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蜡烛点了寂寞亮了。

——郑中庸

“你感觉怎么样？”出了门许泽关心地问白以晴。

“没事。”白以晴摇摇头。

“没想到你吃了肉是这样一个反应。”许泽一想到刚刚白以晴落魄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许泽轻快的语气让白以晴郁结的心情更加糟糕，不去理会他的话，径直一个人往前走。

走了两步忽然回头，“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为什么？路挺远的，这附近也打不倒车。”

附近一带都是别墅区，一条宽阔的马路通往远处，两排高低一致的洋楼整整齐齐地坐落在马路的两侧，路上车辆寥寥无几，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几乎没有人要出去，也没有人要赶回来吃饭，再加上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所以显得孤寂冷清。

“那你把我放在路口就可以了。”白以晴这才上了许泽的车。

许泽拗不过白以晴，只好如白以晴所愿。

“这段时间……”

“你不需要和我说着些，我心里都明白，既然当时选择了和你结婚，那么早就做好了面对的准备，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两个蚂蚁，你的为难并不比我少。”

白以晴一脸淡漠得讲着，似乎在讲述着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那神情让许泽无法揣摩得到她的心情。

“可是我毕竟还有她，你呢？难道你真的没有考虑过？”

没有，她不曾想过。她不想拉谁下水，以她的性格，就这样孤寂一生也罢。她宁可选择平平淡淡得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想轰轰烈烈之后拼凑满地的残局。

她的沉默已经告诉了许泽答案。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抬头望着这繁华的都市，灯红酒绿、华灯璀璨，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你来我往，没有人为谁驻足。

她选择了这条路，哪怕路途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选择的，她只能顶着风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

想想她原本波澜不惊的性格在遇到孙爱竹的时候就完全失效了，结婚时候和许泽商议了很多细节却唯独忘记孩子这一事情，是啊，两个陌路人怎么会去考虑孩子的问题呢？

虽然刚刚死里逃生，她该庆幸，但她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一筹莫展，明天中午的时候孙爱竹肯定会问结果，她的回答必定会让她败兴而归，此后有事连绵不绝的絮叨，先到这里她就开始头疼。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随便开，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快速地浏览这个城市，目接不暇才能让她不再执着于刚刚的问题。

白以晴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从冰箱了取出蛋糕，挖了两叉子，送进嘴巴，眼前一片氤氲，蛋糕也变得模糊不清，刚把奶油风信子花含在嘴里，一滴泪猛地砸到蛋糕上，许泽开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白以晴红着眼坐在桌前，他瞬间反应过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你怎么来了？”白以晴假装如无其事得收了蛋糕。

“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不放心回来看看。”

“干嘛不打座机？”

前段时间太忙了，落下很多，以后会慢慢补回来，谅解啊！

088。李大姐的电话

每个日子，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或许今天是她的快乐日，又或许是另外一个人的难日。

——白以晴blog

上班的时候手机被白以晴调成了震动放在包里，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拿出来过，所以许泽打来电话她也不知道。

“前半个小时给座机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啊！”许泽一头雾水地回答。

“怎么会，李大姐应该在啊。”白以晴进门还没十分钟，自然是接不到电话的，可是李大姐是在的，应该是睡着了没听到吧，毕竟已经十二点过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白以晴微笑颔首，发红的眼眶和泛白的脸成了鲜明对比，显得相当凄凉。

“怎么不早说呢？”他眼里满满的愧疚。

“无所谓说不说。”白以晴摆摆头。

“你要说的话就在妈那里……”许泽话出口了又觉得不对劲，“或者今天就可以不去那里，我陪你过生日。”

“没关系啦。”她也看出了许泽的心意，不论是出自歉意还是真心，他至少比那些不闻不问的人强很多了，不是吗？再说，不就是一个生日嘛？有人记得就过一过，每人记得就自己过一过，这么多年一个人不也过来了？

“那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白以晴哭笑不得得看着许泽，他不会也以为自己有孩子了吧？

“怎么说也得去检查一下才能交差吧？”

“哦。”吓死她了。就说么，都这么多年的合作了，他怎么可能会跟着父母一起搀和呢？

“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出发。”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白以晴错愕，他要留下来？可是又想到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人家大老远来关心你有没有安全回家，她总不至于不近人情赶他出门吧？

“怎么了？”

许泽刚刚说完话家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白以晴纳闷地接起电话，都这会儿了谁打来的？

“白小姐……”听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你是……”她认识的人不多，叫她白小姐的女人就少之甚少。

“我是李大姐。”苍白而无力的声音，难怪白以晴没能够听出来。

“李大姐？”白以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不是睡下了吗？

“白小姐，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已经睡下了，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休息了，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李大姐说着说着尽然哭了起来，抽噎着的样子浮现在白以晴脑海。

“你在哪呢？怎么了？你慢慢说。”白以晴搞不清楚状况，许泽打电话没人接，感情是家里根本就没有人。

“我在医院，小菲得了淋巴瘤要做手术，医生要我先交押金，可是我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在哪个医院呢？”白以晴正襟危坐，淋巴瘤？怎么会这样呢？不久前她还见李依菲呢，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淋巴瘤了呢？

“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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