会烧菜这件事情是偏见,这是不对的。
她是在慕容珩揭开她面前的银色盘罩的时候,在心底默默做的这个自我检讨。
她面前的白色大盘子里放着烤得滋香扑鼻的牛扒,旁边颇考究地摆着烤土豆和蔬菜,她听到自己的肚子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叫声,笑着对慕容珩吐吐舌头。
慕容珩的手托在衬衫前襟上,优雅地在她的高脚玻璃杯里倒上红酒。
台子上的银烛台里点着长长的白色蜡烛,他们在烛光中微笑着举杯。
她的刀叉用得不是很熟练,手势十分别扭。
慕容珩笑着用餐布印印嘴,细心地教着她,他修长且白的手指握着刀叉的模样,甚是优雅。
牛扒烤得五成熟,鲜嫩美味,红酒在唇齿间留下浓醇的香味。
沐紫吃得津津有味,不觉上唇沾满了汁水,他隔着桌子,想帮她把嘴上的汁拭去。
“别擦,别擦,我准备晚上留做宵夜吃的。”她笑着躲开,被他不由分说地抓住擦了个干净。
他待她越来越像大人对待小孩子了,以前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说明我越活越年轻了,她充满成就感地想着。
酒足饭饱,她坐在他的腿上,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苹果,放在他嘴边。
他刚刚张嘴要吃,她却将苹果放进自己的嘴里,一边嚼一边得意地抿着嘴笑。
她又拿起一个小番茄,在他面前晃了晃,堂而皇之地放进自己的嘴里,他忽然一探头,吻着了
她的嘴唇,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笑着在吃番茄了。
“真讨厌,这样抢人家东西吃!”她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厚颜无耻道:“不是你邀请我和你同吃的吗?”
“好吧。”她从果盘里拣了一瓣橙子,衔着一半,将另一半放进他的嘴里,“这样吃更好吃。”
下一秒,她的嘴就被他堵住了。
她分开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的身体还有些疼,但他们还是在椅子上做了,她的手撑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着,他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的时候她的手揪住桌布,桌上的东西在地上滚落了一地。
八十七。七天
此后几天,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不分昼夜地做爱。
他们从卧室的床上滚到地毯上,从椅子上掉到地上,他把她又从地上捞回床上,在温泉的池水里,在宽大的餐桌上,甚至靠在墙壁上,他们贪恋着彼此年轻而美好的身体。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更是心灵的慰藉,就像在沙漠中艰难独自的旅者,突然发现前方的绿洲一般欣喜与满足。
其余的时光也在惬意和慵懒中度过,他们会携手去菜场买菜,一同和菜贩讨价还价,然后象多年的夫妻一样,回家后忙着烧火煮饭。
有时候,他们会拎着小桶去湖边钓鱼,他负责下饵,她负责观察,湖边便常常能听到她拍着手清脆的笑声,当天晚餐的桌上必定会有奶白色的鱼汤和香喷喷的烤鱼。
每天酒足饭饱后,两人就抚着肚皮在花园的长凳上边喝茶边赏月,她看着天上的星星怀念那日在云雾山上看到的景色,说要是在花园里摆放个秋千,一边荡秋千一边看星星一定十分美妙。她随口一说,他却听进去了,第二天边找来木材,说要做个秋千架,她惊喜之余乐呵呵地在一旁帮忙。
两天后,花园里摆上了一架双人秋千椅,当晚,慕容珩搂着沐紫坐在秋千椅上,美滋滋地看着一轮明月在头顶上沉沉浮浮,漫天的清辉铺谢大地,时光缓缓停滞下来,岁月静好,一切都是不真实的美好感觉。
此时,外面的世界已是一片混乱,奉军与阜军打得昏天黑地,而在这个山明水秀的小镇里,两人仿佛过着与世隔绝的桃源般生活。
秋千椅不过荡了一回,顺子就出现在“漪翠园”的大厅了,他是来接他们回去。
七天竟然过得如此之快,沐紫在心中叹息。
她心里仿佛堵着什么东西,憋闷得透不过起来。
他们都不得不回到现实的生活中去,面对不愿面对的问题。
在这里的几天里,他们也曾试探性地讨论过这个问题。
慕容珩让她不要回府了,他不舍得她服侍人,准备在外面置个院子,让她以后就住在那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会和姚小姐成亲吗?”
诚然,金屋藏娇不是她所期望的。
慕容珩怔了怔,黯然道:“我不想娶她。”他望着她,“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她也没有再问下去。
她知道;有些事情;他身不由己。
这些天,他们都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个话题,和那个他们无法掌握的未来。
在这个世上,她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慕容珩的身上背负着整个慕容家族和济慈堂的兴衰,她还没有自私到为了自己而罔顾他的感受。名分这个东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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