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培风刚把茶杯举到嘴边,看这架势,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你把云泉害成这样还不够?如今竟然还来挑拨离间。”
看着他喝水的动作,景墨眨巴眨巴眼睛,尴尬地笑着往旁边让让:“那什么,误会误会。苍宗主,您继续。啊,说到哪里来着?”
苍培风把茶杯重重放下,转而怒视景墨:“如今我称你一声景公子,就看在你母亲好歹出身萧家的份上,放过云泉吧。”
“已经断绝关系,算不得出身萧家。”景墨还没反应,萧云泉反倒先开口。
看萧云泉这样,苍培风长叹一声,知道劝说他无望,只得继续对着景墨开口:“景轻尘景公子,你究竟寓意何为?如今萧云泉名声已毁,你又得了什么好处?据我所知,你景公子可一向是无利不起早!”
景墨沉默良久,郑重地开口:“不管苍宗主信与不信,周家之事的确非我所为,萧寂也可以为我作证。”
“谁又敢保证,这几日你和他寸步未离?”苍培风咄咄逼人。
“我敢。”萧云泉掷地有声,“我早已说过,自离开周府,我和景墨寸步未离。”
景墨看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还如此义正严辞,突然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苍培风对他怒目而视。
景墨摇摇头,笑着说:“你别逼萧寂了,离开周府之后,我的确曾支走过他,不过周府之事,也的确不是我做的。”
“怎么证明?”苍培风完全不信他的话。
景墨并没回答,而是默默取下左侧腕带,又将灵力凝聚于右手食指,对着左腕缓缓画动起来。
萧云泉疑惑片刻,反应过来,再欲阻止已然晚了,他眼睁睁看着景墨手起符落,白净手腕上便多了团灼烧痕迹。
景墨甩甩手腕,等灵力散去,他对着手腕端详片刻,笑着伸到萧云泉面前:“你看,画的好不好?”
萧云泉垂眸去看,只见那团烧灼痕迹,赫然是朵花的样子,六瓣纤细花瓣相互缠绕,分明就是萧氏家徽图案。
不对,也有些不一样。
他又仔细看去,只见那花瓣虽然纤细缠绕,却已然是全开状态。
“你?你画萧氏家徽又想做什么。”苍培风也看过来,这一看更是气得跳脚。外界传言他觊觎萧云泉,紧随其左右,他就自己画个家徽送上门去当佐证,这景轻尘心思居然如此恶毒。
“苍宗主看不出来吗?”景墨笑着看向自己手腕,:“也对,不单是苍宗主,就连我也看不出来。”
“什么?”苍培风问。
景墨把手腕又往前送送,这才开口:“苍宗主可曾在我这伤口之上,见到景家火焰纹?”
苍培风闻言一愣。
倒是沉默半晌的萧云泉,突然伸手拉过他手腕。
景墨以为他想细看,谁知他却将灵力附在掌心,轻轻抚上那朵刚刚被烧出来的有情之花。
冰凉的触感,瞬间安抚了烧灼疼痛,景墨后知后觉抽口气,才觉得手腕疼得厉害。
“你还知疼痛?”萧云泉头也没抬,声音却有些发紧。
“好不好看?”景墨不答反问。
苍培风盯着两人看半晌,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谁知萧云泉好看两字还未说出口,苍培风又回来了。
“那什么,苍宗主,如今是萧家和景家的事,你不打算回避一二吗?”景墨想到之前苍培风的嘲讽,得意洋洋地还了回去。
“景轻尘。”苍培风瞪会儿眼睛,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礼就不用送了吧?”景墨嘴上虽然说得不着边际,却依旧神色凝重地看过去。
“这是?”萧云泉看那东西一眼,又把目光放回景墨手腕,确认他手腕上烧伤好了很多,这才收回手接过那个东西。
“前两日未宴重修长空厅,在灰烬废墟里发现的。他联系不上你,便联系了若陶。”苍培风解释道。
“联系不上?”景墨诧异地看向萧云泉。
萧云泉对着他点点头,给出个十分合理的解释:“前两日,小心起见,我在住处周边设了结界。”
“那传信蝶?”景墨追问。
“你当传信蝶为什么珍贵异常?传信蝶非但能够穿越结界,甚至能...”说到一半,苍培风止住话头,横眉看着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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