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却因为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慢慢倒在了楚烟的怀里，最终枕在楚烟的腿上。/p

楚烟感觉滚烫的液体在她的衣服上蔓延。/p

薄郁是……/p

后脑中枪！/p

楚烟意识到这件事后，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想要伸手帮薄郁捂住伤口，不让薄郁流这么多血，可又怕触碰到薄郁的致命伤，害薄郁情况更糟！/p

“楚烟。”/p

薄郁第一次看到楚烟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p

他也越发清楚，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p

“别慌。”/p

薄郁艰难开口，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楚烟的脸变成了重影，黑雾在楚烟的脸上若隐若现。/p

“你先别说话……！”/p

楚烟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却因为颤抖，声音变形了：“不要睡觉，保持清醒，警察已经来了，他们会送你到医院！”/p

“我……还有时间吗？”/p

薄郁脸上，浮起自嘲的笑。/p

他的身体状况，他也很清楚。/p

“我让你别说话！”/p

楚烟大声吼道：“你怎么没有时间？等去了医院，治好了，你有大把的时间说话！所以现在……现在不要浪费体力！保持清……”/p

“楚烟。”/p

薄郁开口，打断了楚烟的话。/p

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微弱了。/p

如果不刻意倾听，根本听不清！/p

薄郁用涣散的瞳孔，紧盯着楚烟，似乎想将楚烟的脸，印刻在他的脑海中。/p

他忽道：“我好像疯了。”/p

楚烟一怔，看着薄郁。/p

“如果不是疯了，我怎么会……为你做这样的事？”/p

薄郁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朝楚烟的脸伸去，“如果不是疯了，我怎么会……喜欢上敌人？”/p

“唰。”/p

男人的指尖刚刚蹭到女人被泪水打湿的冰凉脸庞，便仿佛失去了重心，就像被剪断线的提线木偶，手臂“啪”地重重砸落在地！/p

再无声音。/p

“薄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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