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今天,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喝酒的,你还要负责送回我去。”他锁了车,顺手过来就搂上了白以晴的腰,“记住了!你今晚上……”
“我知道。”这么多年的配合了,她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职责”?即使多么不喜欢,都要演好这出戏,计算多少句不可以在心里,都要坦然接受他的任何举动。
许泽粲然一笑,紧了紧白以晴腰间的力道,侧着脸,注视着白以晴的睫毛,休假的白以晴好像从来不化妆的,今天似乎略微修饰了一下,“今天的你,真美。”
白以晴余光看到许泽似笑非笑的脸庞,不知道他是褒还是贬,但绝对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识,他的眼神捉摸不透,看不清楚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进入大厅,她握紧了双手,等着电梯的数字往下跳,她的呼吸开始不顺畅了,随着许泽的步伐进入电梯,看着他按下二十八层的数字,她如释重负地吐了吐气,还好,她还有一点点时间可以整理一下情绪。
走进“基地bar”的门口,首先看到的是圆形的吧台,往里是放满沙发的挑空的空间,犹如天空之城一般,在不同座位与走道的引导与区隔上,用大片的独特迷离的玻璃,产生一种梦幻而虚空的效果,她稀里糊涂地跟着许泽转了几个弯,完全丢失了方向感,来到了另一个空间,这里是另一番感觉,少了酒吧区的风情,反倒多了舒适的居家风格,入口处的比墙上装饰着瓷器餐具,水晶般的艺术品展览在廊道内,左边大片落地窗的无阻隔视野,居高临下的鸟瞰整个城市的美景,他们走在一个包房的门口停了下来,她瞥到斜对面敞开的门里露出里面的布置格局,半圈半靠背沙发围着一个方形的茶几,另一边是单独的一个硕大的方形无靠背沙发围着一个圆形的桌子,那样的大的沙发,斜对角几乎够白以晴躺下了。
许泽拾起手敲了敲门推开,看到一屋子的人,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白以晴更加是不清楚状况了,许泽从始至终没有给她透露他要带她来见的是几个朋友,他说是朋友要见她,没有说朋友们要见她,她以为只有一个了。
“来了来了!!”叶步云从那堆人里站了起来,朝着呆傻的许泽走过来,可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注视许泽,而是在落在许泽旁边的白以晴身上。
叶步云以为,许泽这个“妻室”究竟是哪家的名媛美姝,拥有何等艳美绝伦的姿色才能比得过任佳静让他定为老婆的,哪知道是一位相貌清丽,淡雅脱俗的女人,这样的气质和任佳静是南辕北辙。
一屋子的人,包括门口的许泽和白以晴通通愣住了。
叶步云走到了许泽跟前,尴尬地拍了拍他的右肩,干笑了两声,“呵呵……呵呵……”
许泽瞧见座位上的那帮子人,咬着牙,目光犀利地在叶步云身上横切而过,好!他够狠!居然耍狠招,摆了他一刀。
“这位就是嫂子了吧?”叶步云这才敢直视这位被许泽如是珍宝搂在身边的白以晴,“嫂子好啊,我……叫叶步云。”
许泽右臂使了使劲,嫌弃地把叶步云推一边去,好小子!许泽看出来了,今天就是“屠泽大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是势在必行了!
他低头附在白以晴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今天,可能要委屈你了,我先说声抱歉。”
白以晴一头雾水,茫然地抬头望着许泽,听他这么一说,她不由地在心里产生了一种叫“视死如归”的心态,她朝着许泽靠了靠,说实话,她很后悔,她对这种场景一点经验也没有,就像一个睁眼瞎,就看许泽接下来怎么做了,她只能乖乖配合了,深呼一口气随着他来到大家面前。
许泽摸了摸鼻尖,尽量在大家面前露出一副惭愧难当的表情,让他们好心里稍微平衡一下,接下来不要太难为他了,想想哥们儿结婚的时候,他混在人群里是如何欺负新郎和新娘的,再回忆回忆他和其他弟兄是怎么闹洞房的,可是大家都轮着欺负人和被欺负,除了未婚的,也就只有他许泽,是个例外,
他换搂为拥,将白以晴完全推到自己面前,双臂圈着她的身子,下巴抵着她的太阳穴,半开玩笑而慎重地介绍道,“这位就是传闻中许泽的老婆,白以晴。”
“哦……”有人恍然大悟地发出一声,盯着白以晴上下打量,“小学妹啊!”
这位和许泽大学一个宿舍的岑敬彭,也是和同白以晴一所高中毕业的,只不过白以晴高一,他高三,印象之所以深刻,是因为白以晴当年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讲话,而他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看着白以晴的档案,讶异她的家庭背景。
“我知道她!”更有人语气笃定地认出了白以晴,而他是大家公认的八卦男,睡在许泽的上铺,他无所不晓,无所不知,从世界国际时事,到娱乐新闻八卦,从电脑品牌配置到手机型号,都是了如指掌,但是最可恶的是,他尽然不知道许泽这斯结婚了!
“嫂子好啊!”现在说话的这位才最让许泽害怕,他可是班里最有名的“鬼”,就属他鬼点子最多,整人的办法一招一招,每次大家聚会时候玩游戏的惩罚招数都是他想出来的,当然这些招用在一致对外的敌人身上,那才叫一个“爽”字。
白以晴向他们点头微笑,“你们好。”
“许泽……”岑敬彭端着一杯酒站起来,“自罚,理由你懂的!”
许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以晴,再楚楚可怜地看着“鬼”,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哪知“鬼”阴着脸斜着嘴角笑了笑,许泽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他感觉喝了那杯酒,
白以晴留意到了这里唯一一个不说话的人,他沉默地把玩着手机,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他的头发让白以晴不禁想起了柯迪,只不过这位男子的头发是黑色的,他垂着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眸,可是透过头发,还是能看到他浓密的眉毛,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那里,像极了过去的自己,这时候她才觉得以前的自己有多么讨人厌,因为此刻,他对自己的无视,确实很不礼貌,甚至还散发着冰冷的气场,诉说着无尽的排挤。
“许泽,把我给你准备的那杯也喝了吧!”他阴阳怪气地说着话,却纹丝不动地维持着刚刚的坐姿。
“嗯。”许泽似乎是听到一位老师的教诲一边,毕恭毕敬地点头,端起那杯花花绿绿几层的酒张口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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