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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爷不在王府里啊,他派人回来说下朝后皇上留膳,晚些回来。”
“这么巧!那可怎么办?”千算万算没算到七爷竟不在府里,于是又不死心地说:“那我在此等他,等到他回来为止。”
“要等是可以啦,但我告诉你,我家爷见过皇上后心情一向都不太好,你若有事只怕适得其反。”银一两好心地提醒。
“啊!”刑景天立刻垂头丧气。难道真是天要他亡?哭丧着脸垂下肩膀,只好步出王府等死去。
她同情地看着他的背影,也无可奈何。
“一两姑娘,尚书大人来了。”总管来通知。
“告诉他爷不在,要他改日再来。”她不假思索地说,脑子还想着刑大人离去的可怜模样。
“可是他不是要见爷,是要见你的。”
“找我?”
“没错,大人指名找你?”
“喔?我知道了,他在哪?”
“就在门口。”
“让他进来吧!”她想了一会才决定。
“好的。”
季秋意一进来,立刻脸色沉重地问道:“银姑娘,方才我见到刑大人由这儿出去,他找七爷吗?”
“不是,他先找我,才要见爷。”银一两老实回答。
“可恶,这小子也知道要找上你,算他机伶,那他见到七爷了吗?”他心急地问。
“没有,爷在宫里还没回来。”
“哈哈,算他倒楣活该。”他模样有些幸灾乐祸。
她蹙了蹙眉。“他为什么活该?他说他是无辜的啊!”
“无辜的?他向你说了什么?”他大惊。
“他说赈银不是他抢的,是另有其人。”
“什么?他竟敢这么对你说,他有说是谁干的吗?”
银一两奇怪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事与他有关吗?
瞧她神色不定,他更紧张了。“那老小子是否朝你胡言乱语,指责是我干的?千万不要相信他,这老小子想找替死鬼,所以诬陷我。”
“原来是你干的!”她或许涉世不深,生性单纯,但也不是笨蛋,再加上跟在爷身边久了,自然耳聪目明,多少懂得识人。
“不不……不是我。”季秋意吓了一跳,赶忙否认。
她怀疑地直视他心虚的贼眼。“这事爷自会诊断,你去向他解释吧!”
闻言,他更吓得全身发软。“不要啊,求你姑奶奶一个字也别向七爷提呀,否则他会怀疑我的!”他大呼不可。七爷善猜疑,只要稍有怀疑,他铁定死无葬身之地。
她冷眼睨着他心急的模样,心里益发反感。“大人,你找我何事?”干脆臭着脸,急着打发他。暗忖私下下再见他,反正爷说了以后见不见客随她。
“我……也是因只河之事而来的。”他支吾地说。
“怪了,这事跟我一个厨娘有何关系,要你们一个个找上我?”
“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务必要姑娘帮忙。”他尴尬不已地干笑。
“你说赈银与你无关,那又有何事?”
“赈银是与我无关,但筑堤工程款项就有关系了。”季秋意老脸涨红,似火烧屁股。
银一两眉头不展。“你贪污了?与九爷一起?”
“嘿嘿……”他低着首,看都不敢看她。
“你找错人了吧?贪污的是你和九爷,要帮忙也该找九爷帮你才是。”
“别说九爷了,他自身难保,别要我一个人背黑锅就不错了。”他气愤地说。那家伙黑心得很,出事一律不认帐就罢了,还摆了他一道,将罪全推向他头上来。
“那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无心理他,打算走人。
“帮得上帮得上,只有你姑奶奶帮得上我的忙了!”他大呼。
她眨眨眼。“是吗?”那就听听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好了。
“呃……银姑娘,你可记得当日是我推荐你入王府的,若非我将你送给七爷,你也不会有今日这般锦衣玉食的光景,这么说来我对你也有知遇之恩,是吧?”
讨人情?“那又如何?”她反感地睇着他。
“……如今我出事,希望姑娘能尽力相救。”
“怎么救?”银一两好笑地问。
“认我做干爹,求七爷饶我一命。”他终于一口气说出所求。
“什么?”她感到荒唐。“你怎么以为成了我干爹,爷就会饶了你?”真是异想天开。
“当然,你是七爷最得宠的宠妾,只要我成了你的干爹,自然是七爷的丈人,爷多少会留情面,饶我不死才对。”他自以为是地说。
“慢着,谁说我是爷的宠妾?”她瞠目怪叫。
“咦?你当然是七爷的宠妾,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他比她还吃惊。
“我是厨娘啊!”她惊恐地大叫。
“姑娘,我倒问问你,你若不是七爷的宠妾,在王府里,凭一个厨娘可住上沁心院的星月小阁吗?”
“你怎么知道我由小斋搬到星月小阁?”星月小阁是沁心院的精致客寝,她去年就由爷的指示搬进去了,但这事除了王府的人知道外,外人应该不知道啊?
季秋意笑而不答,早在来前他都打听清楚一切了。“还有,七爷上书房内的金面铜铸软榻为皇上御赐之物,但听说七爷将它转赠与你,如此贵重之宝若非极宠,又怎会轻易赠与一个小小低下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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