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芹冲着黄月英灿然一笑,也就在这一笑的刹那,脸上滑下一滴泪水,带泪的脸犹如梨花带雨,又美丽又悲凄。/p
她淡淡地说:“你既然这么讲,我就不难过了,为你开心,为你祝福,行不行?”/p
黄月英说:“妹妹,你对我说话很勉强,并没有讲心里话,你我虽非一母所生,但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和你亲密无间,对你无话不谈,你也该对我畅所欲言,把心里隐瞒的事,说出来,你心里就会开朗些,你心情就会好过一点。”/p
这一番话贴心贴肝,黄小芹听了,倍受感动,再也坚持不住了,倒在黄月英怀里,放声大哭,一直哭得泣不成声,她好像用泪水稀释自己的心事。/p
黄月英苦口婆心地说:“妹妹,别哭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为你做主。”/p
黄小芹终于止住了哭泣,欲语不语,一双深潭般清澈的眼睛望着黄月英,那眼神期期艾艾,幽幽怨怨,爱恨交织,悔愧相融,包含难言的深意。/p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如此痴狂。/p
黄月英看着黄小芹的眼神,终于从中读出了这样的信息:她暗恋自己的丈夫孔明。/p
她记起了那在黄小芹陪自己拜见孔明的情景,当时,黄小芹的眼光异样含情,黄小芹从小饱读诗书,特别仰慕名士,在黄承彦与荆襄名士交谈中,她常常听到卧龙之名。/p
有一次,姐妹二人无事闲聊,黄小芹曾失口说:“若得卧龙为夫,足以快慰平生了。”/p
黄月英笑了,问她:“你知道卧龙是谁?”/p
黄小芹说:“卧龙就是诸葛亮,字孔明。”/p
黄月英说:“那你就是爱上他了。”/p
之后,黄承彦将黄月英和黄小芹同时推荐给诸葛亮挑选,诸葛亮却选中了黄月英。/p
黄月英见孔明选中自己,自然是异常高兴,如今也和他成亲了,可是却苦了黄小芹。/p
她叹息一声,说:“小芹妹妹,我知道了你的心事,你心里一直装着孔明,是不是?”/p
黄小芹不承认,嗔怪地说:“姐姐,你不要乱猜。”/p
黄月英说:“你我亲密无间,你的心事怎能瞒得过我?”/p
黄小芹低头,终于含蓄地承认了,说:“姐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p
黄月英说:“妹妹,你承认了就好,实话告诉你,孔明对我情深义重,非言语所能表达万一,可是我自愧容貌不佳,无以感谢他,因此想把你许配他为妻子,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样更好,你我各得其所,又可以相互照顾。”/p
黄小芹说:“这事万万不可,我嫁孔明,就是分享你一半的爱,夺你所爱,岂不是折煞我了,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别提了,就当没发生过此事一样。”/p
黄月英说:“妹妹,你有凤凰之貌,理应配卧龙,自古龙凤搭配,你才不枉活此生。”/p
黄小芹急了,甚至想大哭一场:“二女共侍一夫,这算什么?姐姐,都是我惹出来的祸,我对不起你,这事就算了吧,”/p
黄月英说:“二女共侍一夫,有先例可寻,娥皇,女英是姐妹,一起嫁给了舜帝,共助舜帝成就伟业。我们为什么不效法娥皇和女英?”/p
这番肺腑之言令黄小芹哑口无言。/p
黄小芹默默垂下粉颈,沉思良久,再抬头望着黄月英,问:“孔明会接受我吗?”/p
黄月英说:“纳妾之事非常普遍,成功男人皆三妻四妾,古已有之,如今为烈。孔明胸襟宽阔,想必对纳妾之事非常开通,你只要心意坚定,我自会帮你,一切就看我的了。”/p
两人就这么说好了,黄月英和黄小芹回到闺房里,两人欢声笑语,黄小芹只等黄月英精心安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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