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望去,顿了一瞬,垂眸道:“明日便送出去吧。”
翠微点了点头,将那竹筒搁到一旁,又听她道:“咱们的东西,可是照着我说的那般整理的?”
“是,都照女郎说的,与使君的衣物等都分开了。”
阿绮将木梳放回妆奁中,轻扯唇角:“那便好。”
……
第二日一早,郗翰之便领众人自寿春出发南下。
姑孰位于江东,尤近建康,本在扬州腹地,因侨置之豫州便在那附近,萧明棠方有借口将豫州治所迁至那处。
郗翰之将多数北府兵留驻豫州,身边随行者仅万人,至江边时,又得留下大半,可算是傍身者越来越少,如此,也恰合了萧明棠欲令他势单力薄的目的。
也不知是否有意,郗翰之收拾行囊时颇为急迫,可一旦上路,却忽然慢了,尤其越近姑孰,便越缓慢前行,像是在等着什么,更像是心中惧怕,畏缩不前。
此行艰难,前路未知,众人心中都蒙上一层阴霾。
到历阳时,阴霾忽而加剧。
红夫忽然收到父母自新安寄来的急信,言其子田儿因染风寒,多日未愈,竟于半月前夭折了!
红夫见信,当即落泪,惨白着脸连连后退,跌坐在地,顾不得周遭人在,渐渐嚎啕大哭,其凄惨状,教刘夫人等心酸不已。
非但如此,信中更道,新安郡中官府不知从何处得知,先前被罪人李丰缘坐之妇陈氏,为避配舂,竟然私逃往豫州,眼下新安郡中正派人北上来寻,而仍在新安的陈家夫妇,也因恐要因女儿逃走而受牵连。
红夫本为幼子早殇而恸哭不已,待稍平静再想,却觉十分怪异。
寻常犯人出逃,官府哪里还会花这样大的力气,跨那样远的地方来追捕?她本未犯罪,不过是被夫君缘坐,官府更无须如此重视。
况且,当日她离开新安时,分明得了贵人承诺。
此事,恐怕已被人知晓了。
红夫只觉脊背发寒,心中渐渐慌了。
☆、截获
三日后,众人行至江边,再跨江东去,便到姑孰。
郗翰之却未急着赶路,反在最近的驿站中先歇一日,众人不知,刘澍恩却隐隐觉得使君留在此处,像是在等着什么。
到傍晚时,刘澍恩终于明白了。
时众人方用过晡食,郗翰之则才自三里外的将士们的营中策马归来。
未待他入驿站,刘澍恩便手捧一物,满面凝重地匆匆奔来,压低声道:“使君,这是才从驿站附近截获的。”
周遭亲随十分机敏,见状忙稍后退些,警惕地盯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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