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言一顿却并未回头,冷冷的道:“怎么解释?”
“我……我又去偷东西了。”现在才体会到原来说实话也会让人如此无力。
铭言身体明显在发抖,猛地回身,双手死死的捏着我的胳膊,声音凌厉的颤抖:“为什么?你说?是不是他逼你的。你告诉我。”
我无力的摇头,眼泪越发不争气的肆意横飞。“铭言对不起,我是有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衷,我去杀了他,告诉我他是谁。”铭言的声音几近疯狂。
秋香也闻声跑了过来,掰开铭言的手,怒道:“铭言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你忘了吗?干嘛为难我们小姐?*姐你没事吧?让我看看。”秋香说着掳起袖子,原来双臂已经被掐紫,一双手影清晰的印在上面。
秋香怒了,狠狠道:“铭言你看你做了什么?”秋香拿起胳膊给铭言看。
铭言先是一愣,眼中盛满怜惜悔恨,随即把我拉到屋里,反锁上门,秋香在外面担心我吃亏,使劲的抠门撞门。大骂铭言忘恩负义。
我担心吓到秋香,便说:“秋香我没事,你去帮我弄点吃的,我一会就去吃。好吗?”秋香没有回答,狠狠的砸门后悻悻的走了。
“你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前生蹲派出所的场面。不过比以前更紧张,也许是许久为进班房的缘故吧?
“我不问,你自己说。”铭言背对着我,不用看前面都知道定是一张冰封脸。
“从那里说呢?你总得给个线索吧?”
“就说那个男人?”铭言一提那个男人语气更重了许多,有捉奸在床的感觉。
我一下想起了现代受审时的场景,便开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实招,他就是梁上君子,而我就是他的共犯。”
铭言被我这句话气的森森冷笑,又很是惊讶一把拎我起来,声嘶力竭的说:“我早就猜到是你,你为什么还去偷,你有那么多钱难道还不够?就算你不满足你可以和我说,我给你。你为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铭言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清明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水雾渐渐凝聚坠落在我的脸上,滑进嘴里同样的咸涩。
铭言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哭得男人,他的心一定让我伤透了。我扑倒他的怀里,好暖好温柔。“铭言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别再去了行吗?”铭言的声音颤抖几近祈求。而我的回答的却异常坚定:“不行。”
“为什么?是不是那个男人?”铭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大义凌然的说:“不是,是万千正在饱受苦难的人。”其实我早就可以收手,但每次见到回来的人都忧心重重,听到那边依旧困苦。我就打消了收手的念头,就连苏紫涵对我的表现都是相当的以外。
铭言让我说得有些迷糊,双眼直直的看着我静等下文。“在北方的玄阙州地区,那里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旱灾,颗粒无收。路有饿死骨,互相食幼尸。你一定没有见过那种场面,听说那里有很多人因为长期吃树皮,被屎活活憋死。现在却连树皮都没得吃,我听送粮回来的人说,天朝派发的赈灾官银已被贪官瓜分的所剩无几。我们每次送去的粮食只算杯水车薪。我……。。”一想到还有好多人在受罪,我就压抑不住内心的苦涩,终于有个现成的怀抱,让我尽情的摸鼻涕眼泪。
铭言轻柔的*这我的头,语气满是宠溺“原来是这样,那个梁上君子是谁?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事?我也可以帮你。”
我满是委屈的说:“我还不是怕你们担心。那个梁上君子你们也是认识的,他是苏紫涵。”
“苏紫涵”铭言很是震惊。“说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铭言又开始醋意大发,无奈。
“我们哪有什么勾搭,这事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把事情如实的交待,当然不雅的部分一定要卡掉的,要不然等会准出人命。“这会我可全招了,要怎样悉听尊便?”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铭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好了,都饿了去吃饭。”拉着我吃饭缓缓走入前厅,满面的春光溢于言表,真是个小男人还要人哄,我是亏谁欠谁的了?美男不好要啊!此事需慎重,慎重。
正文第二十章十里秦淮
我和铭言携手来到大堂,秋香还在那里焦急的画圈圈,一定是在担心我。
“秋香我饿啦?”撒娇的扑过去捞过她的胳膊,一手拉住一个来到饭桌,美食诱人岂止狼吞虎咽能形容。秋香笑着摇头清试我嘴角的饭粒,无奈道:“都多大了,还吃得那里都是。将来看谁要你?”
我狡黠笑道:“秋香对我这么好,不如你嫁我好了。”秋香笑而不语,铭言不悦的搭讪说:“谁的玩笑都开,你娶她,那我怎么办?”
还没等我说什么,秋香就斜了铭言一眼,怒道:“就你,想得美。忘了刚才怎么对我家*的。”
秋香真的气了,心有余悸的坐在一旁也没有动筷,铭言有些拘谨的坐在我旁边,谁也没有在说话。这僵局总得有人打破啊!任务也是非我莫属,谁让我是罪魁祸首呢?
“嗯。。嗯。。”我清清嗓子说道:“我说两位,别这样行吗?我们可是一家人。这事都怨我,今天我一定乖乖的在家陪你们,你们想干嘛就干嘛行吗?”我顽皮的眨眨眼睛逗他们开心。
秋香见我变乖,先是一笑随后便趴在桌上痛哭流涕,我怎了?什么也没说啊?看向铭言他也不理我。我忙哄秋香:“秋香我真的错了,你别哭啦?求你?”
秋香摸摸眼泪又破涕为笑喃喃道:“你怎么总是这样?自己忙就不理人家,人家关心你,你也不知道。现在人家生气你就哄人家。你…………”我擦着秋香的眼泪,心里那片柔软被深深刺痛,她们是谁?她们可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以让我的亲人受到伤害。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秋香怎么办?铭言会很伤心。可是那里还有好多的人期待粮食。
我该怎么办?犹豫了整整一上午我终于下个决定。我不再做,要对我的亲人负责。就算是自私也要这么做。管他什么仗义英雄,我只是个女人,一个需要被爱与爱人的小女子。
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在前世曾看过这样一条消息。客船因超载而翻船,满船就有一名男子会水,他曾下水多次救人,最后自己却因为体力不支而与自己的亲人与世隔绝,而那个曾被他救起的船老大竟然带着自己的儿子遛了。
可悲…。。可叹…。。。试问谁还想救人,还敢救人。声乃身外物,身乃声之本。如果自己都一命呜呼,有再高的声望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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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高宅房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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