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记录卷宗书简。”/p
郅正向监狱外走去。/p
“那啥,郅先生,除了你,那几个人我也谁也不见。”/p
乌骓子雄对郅正通过聊天了解了其人,好感顿生,再加上郅正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他最为佩服。/p
“好!”/p
郅正点头答应,忽然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拱手道:“敢问乌骓兄是在何时听何人所说?”/p
这个问题是郅正一人忍住没有问的。/p
“喔,就是最近听卿……听我一个朋友说的。”/p
乌骓子雄一拍脑袋,懊悔不已,赶紧又说道:“不是最近,是半个月前,听我一个朋友说的。”/p
“可否告知姓名?”/p
郅正继续追问。/p
“答应人家了,不能说,不能说。”/p
乌骓子雄憨笑道,而后看了看屋顶,郅正也跟着看了看屋顶,什么都没有。/p
“好吧,乌骓兄等我。”/p
郅正心知乌骓子雄有意隐瞒,而且说漏了嘴,像他那样的汉子哪里是骗人的料,明明都说了是最近,还继续补充说是半个月前,这欲盖弥彰地补充还不如不说,不说郅正也不会怀疑,这一说,到让郅正心里有了谱。/p
快步跑出牢房,出了监狱,宁毅躺在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王玄素无精打采地低头沉思,听到脚步声地二人赶紧起身,一脸期待地看向郅正。/p
“郅兄如何了?”/p
“那厮你也有办法?”/p
“哈!哈!哈!哈!”/p
郅正大口喘着粗气。/p
“你倒是说啊。”/p
宁毅急道,而后伸出手抚摸着郅正的后背给他顺气。/p
“不成……”/p
郅正憋出两字继续喘气。/p
“啊?不成啊!都说县令颢之茅是又臭又硬的石头,这乌骓子雄比县令颢之茅更是难缠,哎哟,瞧瞧这平凉县城的风水,都出的什么人啊。”/p
宁毅点着头挖苦道。/p
“不成功那是不可能。”/p
郅正说服了乌骓子雄,激动地一路跑来,这缓了一会,气才彻底顺过来。/p
“哎哟,你这个大喘气可吓死我了,还是郅兄有办法,走,玄素兄,再去会会那厮。”/p
王玄素本来想接话茬,说自己也有办法让乌骓子雄服服帖帖,可话到嘴边,这要是让宁毅细细地问下来,难不成自己说绣衣使者恶名狼藉?/p
宁毅来了精神,冲着宁毅一歪头。/p
“不行,人家说他一个平头百姓见到你们当官的就怕啊,所以就让我这个一个布衣审问他,宁兄,身为天子亲封绣衣少尊使,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还是我去吧。”/p
郅正从偷笑着的王玄素手中接过记录审问书简、笔墨,转身又返回了。/p
“是吗?/p
嘿!/p
郅兄说的有道理,那个匹夫我着实讨厌,那叫有劳郅兄了。”/p
宁毅没想那么多,受不住在断案方面比他强的郅正吹捧,借坡下驴,自己刚好也讨厌乌骓子雄,牢房里是又脏又臭,阴冷潮湿,自己也省的遭这罪,想到这里,宁毅又拔起一根有些枯黄的草,叼在嘴里躺在草坪上继续晒太阳。/p
又是一路小跑,郅正害怕乌骓子雄等急了发脾气,加快了步伐。/p
“乌骓兄,让你久等了。”/p
一排牢房的最前面传来郅正的喘息声。/p
“不急,不急。”/p
乌骓子雄也从郅正跑动时说话的口气中感受到了郅正的诚意,心下颇为感动。/p
郅正抱着书简笔墨坐在牢房前,将书简弹开,研磨好墨水,抓起毛笔正式开始审问。/p
“元光一二九年,三辅西北,关西平凉县城,绣衣少尊使宁毅命郅正审问。”/p
郅正念着写在了记录书简之上。/p
“案犯姓甚名谁。”/p
郅正抬头看向了乌骓子雄。/p
“乌骓子雄。”/p
郅正见他老实回答,这才低下头来,继续审问。/p
“出生年月,哪里人氏?”/p
“生于景帝十年,平凉人氏。”/p
“被害人燕水姑娘可是你喝酒之后暴虐蹂躏奸杀?”/p
“并非在下。”/p
“可是有湖汉楼老板余柒、龟奴黄强人证在,证明你自进入湖汉楼雅间后,并未再出来,而再看见你时,醉倒在尸体之旁,你有何话说?”/p
“我就把当初给县令颢之茅说的再说一遍,我当时吃肉喝酒一直到喝醉,从未离开过我所靠的凭几,至于燕水姑娘怎么死的,我更是不知。”/p
阅读汉律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