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舟身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朋友。

江澈一个个筛选人选。

胡琦？

论臭屁……

是了，第一次见到这个胡琦，他就在宋远舟的直播间夸奖自己。

很暖……

带他上直播，会帮助他吸引人气，增加粉丝。

很细心……

小布丁莫名其妙要求连麦，胡琦不直播去送礼物帮忙。

很体贴……

会跟着他一起搬家，一起住上下层。

开心？

他们在一起每天都是笑哈哈的。

他也为他做饭，对他同样也不设防……

钱特助进来的时候，他家老板的手机被丢在了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右手攥着一根钢笔……？

大概是钢笔吧，已被拦腰分成了两半，白色地板上一片黑墨水，还有剩余的墨汁从江澈的手指缝里往下坠。

钱特助摸出手机打清洁站的电话：“来总裁办清理一下。”

钱特助战战兢兢，生怕老板迁怒到自己身上，“老……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江澈抬抬下巴，指了指底下那个无辜壮烈的手机：“给我换一个备用机。”

钱特助“诶”一声，蹲下身去把手机捡起来。

要走的时候，江澈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眼睛里都是疲倦，“胡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钱特助脊背一凛，差点立正站好再敬个礼。

没办法，江澈整个人现在的气息太修罗了，就是那种，只要你呼吸错了频率，说不定就会被拖出去毙了。

老板真的是神通广大，莫非他知道了自己最近和胡琦走得很近？

钱特助脑内风暴了一会，江澈也没逼他立刻回答，闭上眼脖子靠在后面的靠垫上，又继续提了几个问题，“臭屁吗？”

“啊？”然后意识到大概是说的胡琦，钱特助想了想，然后不确定地点点头，“是有点……”

江澈：“细心体贴，还很暖？”

啊？

钱特助想了想：“对朋友确实挺细心的。很多东西说一遍他就记住了……”

钱特助越说越觉得自己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狐疑地瞧了眼暖气。

没坏呀。

一扭头——

嗬！

为什么他家老板的脸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隐隐约约还有杀气……

他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你问这些做什么？”

江澈用手揉按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

钱特助拉开门，忙不迭地往外走，恨不得离冷冻源几百米远。

唉，天气够冷的了。

出门就看到清洁阿姨拿着工具站在门口，一脸忐忑，用口型问他，“老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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